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然后将他的腿也割下来。

    但背后的机甲里,传出一声冷笑----是真正的冷笑,那种高高在上,漠视一切的笑,它轻轻的把盾挡在前面,我的子弹与它来说,根本起不到半点伤害作用。我暴喝一声,把枪重重地丢在一边。

    我成了一个废人?我竟然变成了一个废人?!

    背后的机甲舱被打开,一道高大健壮的身子从上面跳下来,他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我的面前,一手抓起我的头发,阴鸷的眸子里,锐利的目光像一条毒蛇,森森地盯着我,我恶毒地对上他的视线,却在同时,背后炸起一层鸡皮,巨大的恐惧快要将我溺毙。

    一股奇异的香味灌入我的鼻中。

    竟然是南山,那个在列车上一起跳车的男人,那个前不久还刚刚聊过天的男人,那个在指挥系读书的男人。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我有些失神的嗫嚅道:“d区里混进的强化种,那个我在d区动车上遇见过的男人,你是d区里被雨珺杀死的男人…”

    男人沉沉地笑了,眼角拉开成一条缝,他晃了晃攥住我头发的手,狠毒地道:“呵呵,认出来了?那一次我真的好痛阿。”

    ***

    这里是一间审讯室,头顶一盏惨白的白炽灯,周围的墙壁煞白。

    --啊------啊--------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叫了多少遍,只感觉声带快要扯断了。

    我被南山带到圣国的审讯室才知道,自己的左腿从大腿这里就没有了。南山被其他人称作将军,呵呵,一个将军突然跑到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想也知道一定有什么目的。只是,我再也没机会把这个消息带出去了。

    我的背上又被布满细密刀片的锉刀从上往下划了下来,有什么东西敞露出来了,我心里明白,那层皮已经没有了。

    血肉暴露在空中是什么感觉?相信大家都尝试过,小时候手指头不小心没了块皮,那种无时无刻的刺痛感像是附骨之蚁,但是,若是一整块皮都没有了,那种感觉,就不止是这么简单了,你会觉得每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惨绝人寰的事情。

    南山坐在前面的桌上,笑意盎然地看着我,指尖还夹着一支雪茄烟,尼古丁的浓烈气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竟产生了一种新的引人堕落的味道。

    他一边吸一边像是回忆地说道:“你知道么,在d区的时候,我本来是不想上那辆动车的,但我闻见了你的味道,呵呵,你身上的味道真是让人恶心,就连红灯区的那些姑娘们都比你好闻。”

    我注意到,他的烟瘾好像很大,刚吸完一支又接上了一支,“我本来在d区,吃点人,喝点血,日子还蛮自在的,但当我遇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种日子快到头了,呵呵,本来我是想把你吃了的,但没想到那时会有人救下你,而且她还是我的老朋友,我也不好对老朋友动手。”

    …老朋友…

    我心中颤了一下,又是和雨珺有关么,这次到底是和她有关还是和她的家族……

    血液流失地太多,再加上脑子里紧绷的那根神经已经快要断了,我努力昂起头,看向他,问:“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当初明明看见他被杀死了,但再回去时,他竟然不见了,就算是有人救了他,但那么重的伤势怎么可能被治好。

    南山又燃上一根雪茄,眯起眼睛冷冷笑了笑,“东西?呵,你们这些凡人说的话还真好笑,我可是新人类啊,不老不死。”

    ……

    第86章 南山之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身上的伤从最开始时不时的抽痛到现在的毫无感觉。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每次睁开眼几乎只能看见一团团交织在一起的----模糊的点影。

    南山每天晚上都会来,每次来的时候,他都会点上许多支雪茄,在一旁冷眼旁观被打得遍体鳞伤的我,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同我说上几句话。

    每一次的话题,都是暮雨珺。

    暮雨珺的童年……

    暮雨珺遭受的陷害……

    暮雨珺在家族里做的小动作……

    无数个暮雨珺在我的脑海里打转,我一个字也不想听,但偏偏每个字都清晰地飘进我的耳朵里,我恨不得把自己的耳朵剁了,因为只要听到与她有关的所有,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我恨自己,恨自己的放不下,更恨自己的懦弱…

    我甚至…连讨厌暮雨珺一点都做不到,因为只要想到她,眼前浮现的就是那熟悉温柔的眉眼。

    我知道,自己不该这样的,慕家是杀我父母的凶手,我理应和恨所有慕家人一样恨她,但是,我一点都恨不起来。

    为什么?

    我无数次问自己,一遍一遍。

    我厌恶地看着血泊中的那张脸,那张冷清的,漠然的脸颊。

    “肖墨弦,你真是恶心。”我垂下眼眸,讽刺地说道。

    明明父母被杀的场面,那么清晰,深刻地印在脑海深处,你却选择无视它,而满心装着仇人之女。

    “你为什么不去死?”我望着血泊里的自己,冰冷地唾弃着,或许,现在只有这么做才能让我濒临崩溃的情绪好受一点。

    -----是啊,你为什么不去死------审讯室的门被人踹开。

    我斜眼撇了下墙上的钟,今天是早上10点。

    我抿住唇,静静地看着南山,他依旧一身笔挺的军装,张扬的五官满是嘲讽,一双晦涩难明的丹凤眼冷冷盯着我。

    他取下墙上挂着的鞭子,用力甩落在我身上,他苍白的嘴唇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出一种病态的美感,直到南山抽累了,他才把鞭子扔到一边,然后蹲在我身边,凑近我的耳朵缓缓说道:“今天,我们不玩这些肤浅的小玩意儿,咱们来玩些有趣的。”

    此时,我的理智已经接近于无,我仿佛看见了一个黑色的洞正在慢慢吞噬着我的四肢,但即便如此,我依旧因为他这些话,浑身战栗。

    一股极其强烈的不安让我的呼吸急促起来,脸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冷汗顺着毛孔拼命往外冒。

    隐约间,我见到南山拿出一支注射剂,慢慢地扎入我的手臂。

    我眯着眼,瞧着模模糊糊的蓝色,手臂抽搐着,嘴里呜咽着,我拼命想把手往回缩,但手却怎么也动不了,仿佛它与大脑的联系已经隔开了。

    之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南山把注射剂里的液体,小心地全部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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