滑过对方的后颈,使了些力道让那张脸与自己的靠得更近,“或许是你决定随我跳入大海的瞬间,或许是你欣喜万分眺望日出的时刻,或许就是现在。”

    世界崩塌有时只需要电光火石的那么一瞬。

    “一定是因为这海水像伏特加一样烈,我被呛得发情了。”少顷的四目相视后,褚画俯下脸贴近康泊,吻了吻他的唇,又附于他的耳边说,“我现在想和你做爱。”

    眉梢一挑,倒也不显得多么惊讶,只是微笑着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要和你做爱。”自己动手脱去湿漉漉的衬衣,露出光裸上身。把“想”替换成“要”这个情感更浓烈的词汇,他注视着他的眼睛重复自己的决定,“我要和你做爱。就此刻,就这里。”

    32、时间是鸨妇的舌(5)

    一开始两个人侧身躺着,康泊扶着褚画的腰,从他的身后进入,待日照当空的时候,他们就一上一下地抱在一起。

    甬道滚烫紧窒,茎身刚刚没入半支就很难再送进去。未免褚画的疼痛,康泊耐心地一次次抽出又送入,一点点探进,直至齐根而入。挺腰送动几十下后,他压低身体,让双囊紧紧夹在俩人的结合之处,以结合点为轴心,饶有节奏地搅动起来。

    内壁被撑至极限,内里的每一处都受到极致快意的反复摩擦,为一阵阵热流淹没的年轻警探两腿拢紧,浑身颤栗,支身搂上对方的脖子就失声吟叫。

    身上的海水很快被直射的阳光抽干。他们不时停下起伏与迎合,肌肤亲密相贴着亲吻。

    船体仍在微微颠簸,这样一来,即使康泊没有抽送,他们身体结合的地方也能感到一种彻入骨髓的美妙震颤。

    “糟糕了,我再没办法和别的男人做爱了,”又一个长吻过后,褚画突然一脸凝重,煞有介事地表示自己的担忧,“那地方被你惯坏了,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康泊笑了,“那就只和我做。”

    仅仅承受着对方迸发力量的撞击,他就已经射了两次精。尽管短时间内再也无法勃起,但性器被包覆于手掌温存搓揉的滋味仍然很好。褚画舒服得哼哼唧唧,说,“可我不爱……嗯,不爱和一个女人分享他的丈夫……”

    “我会把她打发走。”

    “什么?你又准备干掉一个?!”

    “哈,你太可爱了!”男人几乎无可抑制地笑出声来,吻了好一会对方因惊愕而微微开启的唇,才说,“我会给她钱,规劝她离开。”

    ※ ※ ※

    聆听海风那撼人肺腑的低声耳语,波澜平息的海面徐徐绽放涟漪,温柔如婴孩的摇篮。

    一架直升机自远处飞向这片海域的同时,也带来了惹人不悦的机械的聒噪声。

    “长官,我们全家人都非常尊敬你,我们观看所有有你出现的新闻报道,”直升机驾驶者是一个年轻小伙子,二等兵。他和身后的男人虽然隶属于不同部门,但对方的少校警衔和扑面而来的精英气息仍让他肃然生畏,毕恭毕敬尊称一声“长官”。没有得来男人的回答,他依旧有些亢奋地自言自语,“你是这座城市的正义之星,我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和你一样——噢,长官你看!有一对情侣正在甲板上野合!”

    韩骁顺着二等兵兴奋至极的叫喊投下目光,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恋人——他正赤身裸体地在另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身下,双足高翘,腿弯架于对方的臂膀。

    伏在自己恋人身上的男人应该就是康泊,他以腰身带动臀部,一下下顶撞他们交合的地方。他吻他的脸,从眉弓到眼眶,从鼻尖到嘴唇,一处不曾落下。

    褚画的整具身体都随着康泊抽送的节奏一并颤动,他不是头颅后仰闭眸呻吟,就是明晃晃地睁大眼睛望着对方,那张漂亮的脸浸淫于一种奇妙的红晕中——他就像献出初夜的少女那样幸福又略显羞涩,仿佛不仅仅是因感官的欢愉而感喜悦。

    “wow hoho!”二等兵摩拳擦掌,一边吞咽唾沫一边喊,“他们干得可真够激烈的!”

    韩骁当然看见了他们的“激烈”。船体应和着他们性爱的节奏微微摇晃,只有当俩人停下挺送或者迎合的动作,说些什么或者接个吻的时候,船体才会稍稍平静。他们看上去已经做了很久,而且根本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晴空白日,两个男人的性爱如此忘我,完全没有听见直升机飞行时的声响。

    “我早跟你说过……”

    “嗯?”下体充血得难受,二等兵恨不得给自己来一炮,听见韩骁和自己说话,赶忙又回过了头,“长官,你和我说什么?”

    他惊奇地发现这个精英感十足的男人用手捂住了脸,他的手青筋暴现,不住颤抖。骨节处有尚未结痂的伤口。

    “我早跟你说过……可你偏偏不听……”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极度愤怒而痛苦,如同频临崩溃的边缘,“他是个应当受到制裁的婊子……他是个该死的贱货……”

    他在自言自语。

    ※ ※ ※

    “……你在开玩笑?”

    “我在认真向你做出请求。”

    “我……从没想过……”虽然感官的快乐一次又一次达到了顶峰,可年轻警探的理智并未被蚕食干净——这个男人的杀人嫌疑仍未洗脱,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那就现在想。”

    刚想回答,却猛然发现已经离游艇很近了的直升机。

    年轻警探面色大作地推开身上的男人,急急忙忙地动身穿衣。可康泊浑然不为所动,面对从直升机上下来的韩骁,仍大方地陈展自己的裸体。

    “那个……”总算拉上裤子拉链的褚画挠了挠脸,又开始抿咬起指甲。他感到尴尬时就会这样,确实也没什么比被恋人捉奸在床更尴尬的了,“我……”

    话音吞没在口中,总警监先生一句话未说,一把拽过自己的恋人,不带任何角度地径直堵住了他的唇。

    这个急于宣示所有权的行为看来可笑极了,康泊于一个高起的地方坐了下,饶有兴味地观赏着。

    鼻梁相抵得难受,牙齿磕碰得疼痛,快要被恋人吻至窒息,他才被放了开。韩骁脱下西装为褚画披上,“海上风太大了,小心别着凉。”

    “感谢这几天你对他的照顾,但我想你现在得把他还给我了。”韩骁竭力表现出胜利者的姿态,他耸肩笑道,“不用感到痛苦和惋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得难以驻留,不是么?”

    “没人能因为花期太促而否认花开的美丽。”完全无视了那张棱角分明眼神阴鸷的脸庞,虽然是对韩骁说话,脉脉含笑的目光却一直停留于褚画脸上,“这几天我很快乐,我想我们的警探先生也一样。”

    “有一次他在高官云集的舞会上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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