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迦不疑有它,紧张兮兮的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你忙你的,我先出去了”害怕谎言被拆穿,急急得逃开了。

    一砂一极乐,一乐一尘埃。

    一花一净土,一土一如来。

    深秋的夜让人懒懒的赖在被窝不愿意离开,房内没有开灯,厚重的窗帘遮挡遮挡了一室春意,连黎明难以泻入,彷如还是浓浓的深夜。身后的人将我环抱着,感受到我细微的动作后,细长的腿缠上了我的腰,不安于室的手似乎要演奏一场生动的交响乐。我轻斥道“别闹”

    “好,我不动,和你说个事”挑眉、难得的顺从,静静地听着她要说的后话

    “下周有一个拓展训练”

    “多久?”

    “一星期”

    “我怎么没听说?就你们财务的?”

    “嗯,我们和bx公司合作的活动”

    “我不想和你说话”

    “你想去?那我带你去?”

    “不要,我要以什么身份去”

    “好了,你乖了”

    “乖了有糖吃么?”面无表情的回身,钻进她怀里,泼皮的耍赖道。

    “乖了给手吃”轻握我的下巴,魅惑的眼眸深深的看向我,那光芒依旧如朝阳般耀眼、暖心。

    “不要”

    “要不要?要不要?”说罢,边挠着我的腰际,难捱的痒意,便和她纠缠了起来。打打闹闹后,结束在她一个霸道的吻里,熟练的不能再熟练,灵活的舌尖游走过所有的敏感,不满的音节都被堵在了唇齿的相依相偎间。

    温度灼灼、岁月绵长。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尧迦离开的第三个晚上,夜里十二点,我接到祁梓悦打来的电话,含糊不清的说她在某某酒吧,久久的心里斗争后,还是穿上了外套,打了个车过去。

    走进振聋发聩的重金属嘈杂声中,快速的找到坐在角落的祁梓悦,一向张扬的她今日的一身素色羊毛长裙,脂粉未施的模样着实让我有些新奇,只见她一杯一杯的灌着啤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的在一旁坐下,她双目无神的看了看我,自嘲的说道“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已经没有人会在乎我了”

    “你打电话让我来的”无奈的解释

    “哦” 饮尽杯中的酒,唇边挂着苦涩的笑容

    “别喝了,我送你回去”平静的劝慰道

    “回去?回哪去?我没有家的” 她摇摇头道出浓烈的忧伤

    “那你也不能一直呆在这啊,去开个宾馆住一夜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不愿多问她的经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喧闹的地方

    “好啊,那你带我走啊”惆怅的眸子紧紧盯着我

    无法,我只得扶起她,出了酒吧、挥手招了个出租车,交待了几句,车子便飞快的驶离了这暗夜的闹市。

    找了个离公司比较近的酒店,扶着脚步虚浮不稳的祁梓悦,此时醉眼朦胧的她,失了往日的骄傲自负,只剩下落寞、憔悴,东倒西歪的好不容易到了房间,她便立刻冲进卫生间,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叹了叹气,拿起一旁的毛巾,对着温热的水冲了会儿,给她递了过去。可能是吐过之后舒服了些,她昏昏沉沉的站起身,本以为她会接过毛巾,谁知下一刻,她死死的扣住了我的手腕,将我紧紧的按在墙上。

    “你放开我”用力的挣扎,背部由于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直直的撞在坚硬的墙壁上,连胸口都痛得厉害。

    话没说完,她重重的吻便强硬的袭来,175的身高让我无法逃离,挣脱无果后报复着用力咬了过去,顿时口腔充斥着难忍的血腥。

    她却像疯了一样,继续吻着。死扣住我的手腕高过头顶,用力的撕扯我的上衣,布料发出清脆的撕裂声,纽扣零碎的落在地上再一一弹开,身体冰冷到极致,绝望的泪便涌了出来。

    见状,对方终于停了下来,眼神也逐渐清明了些。

    随着她的撤离,我跌坐在地上,眼泪却像断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往下的掉,怎么克制都停不下来。弓起了身子,用双手抱住了膝盖,把头埋了下去。

    难受,痛彻心扉的难受。

    时间静止,仿若一个世纪后,传来那苍哑的声音

    “禹童,对不起,我送你回去好么?”

    “不用”不再理会她的落寞,胡乱擦拭了眼角的泪,狼狈的起身,紧了紧已几近扭曲的上衣,然后决绝的离开。

    左手倒影,右手年华

    唯有情不知所起,恨不知所踪。

    一星期缓缓而过,我平静的收拾着一切包括有些破碎的心情,等待的尧迦的回来,和祁梓悦一夕间已成陌路,期间,她多次欲言又止的想说些什么,但我未再多言,除工作之外不想再与她有任何交集。

    有些事早已经注定,无需再言,

    如一杯闲茶,由暖转凉、也只片刻而已。

    执笔间,往事、已成烟消云散。

    靠进熟悉的怀里,听着尧迦低低的说着“我想你”

    所有的一切都消融在这三个字里,这大概就是情人间独有的密码,一旦输入、万劫不复。

    黑夜中的指尖,仿佛如精灵的舞步,奏出曼妙悸动的音符,不疾不徐的嬉戏,忽而停下焦灼低哑的靠在耳边低喃道:“你想我做什么”?把头深埋进入,不说话、只是抬身送上了自己,又听上方传来如常邪魅的腻人音调“你要我怎样?不说我就一个一个来试咯”

    夜,终归是只属于心底的那个人。

    如泣如诉的演奏后,我习惯性的起身去冲澡,回来就见她正摆弄着手机,凑过去问道“在干嘛?”

    “哦,和那拓展的教练聊天”她笑笑的朝我习惯性的张开手臂

    “嗯?”疑惑的看向她

    “来,你看看”

    “这、是女的吧?”窝回她怀中,看着那黑夜里亮得突兀的屏幕,里面是一张照片,一个雌雄莫辨人穿着一身卸了衔的迷彩,懒懒的靠在栏杆上。

    “嗯,我也是直到她开口才听出来,还骗我们说是部队出来的,其实根本没当过兵”

    “呵,那应该你去训练她才对”

    “我也是这样说的,不过人挺好的”

    “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哪能啊,除了遇见你这个意外,我性取向是正常的,现在有你、我已经很满足了,”收了收环着我的手臂,轻啄着我的额际。

    “那你在聊什么?”

    “哦,沟通沟通,我这边也要做一个总结”

    “怎么还和上学一样,还写读后感呢?”

    “可不是么!”

    □□三分,半随流水,半入尘埃,

    夜色漫、青莲月、墨迹绘不尽红妆,

    桃花面、菩提下、白蕊漾成了流光。

    第20章 三

    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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