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迢伸了个懒腰,“哎呀我怎么这么困……”

    “你看个电影又不累。”

    已经挺晚的了,街上已经没几个人了,但姜水迢还是眼尖的看到对面街边摆的仙草摊子,她转头问盛奇奇:“吃仙草吗?”

    盛奇奇也朝对面看了一眼,一个冰柜,冰柜前挂着大大的硬纸板牌子,写着“仙草”,旁边的小木桌上还有几个人坐着。

    好几个小时没喝水,她也有些口渴,在姜水迢的目光下点点头。

    她端起比脸还大的瓷碗喝了一口,余光里的姜水迢刚喝完一口,抿着嘴唇。她的嘴唇很薄,嘴角平直,不说话的看上去其实挺不好相处的。但在盛奇奇的印象里,姜水迢一直都喜欢笑着说话,即便是那副懒趴趴的样子 ,也是眉眼间带着笑意的。

    姜水迢拿着勺舀了口仙草,偏头朝盛奇奇笑了笑。

    盛奇奇一震,急急忙忙收回视线。

    自从和姜水迢住在一块以后,她开始格外的在意起对方来,除了吃饭,姜水迢每天穿什么衣服说什么话她都会下意识的记一记,好像她的记忆力在这方面变得格外厉害。

    更重要的是,她好像对整个人产生一种奇怪的占有欲,就像今天喇叭妹多看一眼姜水迢,她都觉得心口活像被扎了一针似得,让她慌慌张张的就想打断。

    我这是怎么了?

    她猛的喝了一口,连带着仙草也入了口,一咕噜的喝了下去,好像这样子就可以把这个疑问也解决掉。

    但用力太猛,喝完之后咳了出来。

    姜水迢看见了,伸手去拍她的背,一下一下的,温柔的不行,盛奇奇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了,乱七八糟的情绪一下子冲了出来。

    她鬼使神差的问了句:“水懒,怎样才算喜欢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仙草真的好好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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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

    姜水迢被她突然的发问呛到了,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揶揄的问:“这么快就又有对象了啊?”

    盛奇奇红着脸在桌下踢了她一脚,囫囵的说:“当我没问!”

    姜水迢哎哟一声,本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手还没碰到盛奇奇的头,又停了下来,自顾自的说:“啧,这么臭烘烘的,还算了。”

    盛奇奇猛地抬起头伸手去拍姜水迢的手,姜水迢防不胜防,被打了个正着,索性迅速的弹了弹盛奇奇的脑门。

    盛奇奇吃痛,怒瞪了姜水迢一眼。

    她们俩这儿的动静挺大,引得旁边几个客人也朝这边看来。

    盛奇奇压低了声音:“喂,我们走吧!”

    姜水迢慢条斯理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仙草,瞥了一眼身旁大惊小怪的女孩,“急什么!”

    她原本眼尾就上翘,这么带笑的一瞥颇有些流转的意味,看的盛奇奇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放在桌下的手狠狠的拧了拧自己的大腿,心里却说:“我有病吗我。”

    两人一起走回家的时候姜水迢把包抗在肩上,伸手揽住盛奇奇的脖子,低着头在她耳边问:“真又谈上了?”

    因为是夏天,姜水迢的手臂这么圈住盛奇奇的肩膀,热力传导,盛奇奇一下子就不自在起来,偏偏这家伙还在她耳边说话,吐出来的热气喷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差点就惊叫出来,一下子恍恍惚惚的,连对方说的话好像都要缓冲好一会。

    “没有!”隔了几秒盛奇奇才回。

    然后企图把姜水迢的手臂拿开。

    姜水迢低低的笑了笑,原本整个人就达拉在盛奇奇身上,笑的时候胸腔震动,两个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盛奇奇觉得自己汗都要流下来了,只能佯装镇定的问:“你笑什么?”

    对方还是那副没骨头的模样,长长的头发垂下来,有几缕还留在她的脸上,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去拿,却碰到了姜水迢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一碰到就立即松开了。

    姜水迢察觉到了这个小丫头的不对劲,抓住了她的手,眯着眼问:“你今天怎么了?”

    盛奇奇被抓了个现行,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目光闪烁,根本不敢看姜水迢。

    姜水迢放开盛奇奇,站定。

    盛奇奇感觉倚在自己身上的人离开了,转头松了口气。结果就被姜水迢捏住了脸,长发的女人眉毛挺浓,斜飞入鬓,凝神看人的时候颇有几分气势。

    “你干嘛啊!”盛奇奇抬手就像去掰开姜水迢掐住自己脸的手。

    “噗!”结果这家伙居然笑了出来。

    “你这个包子脸真是……”对方兀自笑了好一会,“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好啦,没关系的,我也算你半个监护人不是?”

    对方目光灼灼,盛奇奇好半天也说不出话。

    姜水迢也没强求,慢慢的往前走。她拎着包,因为这会儿街上有些空寂,高跟鞋落在人行道上踢达提达的,盛奇奇看着,她知道姜水迢在家里其实随意的很,包还算多,大多都是双肩包,有时候穿的简单一点,不化妆出门加上背着双肩包的样子简直跟个学生一样。

    和姜水迢也住了有些日子了,盛奇奇也没有听她说过她自己的事情,除了知道姜水迢有个姑姑以外在哪哪上班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家里的东西也都是现阶段要用的,没有什么能让她进一步了解整个人的方法。

    想到这里盛奇奇又有些气馁,她一直不知道姜水迢为什么会愿意把她带回家,这个问题时不时会出现,跟个定时炸弹似的,但她一直找不到机会问姜水迢,一面生怕姜水迢说出自己接受不了的话,一面又怕姜水迢反悔一鼓作气把自己也丢掉。

    说到底她还是有些怕一个人生活的。

    哪怕白天的小院子阳光正好,哪怕晚上的小院子灯火暖黄,都不足以填补心里自认为只有一点点的空缺。

    还是殷殷的期待能和别人一样,快下课的时候可以和别人说“啊今天有人来接我”或者是“今天我要和我妈出去逛街”那些话语中平平淡淡的有人陪伴对于她而言却是难以实现的事情。

    所以宁愿去那些热闹的地方,哪怕乌烟瘴气也没关系。

    姜水迢走了一会发现盛奇奇还没跟上来转头去看。

    因为卷了乱七八糟的发索性把头发剪到肩头并且已经染回黑色的小姑娘还站在原地,紧握着拳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她的后头是望不到头的街道,街道清冷,看上去倒有几分可怜。

    姜水迢有些摸不着头脑,冲盛奇奇说:“还不走吗?”

    话刚说完,小丫头就已经朝她飞快的跑了过来,一个完完全全的飞扑,以及跟着这个动作一起来的语速极快的“水懒你那会干嘛要带我去你家啊!”

    一个完全不是疑问的句式。

    姜水迢被着猛然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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