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秉摆摆手:“这有什么难的,不过是个证而已,我可以帮你抹掉,只要你跟房彬结婚,婚礼一办,新闻一发,你跟盛丘这档子事儿激不起半点儿水花儿。”

    “房彬他能同意吗?”

    “房家跟我们申家联姻是互利的关系,房彬又对你有意思,心里巴不得呢,况且等你以后怀了他的孩子,以你的手段,未来的房家主人是他是你还不一定呢。”说到最后,他眼底的野心毫无掩饰。

    申冬低垂着睫毛,又笑了:“你可真高看我。”

    申秉一笑,骄傲道:“你的本事我自然是知道的,房家人也知道你的能力,房彬要能跟你结婚,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申冬半天没说话,他静静看着外面的菜园子。

    那是申秉没事儿的时候弄得,要单看他这个人,申冬不会觉得他是个有闲情逸致搞这些的。

    申冬忍不住想,原来你也知道我的能力。

    原来你心中也会认同我。

    原来你也会因为我而骄傲。

    他的眼中水雾氤氲,须臾又散了去,慢吞吞的抿一口酸甜的果汁,缓缓道:“既然外人都恨不得用婚姻来绑住我让我为他们效力,怎么爸您总是把我往外推呢?”

    他看着菜园子里的茄子花儿,仿佛察觉不到瞬间凝稠起来的空气:“我留在申家为你效力不好吗?”

    他转过眼睛来,定定对上申秉的眼睛,陡然绽放一抹艳丽的笑容:“毕竟,我生在这儿,不也是咱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15章

    望着申秉精彩纷呈的脸,申冬又笑了起来,转开脸道:“你说的对,人活着总要把自己的价值发挥到最大,盛丘跟我的确不合适。”

    申秉到底是块老姜了,立刻把申冬刚才的讽刺抛在脑后,研究眼前的实际利益:“那你打算……”

    “二房明知道我讨厌盛丘,偏偏做下这种下作事存心羞辱我……爸,你希望我最大的发挥自己的利用价值,那么是不是多少也得给我一个交代?”

    申秉听出来他这是对莫云芬十分不满呢,他立刻道:“你想怎么样?”

    “你送给二房那个化妆品公司她好像不太会用,无法将利用价值发挥到最大,不如给我做嫁妆怎么样?”

    申秉脸色僵了僵。

    那个公司是他悄悄给莫云芬的资产,已经挂名了九年,如今品牌在国内做得也算稍有名气,是莫云芬最得意的作品,如今申冬竟然开口要这个……这简直是要挖莫云芬的心头肉。

    “冬冬,你要知道,跟房家联姻对你来说也是好事,总比跟着盛丘要强……”

    “那就算了。”申冬勾起嘴角道:“打胎伤身,而且我以后能不能再有孩子还不知道,盛丘虽然家世比不上房彬,但胜在对我好,知足常乐,我何必要冒着可能不孕的危险非要跟房家联姻。”

    申秉吸了口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申冬知道,其实跟房家联姻不联姻对于申秉来说都无所谓,只是他跟盛丘结婚才是他无法忍受的,因为盛丘的身份在他眼中太不堪了,这件事情传出去申秉才是真正的面上无光。

    莫云芬会不会答应申冬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申秉肯定会依此事跟她商量的,成不成功无所谓,他就是要恶心莫云芬一下。

    眼角瞥到房彬已经走了出来,申冬转身朝那边走,却是轻飘飘的留下一句:“爸,你真是我亲爸吗?”

    申秉顿时如遭雷击。

    “跟伯父说什么呢?”房彬仿佛已经调整好了心情,申冬把杯子放下,笑道:“根据价值观聊了聊。”

    房彬失笑,道:“我妹妹刚刚给我打电话,我今天就不留下吃饭了。”

    申冬诧异:“我爸叫我回来可是专门陪你的。”

    “冬冬。”房彬深深的望着他:“你真的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做什么的吗?”

    申冬默默看着他一脸无辜,房彬却没有说下去,他摇了摇头,道:“我先走了,你大婚的时候……”

    “会通知你的。”申冬也没有催问,道:“我送你出去。”

    申冬跟房彬一起走出去,他的司机已经把车子开了过来,两人站在树荫下面对面,房彬突然又转过身来,金丝镜片后面的眼睛带着几分不甘:“能冒昧问个问题吗?”

    “说。”

    “你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盛丘?”

    “我怀孕了。”

    空气出现了一瞬间的静止,房彬的手指陡然收紧,然后又悄悄放开,他半眯起眼睛:“盛丘给你下套?”

    还真不是,申冬想。这件事情其实还是他先撩的,怪不得盛丘头上,所以他轻轻摇了摇头,把自己撩贱的事情隐瞒起来,眼中水雾蒸腾,颇委屈的道:“二房害我。”

    房彬一只手臂挂着外套,另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他紧抿着嘴唇沉思了一会儿,又缓缓放了开,道:“如果你后悔了,就给我打电话。”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后悔不想跟盛丘在一起了,还可以选择他。

    申冬没有作答,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房彬知道他性子不会那么容易寻求他人帮助,便也没有多说,略作停顿之后,转身离去了。

    车子行驶出申家大门拐角,停留在树荫下的一辆车子引起了房彬的注意。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们双双摇下了车窗,四目交错一刹那,又双双冷漠的转开了脸。

    房彬人都走了,申冬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他自己上楼收拾了一干证件还有几张银行卡,又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提着行李箱走出门,路过主卧室的时候,他突然眼珠子一转,鬼鬼祟祟的钻了进去。

    下楼的时候申秉正坐在沙发上皱着眉,申冬道:“我暂时先不回来住了,等你跟二房商量好再联系我。”

    申秉沈着脸不说话,申冬便拉着行李箱撑起太阳伞走了出去。

    “倒是会选地方。”

    盛丘将他的行李放到了后备箱,意识到他是在说自己选的树荫好,便笑了一下,将伞收起来让人坐进去,道:“你爸看到结婚证了?”

    “嗯。”

    “说什么了?”

    “说了一大堆废话。”申冬吐槽完,表情一瞬间又愉快起来,道:“去乙卯街鸣鹤斋。”

    鸣鹤斋又称金面斋,意思是进了鸣鹤斋的宝贝主人那都是面子上涂了金子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鼠辈只可远观不可近渎。

    这里收纳的古董全部都是各大世家从拍卖会上面高价所得,有钱人买古董大部分并非是为了收藏,不过就是显摆或者升值。可这些古董摆在家里的话那观赏者定然寥寥无几,于是这边有了鸣鹤斋的存在。

    里面的每一件古董都有牌子,上面写着归属人是谁,在何处拍卖,价钱数目,后面多数还会加几句像模像样的归属人的话,表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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