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还敢送上门来。”

    古劲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能进来,自然出的去,您觉得我能让您抓了?”

    何武锡没跟他耍嘴皮子,而是动了动枪,何惧的枪法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比起何惧,他的实力只高不低。

    何武锡的枪下,从不会放走任何一个人。

    古劲心高气傲,过于自信,他太过相信自己的本事,而错失了最佳的良机,刚才他没有偷袭他,是他最大的失误。

    何武锡是这个想法,殊不知古劲压根就没想动他。

    何武锡瞄的是他的脑袋,古劲却依旧坐的四平八稳,他摸着那白玉镇纸,笑道,“看在和何少帅有点交情的份儿上,奉劝您一句,沥江已经没你们要的东西了,别在那浪费时间了。”

    何武锡看着他,  “你来找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个?”

    军方一直没放弃寻找,唐仕勉的死更能证明沥江还有活口,保命还来不及,在这紧要关头,古劲竟然主动现身,何武锡不信他只是为了跟他说这句话。

    古劲笑,  “当然不是,我来拜访,是有件事儿想麻烦何大帅。”

    何武锡挑眉,没有言语,

    古劲继续道,“我们打算把应泓从牢里弄出来,您也知道,他那情况单凭我们的能力做不到,所以只能来找何大帅您帮忙了。”

    何武锡的眼神微变,有诧异也有嘲讽,更多的是为古劲的狂妄而可笑。

    可古劲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只剩深深的震撼。

    “您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说完不迟……”

    在处决日到来前,东路被接出了监狱。

    如今他的身份大白天下,这人已是今非昔比,见了他虽不至于点头哈腰,但也要考虑他的身份和背景。

    单是一个洋人不足为据,和领事馆扯上关系就不同了,更何况东路是那位大人亲自来救的。

    东路出门就上了汽车,他一身的伤,得换个大医院好好治疗,洋人走前还留下威胁,这东路要是有什么后遗症,他们还是要到法庭上讨回公道。

    东路出狱后没有联络苏锦和,也没和任何人见面,就在洋医馆内安心养伤,另外一边,东路的离开让监狱的看守直接换成了军队的人,他们一点消息都弄不出来了。

    很快,处决日到来。

    临行前丰盛的一餐,可惜应泓已经没有力气拿起碗筷,看守象征性的喂了几口,就给他倒了杯酒。

    “喝吧。”

    应泓抿了—口,麻木的舌头品出点滋味,他看那看守,“这酒,是谁送的?”

    “你家人。”

    应泓笑了下,“劳烦再喂我一口。”

    看守把杯子递到他嘴边,将里面的酒都倒进了应泓嘴里。

    熟悉的味道顺着喉咙流进腹腔,应泓缓缓闭眼。

    肮脏的牢房里摆着套新衣裳,那是应泓常穿的款式,应老爷子送他走,准备了好酒好菜和他惯穿的衣裳。

    看守要给他换衣服,却发现他身上那层破布已与烂肉黏在一起,根本剥不下来,这要是强着来,应泓恐怕然不住这疼。

    “不用麻烦了,直接套上吧。”应泓说。

    那看守点了下头,把新衣罩在外面,一脸的污血没人打理,黏在一起的乱发更是像帽子一样扣在头顶,直接被人忽视了。

    这衣裳一穿完,他就被两个扛着枪的小兵架了出去。

    应泓已经许久没见过蓝天了,秋风瑟瑟,带着点凉意,也不知这是什么时候了,苏锦和应该过完生日了。

    中元节的生日,也不知他是怎么然过去的。

    应泓被架上了车,铁笼一样的车子,司机边上坐着个老熟人,应泓看到他笑了下,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白色的牙齿,“何大帅,您今儿是监斩官么?”

    何武锡没理他,一扬手,车子开动。

    距离长南不远的乱葬岗。

    应泓面朝无数尸骸跪在土坑前,他双手反剪,头上罩着个黑色的头套,杀他一人,背后却是有无数士兵。

    何武锡今儿是执行官,跟着他一起来的还有不少长官,众人逐一检查过,确定没有问题,就示意何武锡所以开始了。

    何武锡看着那人,转身的同时一点头,顶着应泓脑袋的两杆长枪一并响起,血水脑浆迸发,那身体一歪,掉进了乱葬岗中。

    何武锡回去复命,在一干长官离开后,某辆车子里走出俩人,其中一人步履蹒跚,几次险些跌倒,他边上的人扶着他的腰,一直把他带到胡同之外的另一辆车中,然后,扬长而去。

    半个月后,依旧憔悴的东路回到长南,拜访故人。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西服,带着圆圆的墨镜,手拄着拐,他一上台阶,身后的洋人立即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胳膊。

    东路挥手,缓步走进何公馆。

    何武锡在客堂坐着,俩人一照面,东路把墨镜往下一压,露出个热情的笑容。

    “何大帅。”然后手指一点,那洋人立即把带来的礼物放到桌上。

    何武锡面冷眼看着他,没一点反应。

    东路也不用他招呼,自己坐下了。

    东路开口,“何大帅,今儿我来找您,也没别的事儿,毕竟我们相识一场,我和何少帅又是旧友,所以这临走之前,来告个别。”

    “告别?”

    “这是伤心地,我不打算再留,也不打算再回来了,我要回到我真正的家去。”

    何武锡轻哼,说的冠冕堂皇的,东路这是要逃了。

    远逃美国,就算日后再查出什么也不能奈他如何。

    也是,好容易脱险了,怎么还会让自己在危险之中。

    再说东路现在这身体状况,也成不了什么事情了。

    只是多活些时日罢了。

    牢里的那些花活儿,他比谁都清楚。

    何武锡冷冷睨着他,“怎么,还要我说一句一路顺风?”

    东路笑,摇摇头,“关于上次古二爷来找您的事儿……”

    何武锡的脸当即一沉,作势就要翻脸送客,他身体前倾,呵斥道,“你们别得寸进尺!”

    东路笑的担荡,“我们?何大帅指的是谁?而这个寸这个尺……恕东路愚钝,还请何大帅明示。”

    何武锡的脸已经绿了。

    一个古劲之后又一个东路……

    无尽无休了。

    何武锡下意识去摸枪。

    第二三0章 东路的威胁

    何武锡一动,东路又是声嘶力竭的一阵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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