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知道对喜爱东西的占有,但是从头至尾,龙游的心,还是一颗魔的心,兽的心,畜物的心。

    那些学会的只是包装,本质没变。

    明城忽然错觉,从头至尾,只是他的独角戏。他的挣扎,痛楚,以及愿意尝试的信任,都像一个囫囵的笑话。龙游根本不懂。

    龙游只看得到他自己。

    谁都没有规定,游戏要如何走。这一次,奉天观的小道士一不小心,貌似把自己赔进去了。

    玄英说,不该抵上昆仑上下弟子的命,应该有更好的法子。

    小道士以为,他跟魔的事,这一次,可以在一人一魔之间解决。

    他错了。

    这从来都不是他一个人的事。

    没有一个个体,可以完全左右另一个个体。

    龙游要打破两人之间看似和平的假象了。

    不能退步。小道士对自己说,因为已经无路可退。

    对於明城的软硬不合作态度,辐及到肢体接触上的强迫性状况,龙游终於怒了!

    明城不乐意在此种情境下被抱,导致每次暴力的升级,昔日虽然凶残但是隐有甜蜜爱意的某些激烈运动,在某魔带有变相惩罚的恶质心理下,变得是只余凶险和残暴了。

    每每结合後,明城破碎得全身是伤,流血的地方不止被使用过度的某处,因为主人心情的抗拒,金色符咒所布及处,出血亦更繁密。一次下来,像一场浴血的仗。

    虽然不会死,虽然会痊愈,但是恢复需要时间,频繁的摧残下,明城变得虚弱。

    拥抱这样的明城,也让龙游有无力使的不满足。龙游开始思考改变的策略。

    明城不知道。

    瑶灵谷的晚上,当白月变作了赤月,总有魔性大发的某只张牙舞爪。

    这地儿本来就是近魔穴魔域,适合魔物生存,滋长本能的魔性。

    得不到满足,没有贞操观的魔物会去做什麽?

    明城不知道。

    每个月固定的那几天,曾是明城的噩梦,但是龙游偶尔会不留宿了。因为虚弱的明城,抗拒他,厌恶他,憎恨他。

    是魔,也不开心。

    夫夫吵架,一棒打俩。

    抬起手,看著近乎透明的苍白手指,以及手臂上隐隐浮动的金色纹路,明城心头一片冰冷。龙游已经走了,门没有带上,在风里一下一下地晃荡,留下全身黏腻的他一个人清醒地躺在狼藉的床上。

    身上的纹路虽然在开始变得浅淡,但是明城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无力和被缚。

    这样的下场,叫不叫做,画地为牢,固步自封,自作自受?

    明城在生气。他既不想龙游出去扰人,也不想给龙游生孩子。

    龙游很生气。他想要明城听话,想要很多孩子,想要明城听话地给他生很多孩子。

    恶性循环。

    ……

    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後,有了转折。龙游转变了态度,不再提此事,变得讨好和温雅。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仍和以前一样。

    假象。

    明城冷眼旁观。

    终於,马脚露出来了。

    虽然明城即使去潭边、湖边、瀑布边,看花、看树、看山水,也很少会走进古宅里别处阴森森的破旧房间里。

    但,毕竟是居住的地方。

    这地方有了别样的气息,迟钝如明城也感觉到了。

    有新的触怪在爬动……

    肮脏的气息。

    重生的罪恶。

    质问。

    龙游说,那是以前在外,没有死绝的回来了。没关系,一起关谷里。

    然後,除了新的触怪,偶尔的暗夜,荒宅里会出现人的尖叫和喘息……男人和女人都有……

    龙游说,孩子们需要食物,不能饿死啊!

    明城摔了龙游十几个耳光,怒骂不止。魔却没有反应,只是眸色深深地望定了小道士,折了小道士的手脚,打闹进床第之间。

    信与不信,已经无用。

    要的是顺从,明城这边没有。

    任魔表面上百般示弱讨好,明城只更倔强了。一人一魔之间曾经有的微妙和谐也荡然无存。

    魔虽然面上做了十足,但是私底下却是赌气般的报复。

    明城越不愿意看到的,他偏偏做给他看。

    明明知道对方会不开心,自己的情绪也会跟著受到波动,但是就是忍不住互相折磨。好像唯有这样才能舒一口气,争个输赢。

    你让步,还是我让步。

    互虐成了常态。看不顺眼也没法,藤缠根,根缠藤,已不可分。

    何况,处於弱势的小道士如今剑也没了,空有满档的武力值在这穷山恶水的魔地盘里,丁点儿施展不出。

    这便有了舒岫一事。

    异种奇闻 23.人伦

    明城没有想到,他在跟随师傅上昆仑修仙问道後的世俗亲缘还会有接续的一天。

    并且,以这样奇诡且令他难堪的方式。

    舒岫是舒城的弟弟。

    他的亲弟弟。

    窗外有了天光,明城一动不动地躺著,大睁著眼睛看著一丝丝涨满眼帘的金色。

    曾经,龙游也以那样不能拒抗的温暖一丝丝入侵他空旷寂寥的心神。只是,现在,那温暖,在经历火烧的焦燎之後又成了刺骨的冰寒。

    痛,麻木。

    酸楚。

    明城想起来,龙游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就只叫他舒城了,他彼时不以为意,因为他确实不配再上昆仑,以道家弟子名号自称。此时想来,怕是龙游早有预谋,一直在查他的身世,找他的亲人,并寻到舒岫。

    呵,明城也好,舒城也好,终逃不过魔的五指山。

    舒岫仍在昏迷。魔率先醒来。

    覆盖在两人身上的触手藤蔓一样慢慢滑动,退去,幻影闪过,出现一个眉目姣好的英俊男人,长臂轻揽,便拨去舒岫霸在明城身上的手,把明城抱进了怀里,像搂著满意的瓷器,上上下下打量了几遍,怜惜地摸了又摸,叹气道:“你,终於可以完全属於我了。”

    魔的眼里闪烁兴奋和愉悦,不由分说,捉住明城的下巴,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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