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脚刚进门,这后脚的授命旨意便来了。胡小汜接下了旨意,暗自思索起了对策,看来并非那么简单,如若真的是朝廷指使了那伙人去截取了贡品,想要回来可就难了!毕竟那伙歹人未必有这个胆量,此番还得小心行事才行……

    “驸马!”辰月在房内听闻了授命旨意,赶忙从房内走了出来,朝胡小汜疾步而来,道,“你回来了!”

    “公主找为夫有事?”胡小汜笑道。

    “辰月已经听说了!”辰月咬着嘴唇,纠结道,“此行不易,辰月想与驸马一同前往!”

    “你知道啦!”胡小汜苦笑道,“此事须深入南国,打探消息,甚是凶险!公主不必冒险同往,还是留待此处等着为夫回来吧!”

    “正是因着凶险辰月才要与驸马同往!”辰月第一次主动牵起了胡小汜的手道,“驸马就答应辰月吧!”

    胡小汜心道,此行虽然危险,但公主此举究竟为何?是顾念自己的安危?还是另有它意?莫非是那北帝的意思?也罢也罢,既如此却也推辞不得了!

    良久,胡小汜才叹息道,“好吧!不过出门在外须听为夫的安排,不得违抗!否则会有性命之忧,公主可能做到?”

    只见辰月如小女子般欢喜地缠住了胡小汜的脖子,奉上香吻道,“辰月但凭驸马吩咐!”

    胡小汜耳垂一红,沉吟道,“月儿可当真?”

    “自然当真……”辰月望着胡小汜,只见他一脸坏笑,随即领悟到了胡小汜的一语双关,跺脚娇喝道,“驸马你……”说完便疾步跑回房去了。

    胡小汜苦笑一下,也不知那辰光帝到底是何用意,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幸好回来的路上途径花满楼传了口讯,相信田心定会有所安排的。念及此便头也不回的回到了书房,最难消受美人恩,虽然敢调戏公主,她却也不敢时常亲近。毕竟,身份暴露了就是死罪一条。

    三日后,胡小汜与辰月轻装简行,只带了四名北帝御赐的内宫高手,乔装成富家公子与亲眷回乡探亲的模样,这才匆匆上路。另有侍卫分散打零,纷纷在暗中保护。

    按照胡小汜的计划,待她出发三日后,便由北帝辰光代表北国朝野向南国上表,就丢失贡品一事谢罪,谢罪表上须言明,让南皇多宽限两个月筹集贡品,待得贡品筹备完毕方寻吉日再次启程。如此一来就为胡小汜争取到了至少三个半月的宝贵时间。

    为了赶在贡品筹备之前找回丢失的贡品,减少损失,挽回北国的体面,将丢失的国体找回来,胡小汜是披星戴月,加紧赶路。这一路直奔走疾驰了二十多日,才出了北国,抵达了南国的地界。路途艰辛直让人疲惫不堪,尽管胡小汜已经事先改良了马车的减震性能,但依然将娇生惯养的辰月颠簸得不轻。

    车内,辰月倚靠在胡小汜的怀中,花容失色,直惹人怜爱不已。胡小汜道,“让公主受苦了……”

    “不苦……”辰月有气无力道,“是辰月自己要来的,眼下却成了驸马的累赘。”

    “莫说傻话!”胡小汜柔声道,“月儿从来都不是为夫的累赘!”她递过了几片薄荷叶道,“嚼着这些,会好受一点的!”

    辰月张嘴吃下薄荷,心中一甜,“这是驸马身上的?”

    胡小汜笑道,“正是……月儿可喜欢为夫身上的薄荷味嘛?”说完搂紧了辰月印上一吻。

    辰月嚼着薄荷,心中烦闷顿去,红着脸点了点头。

    “少爷,我们到庆州城了!”郭毓道。

    “如此甚好!少奶奶舟车劳顿,需要休养!你们速去找一间干净僻静的客栈吧!”

    “是!”

    不消半刻,胡小汜便牵着辰月走出了马车,朝招牌看去,福全客栈。这么巧?也好,就此故地重游一番吧!

    胡小汜看着似曾相识的客栈,忽然想起,两年多前,自己曾在此处邂逅了唐云、袁齐昊,还有紫衣……那时的自己情窦初开,遇到了倾国倾城、刁蛮任性的紫衣姑娘。念及此这才笑道,紫衣这个名字,也有好久未被自己提起了啊!自从与可儿成亲之后,就答应了一夫一妻、一心一意爱着可儿的!可如今……物是人非了啊!

    “相公?”“少爷!”

    听到辰月与侍卫郭毓的呼喊,胡小汜这才收回了心神,“我们进去吧,娘子。”

    福全客栈厢房。

    胡小汜与辰月一同用过了膳,可辰月好似什么都吃不下,二人正待要上床歇息,不料辰月突然晕倒了。

    “月儿?月儿?”胡小汜抱着浑身滚烫的辰月,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忙着郭毓去请大夫,自己则一遍一遍替辰月用白酒擦拭消热。

    良久才听郭毓的呼喊,“少爷,医娘来了!”

    “医娘?”胡小汜起身望去,霎时愣在当场。

    第065章

    只见那医娘身着紫衣,以面纱遮面,露出那一汪秋水,时而纠结,时而绝望,不是紫衣又是何人呢!

    “少爷!少爷?”郭毓见胡小汜毫无反应,便对紫衣道,“劳烦医娘替我家少奶奶诊治!小的在外候着,有事请吩咐便可。”说完便也退将出去。

    紫衣闻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病人,又瞪了呆在那里的胡小汜一眼,皱眉冷笑道,“胡少爷好福气啊!怎地又换了一位少奶奶了?”

    “紫衣,我……”胡小汜哑声道,“医者父母心,劳烦请你替我家娘子诊病吧!”说完拱手作揖。

    紫衣脸上露着轻蔑,深锁双眉,与胡小汜擦身而过,来到了床榻边。

    此时此刻,没有一丝预兆,胡小汜遇到了自己曾经的初恋情人。就在方才的那个擦身,她闻到了那久违了的淡淡的幽兰清香,心中犹如五味杂瓶翻滚一般,也不知是何种滋味了。她直觉得命运好似与自己开了个天大的玩笑!自己好似被捉弄了,故此失仪,才会愣在当场。

    她见紫衣走近,便也跟至床边。良久才叹息道,“月儿她,无碍吧?”

    “无碍,只是中了暑气,按照这个方子吃几贴药就会好了!现在我替她扎上几针便会退烧了!”紫衣淡然道。

    “有劳了!”胡小汜说完便拿起方子交到了门外郭毓手中,回到房内便看到紫衣正在收拾东西,忙伸手阻拦道,“你要走了嘛?”

    紫衣只是用力推开了胡小汜道,“你娘子无碍了,我自然是要走的!莫非胡少爷还要请我喝一杯喜酒嘛?”

    “紫衣!”胡小汜望着那双熟悉的眼懵道,“你怎会在此处?”

    “……”紫衣撇过脸去,并不回答。

    胡小汜柔声道,“是了,此处是你我相识之地……”

    “胡小汜,你够了!还待在此羞辱与我嘛!”紫衣怒喝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胡小汜哽咽道,“紫衣……你可知,可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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