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来透透气。实不想,碰见父皇,也出来微服私访。”

    “哦,朕还以为你是故意躲着朕。”

    “儿臣不敢,父皇召唤儿臣,儿臣庆兴不及,怎会躲着您。”

    “那今日,见到朕,你可开心。”

    郁林在心里腹诽,开心你大爷,怎么哪都有你!

    “儿臣也觉得甚是巧合,没想到出门,就遇见父皇了。开心的很。”

    宸帝未回应,定定地看着脚边坐着的人,想窥进他的内心。

    “过来,坐上来。”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宸帝决定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的欲一望。

    郁林一僵,未动,俯身下去,重重地磕了个头,“求父皇放过儿臣,儿臣不愿以一色一侍一君。”

    宸帝有些诧异,心里一直在盘算,知道这小子清醒后,就不会再忍,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跟他摊牌。

    “怎么?放得下皇后跟宵王了。”

    郁林起身,正色道,“皇后虽是我名义上的母亲,但从未对我有半分的养育之恩,跟没有半点舐犊之情,她已经尊为后位,她的位置岂是因为我就能撼动的了的。”

    “宵王是我弟弟,但同样他也是您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况且宵王一直以来行事谨慎,作风端正,受到朝臣的拥戴,儿臣相信,宵王的位置也不会因为儿臣而有任何的变化。”

    宸帝听完这些话,笑着说,“你现在不傻了,嘴皮子可比刀还利,也无情无义了。你过去可是生怕朕对宵王和皇后有一丝的懈怠啊!”

    “皇后与宵王身及高位,儿臣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死活比较实在,儿臣这命是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儿臣自然要倍加珍惜。”郁林装着一副爹不疼娘不爱的苦涩。

    “那你说,你这条命你想如何的珍惜?”宸帝见他一副视死如归地说出这番话,猜不透他心里打的算盘。

    “儿臣愿意削去王位,自愿成为庶民,远走荒蛮,绝不踏入京城半步。”郁林这句话说的决绝,说完他自己都觉得心底里一阵的畅快。

    “你想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宸帝心里闪现的滔天怒意,想把眼前这个人钉死在自己手心里,削皮去骨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听他如此洒脱的说出这般肆意的话,宸帝就想折断他的翅膀,厄断他的心思,连想都不能去想。

    郁林知道话已经说出去了,就算是代价惨痛,他也收不回来,脱离这些混乱的关系,好去找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

    “儿臣,恳求父皇允诺。”

    宸帝深思,幽幽地说,“朕要是不答应呢。”

    郁林跪在地上有些泄气,不答应,他想过皇帝可能会不答应,这里面有太多的不合理,“那皇上还是继续把我关着吧,我就关起门来做自己的逍遥王爷。”

    宸帝见他一副胸无大志的样子,心里不满,开口稍稍地提示他,“你还有一条路可走。”

    “什么路?”

    “夺嫡!”

    那日在*窟,郁林还是没逃过那顿拆骨炖肉般的一番折腾,整个过程,郁林都忍得十分的痛苦,皇帝似乎是因为最后一次占有他,做起来格外的凶狠,将他的身体打开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弧度,一次次地在欲一望与理智中徘徊,想要昏沉过去,又被活生生地捅醒,做到最后,郁林只觉得自己深陷无尽的地狱。

    直到第二日早上,天色还未亮,宸帝就起身了,看着身下被自己折一磨的青青紫紫,淤一痕遍布的人,宸帝很满意,简单地帮他擦拭一下,就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德公公见他今天心情那么好,赶紧地通知各个部门,将平日里不敢递上来的折子都赶紧地递过来,一年难遇几次的皇帝心情好,连朝堂上的氛围都莫名的活跃,因为今天在朝堂上,有人建议给郁王娶妻,宸帝都未发怒,一脸岁月静好的表情~

    宸帝在朝堂上宣布郁王挂职商部,顿时激起千层浪,有幸灾乐祸的一拨人,也有心惊胆战的一拨人,华国重商,特别是皇商,几乎覆盖了华国所有能赚钱的行业,民间经商的也很多,但大多在朝廷赚大头的情况下赚些零钱,单就每年皇商与东西各个国家进行的贸易往来,就占了国库的小半壁江山,地处平原,毗邻深海,风调雨顺享不尽的资源,自然要和周围的国家以物易物。

    但是商部如此深的水,实际掌控它的人却不是皇帝,商部的事务大多专业性较强,虽然宸帝前前后后已经安插了很多人进去,甚至连宵王都派进去了,但对于每年商部到底充盈多少进国库,其实际利润是多少,宸帝仍然摸不清。

    更重要的是,现在掌控商部的是皇后的娘家,国丈姜氏一家,民间常流传,华国是座金山,但姓姜,其有十金,姜氏独占八金。

    心思慎重的宸帝一直在想办法把商部从姜家嘴里夺下来,所以他派了皇室成员宵王进去,宵王回来跟他禀报,姜氏一族赤胆忠心,所有盈利皆充了国库,丞相和国舅生活节俭,从不奢靡,兢兢业业地经营国商。

    宸帝冷笑,几座金山就把你收买了,淡淡地开口让他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轻举妄动想要分权商部,一直在等着一个机会。

    朝堂上这颗深水炸弹一放出,后宫就有人坐不住了,皇后身边的人来过来通报,皇后收到家信,闻丞相夫人抱病多日,想要回去探望母亲,留栖一日。

    皇帝只说了一句,“准了。”

    待人走后,宸帝闲来无事作了一幅画,画里是一个身姿消瘦的少年,还未刻画五官,单单只描了一个轮廓,宸帝看着那副画出神,直到笔尖的一滴墨滴落下来,晕染了一幅画,宸帝并没有作废,只是慢慢地将它卷起,收到了一个金丝楠木的盒子里,用玉玺镇在上面。

    在旁边一直闭眼的德公公,立刻睁眼,将盒子放了回去,他刚在无意中撇到了一眼那画中的人,一阵欷歔。帝心真是深不可测啊。

    今天下朝早,朝中并没有要事要解决,宸帝手里拿了卷书一直在沉思。又回到了那日在逍遥窟里。

    当日,赵郁说要抛弃王位,流散人间,隐姓埋名,世代都不再提是赵姓之后,宸帝那一刻是动了杀意的,即时就将遒劲有力的大手,握上了那个人脆弱的脖子。

    当时他的语气里充满杀意,“朕留你命,不过是因为你有价值,如果你连价值都没有了,朕为何要留你,直接将你弄死不是一了百了。”

    郁林那一刻是后悔的,他发现自己下错了棋,走错了路,他以为皇帝哪怕有念一点点的床笫温存之情都不会杀了自己。

    自己对他毫无威胁,就算是他绿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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