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灵雨紧急叫公孙羽回来并非是醋意作樂,而是一。
    上班后,北宫灵雨对那些狂热的求职依然采取冷却法,并不断降低改革的调门,只是一门心思督促属下一众女将加紧改革计划书修订工作。终于,那几个老臣再也按捺不住了,林镇北与金泰希为此来到总裁办公室。
    “雨,你是一定要搞这个改革?”林镇北开门见山。
    北宫灵雨淡定自若地嫣然而笑,起身接过秘书端过来的绿茶,放置到二位老臣面前,道:“林伯、金伯,改革议题现在还没有定论呢,您二老不是还没同意吗?而且,这么大的事情,还得通过董事会、股东大会才可以吧?”
    林、金二人相视一眼后,金泰希苦笑道:“雨啊,你是想将我们逼上梁山啊!难道你不知道下面都闹成什么样了?难道你不知道就连我那个一向听话的姨侄女现在每天都到我家里闹,甚至团结你伯母来做我的工作?”
    北宫灵雨拂起飘下的柔柔秀,淡定的坐下,优雅地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吁了一口气,道:“二位伯伯,如果我改革势在必行,您二位会怎么?”
    林镇北长叹一口气,正色道:“古人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雨啊,打没用把握,没有准备的仗是不成的!我也活几十年了,见证了从你爷爷以来金鼎的兴旺,也见证了无数竞争对手的衰亡。东海改革开放以来成千上万的企业,能存留十年以上的有多少?改革,一定要慎重啊!”
    北宫灵雨放下咖啡,正色道:“二位伯伯,如果没有一定把握,我绝对不会妄谈改革二字!现今经济虽然展迅速,但暗流潜涌,国际游资已经有从国内资本市场撤资的迹象,而且美国房市也已经逐渐出问题了。2007即将过去,2008年虽是奥运年,国内领导层一定会保证经济正常展,但一旦整个国际危机来临,以华夏与国际密切的经济联系,谁又能阻挡灾难地降临?唯自助天助之。在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抓住机会,趁最后的辉煌时刻完成自我救赎,在危机来临的时候,当其他人疲于奔命时,我们才能安逸地在洪水边坐下来,或怡静垂钓,或下网捞鱼,升级我们的产业结构,提升我们企业的核心价值,铸就金鼎百年兴旺的基石。”
    林镇北和金泰希相望苦笑。良久后金泰希缓缓道:“雨,我和老林年纪都不了,观念也落后了,对国际、国内的形势也看不清了。改革,也不是我们这些老骨头该去折腾的,还是留给你们这些年轻人干吧。我和老林已经商量好了,干脆趁今年我们便退休。唉,其实我们早就想过那种含怡弄孙,有空就种种花,弄弄草,四处逛逛的日子了!”
    北宫灵雨大吃一惊。倏地站了起来:“二位伯伯。你们才六十岁出头。正当盛年。怎么算得上老字?董事会、执委会还得靠你们当家呢!”
    林镇北和金泰希相视一眼。苦笑摇头。
    北宫灵雨不由更是焦急不已。她万万没有料到这种情形地出现。二位老臣被逼急了。竟然要撂挑子不干。这可万万使不得!
    大急之下。北宫灵雨连忙拨通某个电话。站远一低声道:“羽。不好了!那个……林总和金总刚才到我办公室来。现在威胁要退休!”
    此刻本在和叶红菱研究案情地公孙羽在电话中沉默了片刻。镇定地道:“知道了。你将他们拖住。我马上回来。”
    北宫灵雨闻言后冷静许多。于是坐回接待区。出言挽留起来。还将故世地祖父、父亲搬出来。然而林镇北、金泰希二人竟然貌似铁了心要退休一般。毫无情面可讲。只是不断表示自己身体地病恙如何地多。工作是如何地劳累。实在已经无法支持;加之观念已经陈旧。留在集团只会增添麻烦。还是退休为好。
    北宫灵雨忽然苦笑道:“林伯,你们想退休,和高叔、武伯商量过了吗?”
    林镇北淡淡:“没有。老高、老武身体都很好,还能为集团贡献一下嘛!”
    北宫灵雨凝视着二位老臣感慨的:“二位伯伯,雨继承父亲地大业不过四个月而已,现在又正逢危机来临的时刻,难道二位伯伯忍心抛下侄女不管?”
    金泰希“嗨”了一声,苦笑道:“雨,伯伯现在留在集团是不但不能帮助你,还要拖你的后腿啊!与其这样,还不如伯伯们自己识趣些离去,让你腾出手脚,大干一番,让金鼎再上一个台阶!”
    北宫灵雨焦虑不已,道:“伯伯,您这就是在讥讽雨了。俗语:家有一老,胜过一宝。你们可是我们金鼎的宝啊!金鼎四柱,这可不是我出来的,你们就是金鼎的台柱子,金鼎地改革也离不开你们!如果你们走了,谁给我看着董事会、执委会?谁来镇住集团下属那些骄兵悍将?”
    林镇北长叹一声道:“雨,你比你爸爸和我们都有知识,有文化,在国外喝过洋墨水。我老林是个土八路,在政府搞过,在国企搞过,就是没有喝过洋墨水。上次你们搞的那个什么bb,我就简直满脑门的汗……”
    北宫灵雨微微苦笑着解释道:“是broaddbandingg,薪酬宽带制,西方企业一般用得很普遍。”
    林镇北头道:“对,就是那个薪酬宽带制,同样的职位评定什么核心度啊,重要性啊,贡献度啊什么的,复杂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集团部门总经理,下属公司地总经理,还有好些中层干部,为了这个宽带制,一天到晚来找我理论,搞得我的头都痛了好几天!”
    金泰希也苦笑道:“我也是一样啊,看到这些新名词就怕!老了,真的老了!想当年东海第一座万吨船坞,就是我们一手兴建起来地!那个时候,意气飞扬,慷慨激昂,什么东西都一摸索就上手啊!现在老了,新东西记都记不住,是该退位让贤了!”
    北宫灵
    二老的言语轰炸搞得有些头晕脑胀了,万幸地是公了办公室地门。
    嘭嘭、嘭嘭嘭嘭。是他地暗号!北宫灵雨也不管二老诧异的眼光,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跑过去开门。
    开门的刹那,当公孙羽出现时,北宫灵雨顿时释然,秀眸中星星暴闪。救星,你终于来了,我可被这二老给折磨惨了!
    公孙羽进门后,立即向二老颔为礼。
    林镇北站起来含笑道:“过来坐。伙子好样的,昨天在广场力挽狂澜,粉碎了某些丧心病狂的阴谋,保住了雨,真不愧是级特战部队出来的精英!”
    金泰希也站着笑道:“是啊,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到临危不惧,扶危定倾,是真英雄。如果生在古代,绝对是常山赵子龙一般的人物!”
    公孙羽伸手请二老坐下后才落座,淡淡道:“不敢当。事急从权,所以替董事长作了某些决定,差连累到她。所幸天理昭然,最后能化为夷,实在也属北董的福分,金鼎的福分。”
    此言一出,北宫灵雨倒诧异了,在一旁盯着男人看了良久。什么时候冷峻如山地男人竟然变得如此油滑、如此谀词如潮了?
    当然,大功臣如此谦逊,二老自然老怀大开,欣慰不已。林镇北笑道:“如今的年轻人一个个傲气得很,有了些本事就以为老子天下第一,谁也看不起。你们不知道我家那个老二哟,从美国回来,每日家嘴里念叨些你听不懂的洋文,动不动就你过时了。嗨,还是公孙先生品格高啊,居功不傲,真谦谦君子。难得啊,难得!”
    金泰希也道:“我家那个老幺还不是一样!喝了几瓶洋墨水,低不成来高不就。你她几句吧,她还你几句哩:华夏地公司我才不去哩,要去就去什么古狗,还有什么吆喝……”
    北宫灵雨闻言不由笑了起来,道:“金伯,您家菲儿是学网络的,她的是google、y!吧?那可是两个世界著名的大公司呢!菲儿学业有成,志存高远,您应该支持才对啊!”
    金泰希也笑了起来,道:“好像就是那两个公司,我倒也听过。我是气她本事没学到本事,倒好高骛远得很!”
    公孙羽闻言悄然给北宫灵雨使了个眼色,北宫灵雨闻弦歌而知雅音,于是笑道:“金伯,这次改制,集团研中心将与交大、复旦、同济三大名校合建金鼎科学院,其中就有网络技术地科目。菲儿是南新罕布什尔大学硕士毕业,正好可以参加科学院工作嘛!”
    金泰希眼睛一亮,沉吟片刻道:“她那半碗水的调调,能行吗?”
    北宫灵雨笑道:“美国的教育可不比华夏,就算二流大学也抵得上清华北大生的素质。菲儿既然能获得士学位,那水平绝对傲得很呢!”
    金泰希尴尬地一笑,望了望林镇北,一时倒也不好意思什么了。
    公孙羽看了看林镇北,也同样向北宫灵雨暗暗地使了个眼色,但北宫灵雨却有些为难了。原来林镇北家那位二公子是个花花公子,在美国厮混了n年才买了张也不知是几流野鸡大学的毕业证,回国后眼界却高得很,进过金鼎集团,竟然一眼就相中了北宫灵雨这位东方第一美女,于是一通猛追,在集团大搞romanticc,最后被林老爷子亲自给拿笤帚给赶了出去。
    现在北宫灵雨出言再将他请回来,且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痛脚?
    但公孙羽却仅知其一,不知其二,见北宫灵雨呐呐地不话,倒着了急,于是道:“林总,您公子在美国学的是什么?金鼎这次改制,涉及范围很广,我想您公子一定能学以致用。如果不嫌弃的话,请他也来金鼎吧!”
    “咳咳咳!”林镇北连连咳嗽不已,随即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淡淡的对北宫灵雨道:“雨啊,这个改革呢,我们也不是不是支持,只是人老了一时转不过弯来。我们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你也需要稳定的力量,也罢,我们就再卖一把老骨头,给你支撑一段时间吧!”
    金泰希见林镇北都如此定基调了,于是也连忙趁台阶便下,微笑道:“你们年轻,有闯劲啊!我们这些老头子,思想虽然守旧,不过倒也有些经验,就留在这里给你们把把关,提提意见吧!”
    北宫灵雨激动不已,良久有些哽咽道:“二位伯伯,其实雨也知道您们是真心对我好!自从我父亲过辈以来,是您们支撑着金鼎一步步地走过来,金鼎能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您们的贡献谁也抹杀不了。您们现在还正当盛年,经验又丰富,关系脉络也深,您们以后在集团的日子还长,雨还要靠您们呢!”
    林镇北也有些激动了,连连头道:“雨啊,不嫌弃我们这些个老家伙好,只要能干下去,我这把老骨头能不卖给你们北宫家吗?三代了,整整三代啊,我林镇北一辈子和北宫家结缘,几十年啊!”
    在送走二老后,北宫灵雨和公孙羽二人喜不自胜,双双击掌祝贺。不承想两个大麻烦竟然就这样解决了!
    “羽,你可真是我地福将耶!”女皇笑眯眯的可爱地眯缝起秀眸。
    公孙羽淡淡笑了起来:“雨姐,您言重了。”
    “呀!”北宫灵雨玉脸一红,恶狠狠地捶了他一下,“谁是雨姐呢?至少,也得叫人家雨姐吧?”
    公孙羽恶寒中,差没暴走。
    然而女皇却一把抓住他,冷冷笑道:“刚才你地意思是准备让林总的二公子来集团上班?”
    公孙羽莫名其妙,了头。
    女皇伸出纤纤玉指狠狠地戳了男人脑门一下,冷笑道:“羽你个笨蛋,先去和筱慧打听一下事情地原委再来给你家雨姐道歉!”
    公孙羽暴汗了一个,连忙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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