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吗?

    答案是否定的,她很清楚。

    这两天状态好了不少,她真的不应该压着自己感情。她会有放下的一天,不过需要时间。

    否极泰来。

    时简被抢了女包回来了,警局小哥对她说:“你看,你运气多好,一般人可没有你这个好运气。”

    时简感谢了一番,包不止回来,基本完好无损。

    警局小哥笑眯眯,提醒说:“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少东西。”

    包能回来就很好了,即使少了东西她也认栽。时简在警局小哥要求下,还是大致检查了下,重要东西都在,除了一包证件照。她前不久刚照好,打算申请出国用。

    ……也有可能她记错了,照片不放在这个包里。

    “东西没少,谢谢你们。”

    ——

    时简开始办理离职手续,她真的特别羞愧,所以做事的时候话更少了。最后一个星期,她越发把手头的工作都处理好,交接她工作的人还没有来,张恺说不需要。

    不需要,是易霈的原话。

    时简要走了,总经办的气氛也微妙地变了。张恺莫名伤感,又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时简看着已经很愧疚了,何况她只是出国读书。易霈都同意,他更不能留人。

    舍不得,是肯定的。

    时简不只是总经办重要员工,更是易总心里那个重要人。同样的,张恺和时简共事一年多里,就算没有师徒之情,用emliy的话来说,也是姐妹情深了。

    咳,不是他和时简姐妹深情,是emliy和时简姐妹情深……算了,越想越舍不得。

    某人那么重要,她自己知道吗?

    时简在办公室整理文件,张恺走过来,忍不住,拍了下时简后脑,毫不留情。

    时简揉了下后脑,望了望张恺,没有生气。

    “这脾气,怎么那么好了。”张恺笑嘻嘻,然后靠着桌边问,“真要走啊?”

    时简扯唇轻笑。

    哎,看来真是心意已决了。张恺摊摊手,悠悠道:“……英国不错,易茂在那边也有业务,以后我跟着易总出差,记得请我吃饭。”

    时简点点头:“没问题啊,你想吃什么都行。”

    “算了,到时候你一个穷学生,不敲你。”张恺开着玩笑,顿了下,提出一个贱贱主意,“不过没关系。易总肯定会帮忙付钱,你请客,易总出钱。”

    时简笑笑,望了望易霈的办公室。

    时简最后一次到易家弹琴,亲自告别易老先生。易霈陪她一块到易家,易老先生依旧在主宅的书房等她。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来易家了,可能也是最后一次见易老先生。书房里,易老先生没让她弹琴,反而和她聊起了易茂服饰。易茂服饰是易老先生的心结,既然易老先生主动说起,时简实话实说。

    易老先生问:“你怎么知道阿霈会做好易茂服饰?”

    时简用易老先生之前的话回他:“我是易总的员工,当然给他说话。”

    易老先生先是笑了下,然后叹叹气:“你既然那么信任阿霈,你还要走?”

    “我……”时简一时想不出应答的话。好多人都问她为什么要走,可是很多事情根本没办法交代。易老先生看了看她,眼睛浑浊又老于世故。

    “阿霈非常喜欢你。”易老先生开口说,“不过看得出,你不喜欢他。”

    易老先生这话,时简低了低头,很是汗颜。

    “时小姐,阿霈那么优秀都要不到你的心,易家的富足也留不住你。你的心还要往外飞。我真的很好奇,你想要的是什么?”

    时简抿了下唇。她觉得易老先生弄错了一个问题,这跟心大不大有什么关系,冒着胆,时简反问易老先生一句:“难道易大小姐的心很小吗?”或者林大小姐。

    易老先生不说话,望着她,目光如炬。

    时简微微颔首,以示抱歉,她没有任何冒犯意思。

    时简走出书房,刚好撞上易碧雅进来,似乎找自己父亲商量事情。易碧雅对她笑了笑,看她的目光又有些退缩。

    时简直接走了。她不讨厌易碧雅,但也不喜欢每次易碧雅对她的样子,仿佛想求得她的和解。两人本身没多少交情,有什么可以和解的。

    客厅,外面郭太太正在打麻将,和一帮贵太太聊天说话。时简听到一句话,已经清楚易碧雅进书房找易老先生商量什么。

    “哎,老实说两家早该见面了,如果不是叶市长做手术,事情一拖再拖。”

    郭太太抱怨的话里透着卖弄。用张恺的话来说,找到市长儿子当女婿,郭太太炫耀十年都没问题。

    人之常情,叶家的确是很好的亲家。

    那边郭太太话音刚来,奉承话接二连三地响起。郭太太客套地应答,然后又说起:“……你们说我明天穿什么好?等会你们给我一些主意,我听人说珈成妈比较朴实,如果我穿得比较隆重,反而不太好……”

    “小狐狸,其实我是不婚族。”耳边想起去年情人节温存结束,叶珈成对她说的话。

    骗子,真是一个大骗子!

    时简走出易家,吸了吸气。突然很生气,真的很生气,恨不得当面质问叶珈成。管他情面如何,只要一个痛苦。

    意外的,时简发现自己情绪回来了,她还是可以这样生气,算是一个欣慰发现吗?

    耳边,易霈的声音突然响起,不疾不徐,像是给她建议说:“时简,既然你决定放下出国,可以把事情完完全全告诉叶珈成。”

    时简怔了下,看向易霈。

    易霈嘴角挂着轻松笑意,侧头回视她。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大衣,脖子围着一条围巾,说出的话带着白气,眼眸明亮的神色仿佛问她为什么想那么多。

    “如果叶珈成真爱碧雅,就算他相信你的话,也不会受到影响。如果叶珈成还是不相信,那就痛快地骂他一顿,不用留情。”

    时简转过头,有点不相信。易霈在怂恿她,以他的方式,真心又诚意。

    易霈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给出这样的建议。原本他已经没什么胜算了,现在真是断了最后的可能。可是他怕她难受,即使选择出国。一个人黯然离开,还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

    “时简,你可以自私一点,真的。”

    易霈劝人自私,可是真正爱一个人,是自私不起来。他希望她幸福,可是她的幸福对他来说也有两种,他给的,和别人给的。

    ——

    叶珈成来医院给叶父办理出院手续,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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