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客气。”

    然后,叶珈成真给她挑了一个不算大,但足够粉红的苹果。以前,叶珈成也常常给她挑苹果,他特别擅长挑那种又甜水分又多的香脆苹果。

    时简这样低眉顺耳,叶市长自然发现了儿子对漂亮姑娘献殷勤,注意到了易霈投去的视线,叶市长忍不住开口提醒:“珈成,你给我们都挑个甜的。”叶市长这样说,是不想易霈误会,自己儿子好像调戏了他员工。虽然,看着是有点像调戏。

    “嗯。”父亲的吩咐,叶珈成点了点头,开口说:“我先给她削好。”

    唔~

    时简有点坐不住了,感觉心里的粉红泡泡都冒出来了,如果她表现出来,就是当着市长对他儿子犯花痴啊。

    “谢谢。”她看向叶珈成,不过拒绝说,“我不吃了。”

    叶珈成拿着挑好的红苹果,眼睛对着她:“不吃吗?”

    时简点头确认,理由说得特别不客气,她回叶珈成:“等会就吃饭了。”

    哦,是的。叶珈成放回了苹果。

    同样,张恺和易霈也不吃苹果,叶珈成没事做了,叶市长看了看厨房那边,指使儿子做事说:“珈成,你快进厨房看看。”

    “好。”叶珈成站起,往厨房走去。

    时简听到公公这话,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句话,好像是在催饭一样。叶珈成很快从厨房折回来,像是不知道情况地问了问:“爸,今天张阿姨不在啊?”

    叶珈成这话潜在意思,现在就妈一个人做饭,估计今天晚饭还要等着呢。

    叶父没有回叶珈成,稍稍抱歉地对易霈笑了笑,继续和易霈聊了两句,今晚的宴请本来就是临时安排,凑巧阿姨不在,只有他妻子一个人忙活。的确不知道什么时候吃上饭。

    原来张阿姨真不在啊。时简站起:“我进去去帮……阿姨吧。”

    以前她和叶珈成回来吃饭,她通常也会帮婆婆和张阿姨打个下手。

    “……怎么能让客人帮忙。”叶市长对她笑,看向赖在单人沙发扶手的儿子,“……珈成,你刚刚不是进厨房了么?怎么又出来了,快进去帮你妈。”

    这个嫌弃的口气。叶珈成眸光似有似无地瞅向某人。有人说进去帮忙,难道只是说说而已吗?

    时简去进厨房帮忙了。就算只作为一枚小辈,她进去帮忙打打下手没有什么问题。何况,她得到了易霈允许的眼神。

    厨房里,真的只有婆婆一个人做饭。她进来帮忙,婆婆对她和善地笑了笑。大概真忙不过来,婆婆安排了一些简单的事情给她。

    时简安静地立在水槽旁边洗菜,时不时偷偷回头看了眼做菜的婆婆。这辈子,她还有幸运继续当这个善良女人的儿媳妇吗?

    当了婆婆五年媳妇,时简打起下手那个熟悉,婆婆看着她满意地说:“还是生女儿好啊。”

    嘻嘻。

    时简给土豆削好皮,不知道婆婆要切丝还是切片,或者切块?三种切法婆婆都有不同的做法。她将圆滚滚的土豆排着队放在钻板,打算问问婆婆再下手,一时没留神,转身直接叫了一声:“妈……”

    妈——

    天哪,她刚刚叫啥了!怎么办,好想缝上自己的嘴巴……时简身子僵硬,同时僵硬的,除了叶母,还有刚刚进来的叶珈成。

    叶珈成瞅着她,歪了歪嘴,像是在忍着笑。

    “抹……布……在哪儿?”时简扬起了灿烂的笑容,快速圆回了话。不远处,叶珈成又撇了撇头,告诉了她:“在你左手边。”

    “哦,好的。”

    时简低头偷笑,转了转视线,拿起了抹布。

    发现只是一个听觉误会,叶母也笑了起来,刚这一声“妈”,叶母真感觉自己好像瞬间多了一个儿媳妇呢。

    叶珈成也过来帮忙了,一边做事一边问了问张阿姨。

    “你张阿姨的儿媳妇前阵子生了,张阿姨请假回去照顾媳妇月子了。”叶母告诉儿子说。

    “哦。”叶珈成百无聊赖地听着,他将土豆又洗了洗递给时简,还是问了问,“儿子还是女儿?”

    “孙女呢。”叶母回话,然后借题发挥了,“你呢,张阿姨比我还小几岁,现在都抱上孙女了。”

    “这怎么比。”叶珈成无法理解,目光停留在时简切土豆的这双手,看了好几眼,他转过身回母亲的话,“……我现在女朋友还没有呢。”

    时简切土豆的手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切,嚓嚓嚓嚓嚓!

    叶珈成继续说:“就算我今天追上女朋友,我和她认真交往到结婚,也要好几年吧。所以您就等着吧。等个三年五载,可能差不多了。”

    叶母叹叹气,不想和儿子继续说下去。

    时简切好土豆了,交给了叶母。最后一道菜了,叶母不再让她帮忙,叶母看了看她切块的土豆,惊讶问她:“咦,我都忘了说了,你怎么知道我要切块?”

    时简笑笑,她只是按照婆婆做菜习惯猜出来的,后面这道菜,应该是土豆牛腩。她洗好手,走出了厨房。

    外面,夜色也已经黑了。

    客厅开着暖灯,灯光下易霈和公公……是叶市长正在下象棋。张恺立在旁边看,观棋不语,易霈和叶父一来一往,两人也没有说话。

    这样的气氛有一种非常和谐的安静,时简也立在旁边看了会,直至叶珈成替叶母过来叫大家吃饭。

    晚饭做好,易霈和叶市长这盘棋也刚好结束。叶市长对易霈说:“易总棋风很稳啊,每一步都全局在握,这点真难得,不像犬子……”叶市长摇摇头,没说下去,毕竟稳的反义词也不是贬义词。

    “是不得不稳啊,和叶市长下棋,必须深思熟虑才行啊。”易霈跟着站起来,继续含笑道,“不然只会一子错,满盘皆输。”

    易霈说得并不夸张,还非常真诚。叶市长连连失笑,又看了看走来的叶珈成,语重心长说:“我常常告诫我儿子珈成,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谨小慎微。如果珈成有你一半性子,我对他也少了一半的教诲了。”

    叶珈成:“……”

    易霈低头浅笑:“父亲对儿子的谆谆教诲,都是爱的体现,我很羡慕呢。”然后,易霈陪着叶市长入席,两人都是主坐。

    易霈的话,时简突然有些走神。如果别人说这样的话,应该只是一句寻常的称赞。不过易霈,他好像都不知道自己父亲是谁……

    那句羡慕,听着像是发自内心的触动。

    女人果然很容易心生同情啊,时简想了想以后易霈的商业帝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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