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可口、咖啡香醇,只可惜
    “你说什么?!”方历差点被口中的食物呛到。
    他俩此刻已置身于天母某百货公司的起士蛋糕店。
    “我说我叫唐小仙啊。”怪了,她的名字惊世骇俗吗?不然他做什么两眼睁得老大瞪她?
    唐小仙?!原来这女孩就是那“小表”!
    他意欲发作,又不知拿什么名目。总不能实说他被这丫头“耍”得很彻底吧?
    “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他质问,沉着一张不怎么好惹的脸。
    瞟了他一眼,不为所动地继续吃她香绵绵的蛋糕。
    “你没问。”吃蛋糕嘛,他做什么臭着一张脸。“况且那时候你也没空听我说些什么呀。”指的是自动黏上的吴丽姿。
    努力吃完自个儿这—份,意犹未尽地瞧向对面的盘子里
    “嗯,你不吃吗?”
    随着她的视线,他将自己那份原封不动的蛋糕推向她。
    “你吃吧。”反正他对甜食没什么兴趣,尤其是“垃圾”食物。
    她高兴地接收了蛋糕,可没客气。
    瞧着她如此这般,将全副注意力只关注在蛋糕身上,不禁令他有点挫败原来他的魅力在她眼中不及区区一块起士蛋糕。
    敝事!为何他此刻还能坐得安稳如泰山,不主动拂袖而去?
    “喂,我”
    “我叫方历,不叫‘喂’。”挫败又蒙上一层霜这女孩子连他的名字也不问吗?
    “我知道呀。”回答得颇为漫不经心。
    “你知道?”竟然还叫他‘喂’?!他皱起眉头。
    “我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她突然转移话题。
    舔完最后一口拇指上的蛋糕残屑,她换了一张很认真的表情盯着他瞧。
    他嘲讽的挑眉从方才她表现得重蛋糕甚于他至今,他怀疑“商量”二字的真实性。
    “我在听。”姑且听听。他叠起长腿,双臂抱胸。
    小妮子竟忽尔有些不安起来,双手开始整起平滑如新的裙摆。两眼低垂,十分专注地挑剔起上头如牛毛的皱褶。
    “呃,那个”决定了什么似地,她毅然决然面向他。“你长得这么不安全,肯定常常被騒扰吧?”
    “你说呢?”这丫头打什么鬼主意?
    “我说”双手抱着两腮,她挺认真地盯着他瞧。“你介意被搔扰吗?”她问。
    “某些时候介意。”例如女主角长得“很抱歉”的时候。
    “某些时候是哪时候?”她追根到底。
    两道俊眉微微敛了那么一下下:“感觉不对的时候。”这丫头不好摆脱!他肯定。
    她侧着脸略想了想,大概有所领悟了。
    “那么,当你感觉不对,却被騒扰的时候该怎么办?”
    “”吧这丫头什么事?!
    “你到底想跟我商量什么?”为什么他有逐渐被“诱导”的感觉?
    “跟我问你的问题有关,很重要的。”她可坚持了。
    “”这中间沉默了良久,只因某人,怀疑有种被人“设计”的可能。
    “”“你是不是忘啦?”她终于按捺不住开口发问。
    他懒洋洋的挑眉代替回答,跟这缠人的丫头对话让他有无力感。
    “当你感觉不对,却被騒扰的时候怎么办呀?”
    她还不死心?!
    “通常我不会让这种情况有机会发生。”他投降了,心想这丫头上辈子是什么投胎的?蛇?章鱼?
    “可要是一不小心发生呢?”面色凝重,她问得非常认真。
    “通常我不会让这种情况有机会发生。”
    “可要是一不小心,还是发生了呢?”
    “”似乎愈来愈趋近被“设计”的可能。方历小心的回答:“那种机会等于零。”他有意终结遭人追索不休的缠问。
    至此,唐小仙挺无奈地可怜兮兮地瞧向他
    “可是刚刚就发生啦。”原来是觉得“他”可怜
    方历终于有了完全被耍的觉悟。
    “那又如何?!”总之,不干这丫头的事吧?!
    “那很麻烦,我不能二十四小时帮你应付这种事。”
    口气颇为不小。听来好似她才是他的保镖?!
    “我没让你帮我应付。”一字一顿地,他尽量别让自己显得咬牙切齿。
    “可你是我的保镖呀!你得二十四小时,全神戒备的保护我的生命安全。如果你还得分神去忧虑其他的事,那我会很危险的!”挺无辜地瞪着他,那双美美的星眸大又纯洁。
    他眯起眼端详她为什么在她那张天使也似的面孔上,他看到的是妖精的幻像?
    “洛哥哥说,你会尽全力保护我的安全。”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那是当然的!”他反射性地回答
    不对!为什么他要听说这种事?!
    “所以罗,为了保护我的任务能顺利进行,我想出了一个对你我都有利的办法。”小脸蛋上漾开无邪的甜笑。
    “什么办法?”一股莫明其妙的寒凉自背脊爬升
    “‘我’可以暂时‘借你’当两个月的情人。”美美的小脸甜笑如斯。
    不该问的
    他果然被设计了?!
    “不行?!”他大吼,吼声传遍了整间蛋糕屋。虽说反应来得有些迟钝,谁教他是被气的。
    “为什么不行?”吼这么大声干嘛咧?害她还得劳动双手捂住耳朵。
    为什么不行?这女孩失心疯啦?!他的岁数几乎大上她一倍!
    “因为我今年三十三岁了!”他咬牙低吼。“那又怎样?”怪人。
    “那又怎样?!”他快受不了了!这女孩是妖精生的吗?专门挑衅他的“抗怒力”!
    “嗯,你这样很丑耶。”两眼直盯着他向来神采俊逸的帅哥脸。虽说现下是“变形”了那么了一点点。
    他忍无可忍。“不准叫我‘喂’!”丑也是被她害的!这女孩不毁了他的潇洒俊貌,八成不甘心!
    “好嘛!不叫‘喂’就不叫‘喂’。那我该叫你什么呢?”情人彼此之间都怎么叫来者?“就叫你‘历’好了。”她真聪明。
    历?!要命!
    “不准你叫我‘历’?!”他两眼冒火,要杀人了!
    “你不喜欢啊?”歪着小头,挺认真地想了一回。“那叫你‘小历历’好了。”
    “不、准、你、喊、我、‘小历历’!”他大概会先自呕而亡!
    “还是不喜欢啊?”这人怎么搞的,真难伺候,想来他的历任情人肯定是很辛苦。“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就让你自个儿挑好了吧?”这一来他总没说话了吧?!
    方历直觉坠入无边的昏暗地狱这小妮子在跟他大玩迂回游戏!
    她真的挑起他的怒气了!
    长手一拉,他恶霸地将她拉出了蛋糕店
    这一拉,他将她拉上计程车。
    逼出地址之后,一路车行无阻止,三十分钟内,他们已回到唐家位于阳明山的大宅。
    一路上,唐小仙不时偷窥他脸上但增不褪的怒意。
    怎么,她激起他的怒气了吗?可他不是个花花公子吗?怎么就禁不起小女孩的“调戏”了?况且这不过是个小小的序曲罢了,可千万别没耐心呵!
    再来呢?她可安排了更精彩的哪!
    想到好玩之处,小嘴上不禁微微泛出一丝稍纵即逝的暗笑。
    灰眸略略眯起他发誓,刚才的确在她脸上看到一抹笑意。不会错的,虽然现在她又回复成一张单纯无辜的小脸,但他刚才的确在她脸上看到一抹恶作剧式的笑容!
    这个女孩子在跟他玩游戏。
    可是,为什么?好奇?无聊?还是单纯只为了好玩?见鬼!他近来已经让人“玩”够了。
    不动声色地掩去怒意,他回复一贯吊儿郎当的笑容,原本显得有些僵硬的姿态,顷刻间伸展、放松,甚至趋近于放肆。
    回到店家已是深夜时分。
    她亲自领他前往卧室。那是一间白与光亮洁净的原木搭配而成的卧房。格调偏向中性,有着温暖、充分的照明。
    才一放下行李,冷不防地他猿臂一伸,下一秒他已从她背后牢牢揽握住她的织腰。
    他灼热的唇亲密地抵住她的耳畔,沙哑低沉的嗓音,以便极度惑的性感粘着她白贝般的小耳嘶语:“丫头,我不管你想玩什么游戏!记着,游戏千万要找合适的对象,有些游戏你玩不起的。”舌尖挑逗地旋过她纤巧的耳坠。
    一股触电的酥酥麻麻感在她耳间晕开若非他最后那两句话挑起了她骄傲的怒气,也许她会因为他的碰触所带来的陌生、异样的不确定感而放弃。
    “你说的‘游戏’是什么呢?”她甜美的笑脸在他怀里反转过身子,两条滑如凝脂的玉臂嬉蛇般缠上他的颈背。“这个游戏可玩吗?”她眨着清亮的无邪大眼,直勾勾地望着他深邃的灰色眸底。
    玩不起?!呵,她是没玩过,自然也不笑“玩不起”是何滋味!
    有些错愕于她不按牌理的反应,他微扬双眉这丫头太过火了?!
    “想知道吗?”他笑得邪气。“何不自己试试”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猛力将她带向自己,灼热的双唇狂肆地辗过她粉嫩的唇瓣,他灵巧地舌轻易扳开她无经验的唇,长驱直入,放肆地探寻从无任何男子有幸攻掠的处女地
    一声娇弱的嘤咛唤醒他
    他颓然放开她该死!他竟动了这半大不小的丫头!
    若说白天的吻不过是戏谑性的调笑,那如今这个吻便是火热的挑情了!
    他皱起眉头,瞪视她那张晕红的小脸。
    “很晚了,回你的房间睡觉吧。”他下逐客令。
    她扬起下颚,红肿的朱唇上绽出一朵倩笑
    “不必了,我就睡在这里,这儿是‘我们’的房间。”
    第一次他恨不得掐死一个女人!
    “你胡说什么?!”他盯着她,极尽恼怒却极尽压抑。这是他今天第几回发脾气了?老天,他一辈子的怒气加起来也没这么多,他快认不得他自己了!
    唐小仙将双手负在身后,两瞳秋水犹有深意地回凝他天使脸上有双妖精的眼窈窕织丽的身子轻轻地左右摇曳,缓缓地往后倒退,直退到房间的另一头。那儿有座及腰的白色窗台,窗外星辰闪烁,她轻巧地一跃而上,双眸与星月争辉。她将织白的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两条修长的美腿裸露在短裙外关,搁在半空轻轻地晃荡。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她突然开口,以她独有的些微鼻音,不轻不重的直述。
    “我怎么想的?”有些狼狈这女孩子到底是天使还是妖精?!
    “我知道。”她坦然地直视他,清丽的脸上有股恼人的执着。
    他瞪她,不发一语,忖度着她眸底有几分货真坐实的清纯。
    “你知道什么?”他懒洋洋地回问于她,放松身体斜倚在雪白墙上,近似调情地姿态。
    他按捺下怒意,回想起在计程车上捕捉到的,她脸上那抹一闪即逝的恶作剧式笑意。
    “你得和我同—个房间。”清冽的双眸依然直勾勾盯视着他,却答非所问。
    又来了,这丫头又在和他兜圈子!他眯起灰眸,凝视她那双摆荡于半空中的雪白长腿,唇角勾起—丝讥诮的笑。
    “这算是邀请吗?”他眼神中邪恶地含了几许轻佻的意味。想玩游戏?他奉陪。
    她移开眸光,半旋身子盯着窗外璀璨的星光。半晌,待她瞧够了,漾水的眸子移回向他。
    “我接吻的技巧可好吗?”无礼于他复又敛起的双眉,她仿若陈述故事的语气说道。“你的还不错,我们可以多试几回,也许我会喜欢上你的吻。那么我们就更像情人了。”
    她又轻易挑起他的怒气了。该死的丫头,她在惹他!以她那不愠不火,没有温度的语气!
    没有温度这丫头是个妖精!
    懊死的!洛塞了一个怎样的麻烦给他?!
    “你肯定会喜欢我的吻。”至今无—个女人能抗拒!“至于你接吻的技巧根本无技巧可言!”他冷冷地陈述,眼神冷冷的。
    “是吗?”她无所谓的晃着脚“可我前任的情人还挺满意的,据他说,我的吻还不错。”她撒谎,挑衅地惹他。惹来他不予置评的冷眼。
    似乎,她惹他惹上瘾了?这人不蠢,事实上还挺有意思的。
    为什么要招惹他?一开始不过是因为她好玩罢了,可现在呢?
    她好奇想解释他玩世不恭的外表下,为何有那般讽世讥诮的眼神。
    他不是个花花公子吗?花花公子玩女人还需要有智慧的吗?那是属于哪一类的智慧呢?抑或是当花花公子者必备的慧眼呢?
    她不懂,而她想懂,因为好奇。
    她的保镖是名花花公子,无情且人世,这与她唐小仙的世界截然不同,如果她以讽世讥诮的眼神看世情,那么她会远远地与人群隔开一道距离,只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庸俗难耐的浊流。
    今晚,她惹恼他了唐小仙蜷着身子倚在床头旁,一双清如炎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地毡上,那名睡姿僵硬不适的男子。瞧着他睡着了竟还皱着眉头,她忽尔好笑起来。
    是她坚持的保镖有责任二十四小时紧随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安全。当然,这只是她的借口,真正的理由是谁让他不跟她合作呢?玩游戏而已嘛,他又何须火冒三丈呢?
    真奇怪,也真有负他花花公子的盛名。
    以为最先进入状况的会是他,现下看来是低估他了。也许她露出了破绽让他瞧出不对劲?不会啊,她一直表现得“不太聪明”啊!
    还是自己表现得不够狐媚呢?
    可该怎么“狐媚”呢?
    懊怎么当个既不聪明、又很狐媚的女人呢?
    呵!似乎挺好玩的呢。
    游戏,好像愈来愈有意思了
    一早醒来,就见那丫头已经不在床上了。
    老天,他招了什么霉运?居然像条狗似地,在硬梆梆的地板上窝了一夜!
    懊死的鬼丫头,最好别再搞出什么鬼名堂!真要惹毛了他,他就遂了那丫头的愿,教她替他暖被!
    想到那丫头,方历的眉头不禁又皱起来见鬼了,打从昨天下午初见面,那丫头就开始明目张胆的勾引他!
    那小东西想玩火吗?
    虽说他没兴趣陪小孩玩游戏,但他方历也不是个道貌岸然的君子,真要撩拨得过分,那小东西会玩火自焚!
    一撇唇,他抛下那令他心烦的小女子,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行囊。
    他一向不背负过重的行李旅行,至多是随身用品、几件衣物,唯一笨重的只有那台笔记型电脑。为了工作上的需要,他不得不随行携带。
    一直以来他便是如此,宁可丢弃不必要的物品,也不愿委屈自己承受累赘。
    如此率性而行源自于他珍视自由胜于一切。
    即使一向偏好非凡的品味,坚持所有的每一物皆需具备完美的品质与设计,他依恃的,是此生无论如何也难挥霍尽磬的金钱。他是一流的商场斑手,眼光一向狠准,手段果决无情,金钱的流入远比支出要快上千倍,因而他享有随手随丢的特权。
    女人之于他的意义亦复如是。他不过是享受生活,如此而已。当然,前提是对方也有此认知,彼此各取所需,没有地久天长的神话。
    他的要仅止于此,从不去反思自己无情的天性。因为不需要,更没必要,你情我愿,他欣然于此。
    也不讳言于两性关系上,他向来以金钱做交易。既然不是天性热情,只是喜欢美丽的女人,他便不愿承诺自己给不起的,也没兴趣了解情爱的定义。“爱情”二字之于他,仅是象征内分泌失序引发的冲动,与性欲的冲动不可比拟,具有超高的危险性。
    三两下清出他贫乏的行李,盥洗过后,他提着笔记电脑下楼去觅食早餐。
    一年中约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待在罗马,所以他向来利用电脑掌控远在罗马的“南菱”为了维持其他的“自由”所必须。
    下了楼,悄静大厅内空无一人,隐约地听到后院有戏水的声音,他循声而去。
    “早呀。”唐小仙愉悦地在泳池内朝他挥手,毫不意外地看到他又皱眉头。
    的确,方历不怎么欣赏她身上那几片堪称“暴露”的泳衣老天,樱桃比基尼?!
    换了别的女人他可能会乐得消受,但是这丫头?
    呵,免了。“狩猎”多年的直觉教他别动那丫头。
    他瞥了一眼就别开脸,将全部注意力倾注于泳池一旁的小圆桌上的早餐。
    “哈罗,早餐好吃吗?”
    她上岸了,边擦着一头湿发边走到桌旁,整个上半身伏在小圆桌上,冲着他酷酷的俊脸打招呼,弧形美妙的乳线呈现在他眼前不到十公分处。
    他喃喃低咒一声,干脆放下刀叉,双臂交抱看个过瘾。这小妖精又想玩什么把戏?才清晨七点就如此刺激?!
    “早餐好吃吗?”她甜美笑脸又问了一遍,上身略略又往前挪了一些。
    “尚可。”
    他气定神闲,压抑着喷鼻血的冲动。
    “是吗?可我觉得这布丁挺好吃的呢。”
    说罢,扬起腴白玉手,捏了一满羹黄嫩嫩的布丁。
    “你吃吗?”她腻着嗓音问。
    他摇头,眉头也皱得更厉害了些。
    “那我自个儿吃喽。”
    她伸出粉红色的小舌头,以折磨人的缓慢,舌尖徐徐舔着嫩黄的布丁。
    霎时方历只觉得体内一圈闷火快爆炸了!
    懊死的小妖精!她从哪儿学来这一套的?!
    他沉着脸,霍然起身。“我得工作了。”说罢,提起他的电脑扬长而去。
    “咦?定力还不错嘛,不是饿鬼型的耶。”
    瞧着他那僵硬有加的背影,唐小仙一口含掉剩余的布丁,心情愉快地自言道:不过,她可不急呢,慢慢儿的玩才够打发时间嘛!不是吗?
    打了个呵欠,她觉得自个儿该回去补补眠了。今早为了让他有个“惊喜”她可是睡不足五小时就忙着到游泳池这儿“部署”了哩,不过看来苦心似乎没白费嘛!
    瞧他那张乌云满布的俊脸
    呵,待会儿肯定作梦也要大笑了。
    哈哈!
    上午十点,唐小仙饱睡一顿后,在自个儿甜食柜里抓了一根棒棒糖,决定上书房騒扰他。
    “嗨,我可以进去吗?”门没关,她有礼貌地先敲敲门。
    方历眼盯着电脑萤幕,眼皮子抬也没抬,吝惜一语。
    看来他是想以工作逃避现实了。唉,没奈何,不指望他了,她自个儿进去吧!
    大摇大摆的进了书房。她左瞧瞧、右晃晃,一寸寸逼近他固守的地盘。可他仍一味地埋首于工作,似乎决意视她为隐形人。
    她停在书桌前观望了一阵。他没理她,连瞧一眼也没,脸上的寒霜冻得比冰还僵。
    她做个鬼脸,自动跃上他权充工作的台的大书桌。“你在玩电脑吗?”她漫不经心地舔着手上的棒棒糖。
    “我在工作。”他冷冷地回答。
    他知道那鬼丫头已经不请自来的跳坐上他的工作台,他不禁皱起眉头瞥了一眼。谁知不瞧倒好,一瞧之下他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你打算一整天绑着这两块小布片,满屋子晃来晃去?!”指得是她精心挑选的樱桃比基尼,指控得颇为咬牙切齿。
    她耸耸肩,伸出粉色的小舌尖舔舔蜜桃口味的棒棒糖。“我热呀!而且这么多方便哪,想游泳,直接跳到游泳池里就成了啦!”怪了!这两块“小布片”可碍着他了?
    他盖上电脑,结实的上身往椅背上猛然一靠。“这宅子里有冷气!”按捺着脾气,他肯定,这鬼丫头是故意的。
    “有冷气又如何?我还是觉得热呀!”热也犯法吗?啧!
    她继续悠悠哉哉地舔她的蜜桃口味棒棒糖,无视有人要炸爆了血管。
    他冷着眼看她。好得很!这小妖精横了心了。这会儿布丁换成了糖果,两条雪白匀称的美腿就大刺刺横陈在他眼前。
    她边舔着棒棒糖,边瞧他—眼。“咦?你怎么啦?生病了吗?眉头皱得很厉害耶!”她偎身向前,整个上半身几乎全靠在他怀里。一双织白的小手爬上了他的眉头,抚那上头愠结的皱褶。
    他两拳握得死紧这小妖精根本是在“爱抚”他!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莫非当他无能吗?!
    一咬牙,抓住她妖精的手扣在身侧,他使劲她的身子自工作台往自个儿的腿上带,单手按制住她裸裎的织腰,熨贴在自己男性悸动的上部。
    “小东西,天气这么热,你对我毛手毛脚的不怕我着火吗?”他舌尖滑过她白腻的劲脖,毫不客气地窜向下方圆润的弧线。“你若惹得我着了火当心我拉你一块烧焚!”舌尖撩人地沿着她薄如片羽的游泳衣边缘打漩涡,他压制住她织腰的大手威胁地游移在她雪白柔嫩的小肮。
    他玩真的了!想明白此点,她脑中轰然乍响,惊地频喘。这回也许过火了些,她激怒他了吗?
    “你你想怎么样呢?”她娇喘连连,为他不安分的手指时而试探性地钻入泳裤边沿而心惊。
    她在心中不断地告诫自己必须镇定,他只是吓吓她罢丁,不然如他这般胆大妄为的男子,若真要对她如何早已由不得她了。镇静,万万不能受制于他的手段,否则如此一来她岂不反倒成了他的游戏?!
    他灼热的气息喷拂在她胸前,擅于调情的舌,继续技巧地舔舔着光洁的白哲的裸肤。
    “我想怎样?”他哑声低笑,笑声深沉、性感。“小东西,你说我想怎样呢?”
    仿佛为了印证她纯真的疑惑,他舌尖大舔过她胸前的甜蜜圆弧的峰顶。隔着—层薄如蝉翼的布料,他满意地接收到她紧绷、战栗的回应,他泡含揶榆的目光调向她。
    她倒抽一口冷气,脑子里拚命想保持清醒不成,现下是他在控制她她得扭转它!
    “我想”她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觉喉间苦涩的干燥。“我想,你要对我做‘那件事’了对不对?”还得在压抑之余“伪造”出一脸陶醉。
    他灰眸深沉一眯,旋即又俯首,继续制造她的混乱。“哪件事?”他似不经意地发问,舌尖与双手继续肆无忌惮的悠游。
    “讨厌,就是情人间才会做的事嘛!”她拚着最后一口气说完,赌自己的运气。之后,已全然折服于陌生却狂乱失序的漩涡中,再难自的抑激屈服的嘤咛
    接着,她听到他低咒—阵颇为不堪的脏话,跟着猝然地放开她。
    “听着,小丫头,别再来招惹我!否则我不保证,下次不会真的对你做出‘那件事’!”
    他活似遭火炙般地推开她,口中又爆发出一连串她听了也脸红的低咒,双拳因握紧而爆发出青筋。他浓重的喘息粗且低浅,灰眸里镂刻着明显的欲望。
    原来当他那般放肆地挑逗于她的时候,他自己并非全然无动于衷的!这全新的领悟,令她体内那不安分的好奇因子重又活跃起来。
    他抛下她独自个儿在书房,握着拳头快速地离去。
    遗留下她半卧在雪白地毡上,双手搭在自个儿的心口,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放弃这游戏了
    翻个身子,她为自己觉得更舒适的趴姿,两手支着腮帮子,回忆起方才自他眸中窥见的火焰她当然明白,那叫“欲望”是男人最赤裸的原始生理现象。
    而他,对她有着欲望吗?那么自己呢?方才那不自觉的回应,也是因为欲望吗?
    多怪呀,她对他有“欲望”吗?她可不“爱”他呀!那么欲望从何而来呢?她可也是薄幸女子了吗?
    难懂哪!也许她先当个没有“欲望”的薄幸女吧,那会简单些,至少不必在“欲望”之后数着自个儿的心跳。
    可,如果他有“欲望”的时候该怎么办?
    怎么办?也许没有欲望的薄幸女还是当不成的。
    也罢;总之她是不配合他的欲望的,这是她的游戏,得由他来配合她。
    现下她可得好好想,如何拐他来配合她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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