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不知道的情况下,一些小帮应运而起,从中小帮进化成中大帮,隐隐有超越三大帮的势头。

    三足鼎立的局势很快被打破,在三大帮会休养生息时,有其他帮会和他们并肩而立,新的一批阵营指挥出现,老的一批大多因为内战身心俱疲,暂时不想再插手阵营,宁愿去打打蘑菇,说实话这样的日子还真有点小惬意。

    内战停止的那一天,徐与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再继续打下去,他不知该怎么给帮会的人一个交代。

    那天徐与珩问过他,内战停止,事情的起因能否和他说。

    他安静了许久,望着自己的鞋尖发了呆。

    “哥,如果有人骂了对你而言很重要的人,你会不会很生气。”

    徐与珩点头,“自然,那是人之常情。”

    “那就是了,哥,对你来说,谁最重要?”与柯抬头,眼眸里其实没有很多复杂,相比较十分清明。

    徐与珩与他对视,眼神没有犹豫,轻轻说出几个字:“林晏,你,父亲。”

    与柯忍不住笑了,开玩笑似的说:“果然林晏在你心里排第一位,弟弟和父亲在后面。”

    “他和你们一样重要。”

    与柯只是保持着笑意,“哥,和你一样,林晏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人。”他明明笑着,看上去却有些悲凉,“他是我师父。”

    徐与珩望着他,薄唇紧紧抿住。他没有表情变化的脸上,叫人不明白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哪怕一个生气的眼神、一个冷漠的笑意,随便哪个都好,与柯在这一刻甚至希望徐与珩狠狠的责骂他一顿。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样他的心才好受点。

    但是徐与珩没有。

    什么都没有。

    只问了他:“他们说了林晏什么?”

    与柯掩住眼底的失望,“那天快意江湖的两个人故意抢我罐子,见我不为所动,他们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来激怒我。他们骂我我可以当没看到,唯一忍受不了他们骂林晏,多难听的话都有,我听不下去,骂了他们。”

    “怎么说,师徒一场,我这个做徒弟的没为他做过什么。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别人欺负了去。欺负他就是欺负我这个徒弟,我要是连为他出一口气的能力都没有,还怎么在阵营里混?我知道我也冲动了,但我没有做对不起帮会阵营的事。”

    “与柯,这一场内战,我没有怪任何人。”

    徐与柯苦笑道:“算了,哥,你还是埋怨我吧,这样我至少不会那么愧疚。”

    “愧疚吗?”徐与珩淡淡道,“与柯,还记得那次你同我说,让我把林晏让给你。林晏不是物品,我无法对他的去留做出决定,而且我不打算把他让给任何一个人。更何况,他选择的是我。”

    徐与珩风轻云淡,没有在炫耀,只是在平淡的讲述一个事实。

    徐与柯沉默着,呼出的气带着炎炎热度。是这天气在作怪,热的人心里头难受。

    “我在很久以前就认识林晏。与柯,还记得我们12岁那年,御安集团的二十周年庆吗?林氏企业也携幼子来道贺。那个孩子就是林晏。”

    “哥,那么久远的事情,我的记忆早就模糊了。”

    “可我还记得,是林晏带给我欢乐,我忘不了他,回国之后,机缘巧合得知他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很开心。林晏和别人不同,我做不到让他再一次消失,即便他心不在我,我也愿意等。”

    一番话沉沉击打在与柯的心头,他没有想到他的孪生兄长和林晏的渊源如此长远,他曾经以为他才是第一个发现林晏的人。是他瞧出了林晏和纸烟清君的联系,那天晚上林晏惊慌失措的脸印在他心里,他从那个人的容貌里瞧出了和纸烟清君捏脸的相似之处,心里竟有种挖到宝藏的窃喜。

    只是那种感觉太微弱,直到很久以后,他才了悟过来那天的窃喜究竟代表了什么。

    可惜明白得太晚。

    林晏成了他人的情缘,对象还是他的亲哥哥。与柯曾经自嘲的想道,他和林晏之间太戏剧化,从亲友到师徒再到如今的‘叔嫂’关系……太晚了,是他一步步把林晏推开,是他亲手将二人关系强行改变,是他的犹豫不决,才和林晏的距离越来越远。

    与柯垂着眼带着些些失落、无奈,他的感情一丝不差的落入他的孪生兄长眼里。都说双胞胎有心灵感应,眼光相似,那么喜欢的人也会是同一个人吗?

    对二人而言,答案是正解。

    徐与珩他一定……早就知道他喜欢着林晏。他们的性格不同、观点不同,但不能否认他们的眼光在某一点是相同的。

    徐与柯没有机会了。林晏做出他的选择,林晏最终选择了他一母同胞的兄长。

    他仅存着最后的尊严努力笑了笑。

    最终还是敌不过时间、敌不过亲情。

    他如是想道。

    徐与珩有一个小故事,故事里有他念了十几年的人,这人便是如此,越见不着,心里越是想念,一切美丽的物质便容易生成。

    徐与珩的故事里,有一个他不知道名字的小天使。

    那一年,也是这样一个艳阳天,他们的父亲决定让徐与珩作为他的接班人首度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出现的时机定在一场策划许久的御安集团周年庆上。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本该是徐与珩露面的日子,他却发着高烧躺在床上。

    待到第二天他将将退烧,穿戴整齐,由保姆领着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虚伪的嘴脸差点将他淹没。

    他一向寡言,再加上病没全好,这一冲击下更是不愿说话。

    有女士提议道,小孩终归是小孩,还是让孩子们处在一起更合适。

    他的父亲当即道言之有理。女士为他引荐了林氏集团的负责人,真巧,林氏身后也站着一个小男孩,听说才7岁,睁着大大的黑眼睛骨碌碌的盯着他。

    那时的林氏集团的规模还没有现在这般大,大人们浅谈几句,便让两个孩子去旁边一起玩。

    小男孩被他的父亲林裕玄推向他,徐与珩的父亲斜着眼让徐与珩照顾好弟弟,他们所知道的大人们是如此了,为了共同的利益可以抛下他们,也可以将他们作为生财的工具。

    徐与珩并不怪他的父亲,生在这个家庭,注定让他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只是看着旁边扑闪着眼睛望着他的小男孩,他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谁知小男孩忽然对他笑了,主动牵着他的手将他往外拉,“我刚刚在外面发现一个蚂蚁窝,我带你去看看。”

    徐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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