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汜寻思了半刻说道,“你二人有手有脚,何必干那打劫的活计做那犯法之事,况且被官府发现了也是牵连家人。你二人为何不一起合作做个保镖生意?”

    “保镖?”大汉甲若有所思,虽说干了打劫,但是也确实麻烦不断。

    “做打劫刀口舔血,能被你们截下的都是穷苦人家,多则几两,少则几钱,整日里风餐露宿如此艰辛,况且将来也是没有出路。遇到官府整肃,你二人还有命在?!你做保镖则不同,一趟下来也有四五十两,还包吃包住,一年三趟镖就能盖房子娶媳妇,再过三年就能开个镖局,请镖师走生意自己做老板,岂不是美事一件?”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大汉甲忍不住掰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你二人与我相交一场,我这里只有几钱银子,给你们做个保镖的招牌好接生意!”说完很有诚意的递了过去。

    “也好!”大汉甲收过了银两便打算要走。

    胡小汜作揖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以后在庆州发达了可别忘了小生。”

    第012章

    “敢问恩公名号?” 大汉甲拱手问道。

    “胡小汜!”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哎呀不好!”胡小汜纵身上马,加紧马腹喊道,“小翔快跑!”

    “站住!”身后的人又一句娇喝。

    “恩公你跑什么?你还没告诉俺们,你的名号呢!”大汉甲一脸疑惑地看着两人两骑,一前一后。

    “大恩不言谢,就此别过!”胡小汜悠悠道。

    “你站住!”女子在后面奋力追赶。

    “不站住!”胡小汜贫嘴道。

    “你混蛋!”女子怒道。

    “?才混蛋!”胡小汜回骂道。

    一阵飞驰把胡小汜折腾得不轻,连胃里的馒头都要吐出来了,此番下去不是办法啊。想了想喘息道,“紫衣姑娘,我们同时停下好不好?”

    “吁——”紫衣倒是爽快地停住了马。

    “吁——”胡小汜也停下了马,调转了马头笑嘻嘻地看向紫衣道,“紫衣姑娘,?这是要去哪里呀?”

    此二人,一人一马,面对面得看着。

    “你,你还好意思说!”紫衣像是没听到胡小汜的问话,自顾自说道,“你为何不辞而别?让你停下,又为何不停!”

    “瞧?说的,小生不是停下了嘛!”胡小汜勉强笑道,“小生不是给紫衣姑娘留书了嘛,怎么算是不辞而别呢?”

    “那你为何不当面与我道别?”紫衣恨恨道,“这么迫不及待得想要走吗?”

    “小生突然有急事,并非故意不辞而别,还望姑娘见谅!”胡小汜双手作揖。

    “那你为何不告诉我,你要去哪里?”紫衣咬了咬嘴唇道,“你分明没有把紫衣当做朋友……”

    “紫衣姑娘,如若小生有意不告诉?,?又岂能追到小生?”胡小汜叹息道。

    紫衣也知胡小汜说得在理,可就是不喜欢他这般不告而别,“那你留书,到底是何意?”

    胡小汜想了想书信的内容:‘不敢消受美人恩,有缘自然会相见。珍重。胡小汜字’

    “紫衣姑娘,小生与姑娘相识虽不久,但却诚心相交,想到姑娘为小生配的药无福消受了便觉得十分遗憾,也不知姑娘要留在庆州多久,便觉得有缘自然能够再相见。这不,我们又见面了不是?”遂又笑道,“莫非是小生的书信让姑娘有甚误会?”

    “强词夺理!”紫衣知道自己说不过此人,心里怒火腾然而出,“你对我无礼在先,我要带你去见师父!”

    胡小汜一听,当下就腿脚一软,一个不稳就要摔下马来……

    “小心!”紫衣忙飞身,几个空中云踢步便来到胡小汜跟前,接住了他。

    胡小汜的马受惊飞跑起来,“哎呀!小翔!别跑!”

    眼见马儿跑得不见踪影,胡小汜是又怒又急,还好包袱背在身上,不然财马两空了!

    等胡小汜站直了身体,紫衣这才放脱了手笑道,“既如此,又何必当初!”

    “紫衣姑娘,刚才多谢?出手相助。不过,昨日之事小生已经解释过了,并非有意轻薄,?大人大量就饶了小生吧!”胡小汜倒吸一口凉气,“万一令师怪罪起来,小生有几个脑袋也不够赔的啊!”

    “你怕啦?”紫衣得意的笑了。

    “自然是怕的!”胡小汜坦言道,“希望紫衣姑娘开恩放过小生!”

    “要我既往不咎也可以……”紫衣道,“你就卖身给我做随从吧!”

    “卖身做随从?”胡小汜不可思议看着面前的少女。

    “不愿意?!”

    “紫衣姑娘,卖身之事,不可也!人生而平等,又岂能被他人奴役?”胡小汜悠悠道,“不过小生到不介意为姑娘鞍前马后,只是姑娘以后莫不能再向他人提起那些往事,可好?”

    “也好!”紫衣咧开嘴笑得灿烂,朝阳下映照得更加动人。

    胡小汜在一旁看痴了双眼,心中叹道,好一位璧人啊!不过等找到机会了,还是得赶紧跑路的,免得夜长梦多!

    “你看我做什么?!”紫衣又是气红了脸,“你还看!”

    “紫衣姑娘怎地如此害羞呢?”胡小汜耍赖道,“随从自然要看主人的脸色行事啦!”

    紫衣啐了一口,不再搭理他。

    “姑娘,现在小生的马跑了,盘缠也没了,以后可就跟着姑娘?吃喝啦!”胡小汜再次耍赖道,“做小白脸也没什么不好的!嘿嘿!”

    “你再胡说,我就毒哑了你!”紫衣的脸此刻已是红上加红了,还好有面纱,师父果然明智。

    “姑娘好生奇怪,既然不愿与小生说话,可偏又留小生在身边受气,到底是为何?”

    “是啊,为何呢?”紫衣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行事,分明不像往日的自己。也许,是自己一个人行走江湖过于寂寞?也许,他是第一个走近自己的人?也许……可到底为何呢?念及此她再次打量起了胡小汜,心道此人有甚好的?看模样倒像个君子,可说起话又像及了痞子,行起事来却更像个赖子,就连那字也像鬼画符一般,自己怎么会对他青眼有加呢?哎……

    胡小汜被紫衣看得涨红了脸,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也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不也都是忍不住要调戏一番嘛?明明自己是女扮男装的!难道是自己一个人孤单太久了?哎……

    “紫衣姑娘,我们要去哪里?”

    “徐州城!”紫衣看了看天色道,“该上路了!”

    “好!”胡小汜牵起马道,“?上马吧,我在前面开路。”

    “你这样走,我们要走到何时?”紫衣看了看他,红着脸说,“一起吧!”

    “这,与礼不合呀!”胡小汜道。

    紫衣道,“昨日你轻薄于我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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