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
    叶夕犹如被人从头一桶冰雹砸下,冷意,迅速将她席卷。
    嫩白的指尖,一根一根蜷进掌心,眼泪狠狠掷落,叶夕咬紧下唇,苍白的唇瓣被她皓白的贝齿深咬出更白的颜色。
    清澈透亮眼眸里的千言万语,终究化作一汪宁静,那看向他的视线,竟如白烟,让人抓不住。
    霍燿廷手中的力道骤松,下一刻,他猛地收回手,高大的身体从叶夕身上翻下,凛然立在她身前,重瞳宛如冬雪,寒沉的盯着叶夕,薄凉的双唇缓缓挤出两个字,“解释。”
    是的。
    他给她解释的机会和时间。
    她只要告诉他,她和陆景行的婚姻是她身不由己,另有隐情,他便可既往不咎,即便,她骗他!
    叶夕周身一震,眼底的平静被他这两个字轻易打碎。
    以前,她总是怪他任何事不肯先听她解释,脾气暴戾先发一通火。
    而现在,他肯压制下他沉鹜火爆的性子,问她要一个解释了。
    可是,她又该给他怎样一个解释呢?
    告诉他,她和陆景行之间的关系,并不如他所想。
    告诉他,和陆景行结婚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叫宋心安的女人。
    告诉他,宋心安两年前在与她的车祸中香消玉殒了。
    还是告诉他,她有可能,很有可能,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必须以“宋心安”这个身份生活,因为这是她欠陆景行的,因为他,救了她和他们的孩子。
    又或者,她该告诉他,她恐惧于,再次与他牵扯不休,她希望,他们以后,再无交集?
    甚至不用想,她就已经猜到了她将这些话说出来的后果。
    骄傲如他,霸道如他,绝不会忍受她待在另一个男人身边,更不会容许她的逃离,他只会……禁锢她!
    她不要那种犹如被囚禁,没有自由的生活!
    她更怕,槿年终究会成为大家族明争暗斗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所以,她唯有,远离他!
    叶夕艰涩的垂下长睫,右手抚着被他捏得作疼的左胸,缓缓从沙发上坐起。
    没有抬头看他,叶夕喉咙沙哑道,“解释什么?”
    解释什么?
    霍燿廷重瞳冷陷,攥紧双拳,忍着将手掌再次握向她细嫩的颈,语气寒凉,“叶夕,你听着,我只给你这一个机会,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你自己看着办!”
    霍燿廷说完,拧紧了俊眉,垂下头,几分不耐烦躁的掏出一根烟点上,重重吸了口气。
    灰白的烟雾陇上,将他那双漆深的重瞳添上了一层诡谲的神秘面纱。
    他看着她,目光并不平静。
    他希望她,解释给他听。
    同时,他却怕她的“解释”并不是他双耳愿意听到的。
    叶夕没有抬头,双手搭在膝盖上,圆润干净的指甲盖扣着膝盖上晚礼服的布料,一下比一下重,一下比一下快。
    霍燿廷盯了眼她的手,冷笑一声,走到对面的沙发,摆出一个轻松的姿态坐下,可他握拳抵在黑色沙发上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不轻松。
    “我,不知道你要我解释什么。”
    半响,叶夕低哑的声音,如炊烟,散开在空气里,虚无缥缈。
    霍燿廷脸上的表情寸寸凝固冷硬,盯着叶夕的双眼渗冷如利刃,似要将她整个刺穿般犀利寒冽。
    即便叶夕没有抬头,也能感受到他冰寒的视线一刀一刀刮在她身上。
    脸色惨白,叶夕扣着膝盖上裙摆的指甲,几乎要扣进她的皮肉里。
    “砰”
    沙发前的长几被男人遒劲的长腿一脚踹翻。
    叶夕惶恐的闭上眼,睫毛尖儿抖个不停,内心的恐惧,达到无以言表的强烈。
    眼前一抹黑影一晃而过,叶夕整个人已被男人拽着手臂从沙发上拖下来。
    叶夕来不及反应,便被男人抓住手臂一转,她整个人便呈现,背对着男人,曲腿跪在沙发上的姿势。
    叶夕脸色煞白煞青,唇瓣剧烈抖动,慌张的扭头看向身后因为愤怒而有几分扭曲的俊颜,“你,你想,想干什么?”
    霍燿廷面如撒旦,厚实的大掌猛地从后托抬起叶夕的腰肢。
    叶夕的小,便高高翘起,对着他。
    这个姿势,让叶夕羞耻得浑身发抖。
    双手往后用力掰扯男人的大手,带着害怕的哭腔低吼,“霍燿廷,你松手!”
    “休想!”霍燿廷嗓音嘶哑,“你不是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吗?我现在只是在帮你回忆,到底,你需要解释什么?”
    “我不要,呜呜,你不能这么对我……”叶夕被男人强劲的手臂从后箍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都始终挣不开男人的束缚。
    绝望,悲伤,如倾盆而下的大雨,将她包裹在雨雾里,浑身,湿透!
    叶夕大哭,有来自身体的痛,更多的是,来自心口的疼痛,让她根本控制不住满腔的悲凉,痛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夕的力气消失殆尽,连哭的声音也发不出了,只是眼泪仍旧不停不停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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