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现在不断地吸收汉人为臣子,吸收汉家文化,他们将来即使能够夺得江山,可还是在文化之上被我们汉人所同化了,这又到底是谁胜了谁呢?谁才是真正的征服者呢?虽然父亲被昏庸的崇祯所杀害,被很多汉人冤枉为汉奸。
    可我永远地为出生在袁家,能够成为他的儿子而自豪。”“唉!孩子,在抵抗后金方面,你们父子具有相同的认识。
    还好,你们家与朱家结下了世仇,否则,你必然走上与你父亲相同的路。”“其实你的父亲也明白自己的危险处境,也知道不能够完全相信崇祯,可他却不得不相信。
    大明几千万的人,却独独仅有你父亲一介书生才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这真是朱家的悲哀。他们苦心造诣地创造出了束缚人们思想的八股文,他们重用那些太监官宦世家的子弟,可最后却不得不由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挽救他们。”
    “这就是我一直难以理解你的父亲和母亲的地方,他们太无私了,明明知道前进一步,就会掉头颅,却义无返顾地走上那一条路。所以,我才一直愤恨你的母亲,是她想恢复当年祖宗大侠郭靖的荣耀,坚定了你父亲抵抗后金的决心。”
    “自从你周岁之后,也没有再去过辽东,见过你的父亲,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次相见却是永别。该死的老天,该死的朱家列代列宗。”说着,他的眼睛之中掉出了血泪。
    看见他对兄弟的手足情深,想起父母亲,想起自己与大明王朝的恩怨,袁承志也是伤心不已,听着也渐渐地掉下了眼泪,呜咽地说道:“义父,这样的大明也不能够抵抗后金几年了。
    而年轻的崇祯必定要成为他们朱家的亡国之君,所以我要让他好好地活着,看朱家江山是怎么被灭亡啊,让他明白朱家所犯的最大错误,是杀了我的父亲。”
    “哈哈,好,真是太好了,你能够想出这样的报复朱家的计谋真是太好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啊!打蛇要打七寸的道理你也明白。杀了他的话真是太便宜他了,就是要这样地让他日夜焦虑,提心吊胆地活着。”
    金蛇郎君夏雪宜对义子袁承志的想法满意无比,口中对他赞赏不断,也越看越顺眼。他对着袁承志说道:“承志,你看见了那边石壁之上的剑吗?你过去将它取下来。”
    知道那就是义父纵横江湖的利器金蛇剑,袁承志也高兴地走到了剑旁,握住剑柄向外一拔,却是纹丝不动,竟似铸在石里一般,转而明白义父插剑进入里面时候,肯定灌注了内力,也迅速地将两种内力连续地尝试了两次,可还是一样。
    他不得不转头向笑看自己的金蛇郎君夏雪宜投去求助的眼光。“那可不是一柄普通的剑啊!我也仅仅在逃命之时使用过一次。你这样用力地拔,一辈子也不能够将它拔出。”金蛇郎君夏雪宜笑着说道。
    袁承志心中也是莫名惊诧,开口问道:“义父,这把剑有什么不平凡的地方啊?难道它还是一把飞剑不成了?”
    原来眼睛之中如同蛇一般的冷厉之色已经不见了,金蛇郎君夏雪宜笑得头发也飘逸了起来,不断地点头应道:“它虽然还不是一把飞剑,可只要你的功夫到了御剑飞行的境界,它也就是一把飞剑了。
    现在的金蛇剑却是一柄货真价实的灵剑,具有一定灵性。所以你不能够将它拔出来,你将你手指划出一条口子,滴上一滴血,那么就可以轻松地将剑取下来了。”
    右手指甲对着左手食指轻轻一划,再将食指倾斜到剑的上面,一滴鲜艳的血液就掉到了金蛇剑的剑之上,同时,袁承志右手握住柄部,轻轻地拉动,剑也伴随着他的动作而出来了。
    一阵冷厉光芒倏忽就从上面发了出去。长约三尺、全金打造,柄部玄铁铸造,剑体如同弯曲前行的金蛇,剑尖有两个独特的勾。可最吸引人和让人忽略的,却是剑的中央那三条淡淡的青色痕迹,它们仿佛是剑的纹理,也增添了金蛇剑妖艳。
    看见剑上三条碧油油的痕迹,袁承志倒抽了一口冷气,声音颤抖地对着义父问道:“这剑在出炉的时候用了活人祭祀吗?”看见自己义子表情,夏雪宜心中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对他的识货高兴不已,说道:“是啊,这把剑本来是五毒教的神剑,后来被我借来使用,而大哥,天师教天师又刚好具有高超的炼剑之术,也就对它进行了一翻淬炼。
    在它出炉之时,我,你父亲,大哥三人又以精血才融入其中,它上面就一直具有三条青线。刚好我们三人也仅有我使用剑,将近二十年时间,它也一直作为我的配剑。”
    述说着金色剑来历的夏雪宜,仿佛是在回忆着心目之中最美丽的女子,面上神采奕奕,缅怀不已。
    “哦,听义父你这样说起它的来历,我看啊!这把剑更应该称为碧血剑?”袁承志想到上面流淌着自己父亲的满腔忠血,不由得提议到。夏雪宜看着面前的义子,也发现这个名字确实不错,可却说道:“反正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你说什么名字,就是什么名字吧!
    毕竟我不能够再使用剑了,况且我也没有好几天可活了。”“什么,义父,你可不要寻短见啊!啊,我有办法,我的仙果能够将你手脚经脉接上。”
    听义父说话的语气,袁承志联想到在小说之中,他在死前服食了毒药,担心说道。可伸手往怀中摸紫气仙果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急忙讪笑着说道:“我放在了外面的洞府之中,我回去将它拿过来。肯定能够将你的病症治好的。”说完之后,也就拔腿向外跑去。
    “承志,你回来吧!我明白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了,如果吃下仙果,猛烈的药效,反而会让我死得更加快。你还是听听我将要吩咐你完成的事情吧?”夏雪宜看见义子正跨步离开,迅速将他唤了回来。
    直等到袁承志坐回了他身边,仔细地聆听着下面的话。夏雪宜忽然低声唱了起来:“从南来了一群雁,也有成双也有孤单。成双的欢天喜地声嘹亮,孤单的落在后头飞不上。不看成双,只看孤单,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
    细思量你的凄凉,和我是一般样。”歌声中充满了哀怨之情,接着将一段掩埋了十几年的冤案说了出来,我本是一个农家孩子,家中还有姐姐和两位哥哥。
    姐姐比我大八岁,我从小就由她照顾,虽然这样与父母亲、兄长们一起的日子很少,可自给自足的一家六口在一起生活得幸福美满。姐姐是位很温柔的女子,十五岁就出落得无比美丽。乡里的很多大户都来提亲,可都别姐姐所拒绝了。
    因为她不想离开家里,其实最大的原因是舍不得与仅仅七岁的我分别。没有想到的是,一天,温家老六温方禄那个禽兽出现了,那也是美丽的姐姐人生之中最黑暗的一天。
    他在调戏姐姐不成之后,就奸杀了我的姐姐,又杀害了我全家五口。我当时被母亲推到了地窖之中,才逃过了劫难。看见倒在血泊之中,死不瞑目的五位亲人,我第一次发现了力量的作用。
    并且发誓,那个畜生给予我家的耻辱,必定要他们温家十倍报还。他温家十条性命抵我家人一命,我姐姐一人受污辱,我就要污辱他们温家十名妇女。
    之后的十几年,我不断地从各个门派偷功夫,后来更是从五毒教的禁地拿到了金蛇剑和二十四枚金蛇锥,刚好可以与我刁钻的功夫配合,也开始了在江湖之上闯荡的日子。
    我回到江南之后,于扬州遇见了正糟蹋良家妇女的温方禄那个畜生。愤恨之下,就使出了十层功力,一招就将他格杀了,多年的淫荡生活,已将他的身子掏空,让我没有任何大仇得报的快乐。
    之后,利用他的头颅,我使用了引蛇出洞的计谋。我将温方禄的头颅放到了箱子之中,并附带上了一封信,信中写着:“石梁派温氏兄弟共鉴:送上令弟温方禄尸首一具,务请笑纳。
    此人当年污辱我亲姐之后,又将其杀害,并将我父母兄长,一家五口尽数杀死。我孤身一人逃脱在外,现归来报仇。血债十倍回报,方解我恨。我必杀你家五十人,污你家妇女十人。不足此数,誓不为人。金蛇郎君夏雪宜白。”
    同时,为了解恨,我更在箱子之中安上了见血封喉、剧毒无比的毒箭。将箱子交给了来扬州来找那畜生的侄儿温南扬,威胁他将箱子带会衢江,交给温方达亲手打开,让他在乱箭之下而亡。
    没有想到的是,温家男女老少都是贪婪之人,温方禄的妻子以为丈夫抢回去了一箱珠宝,抢先打开了箱子,六枝箭全部射到了她的身上。看过信笺,明白原委的温家也迅速调兵谴将,连夜派人召集嫡堂的金华老七和严州老八回衢江。
    那些蠢担哪里明白,我一直就跟踪着温南扬,也发现了他们所派出的人,在温家老七老八一动身回衢江,我就在半路上把他们杀死了。
    同时,他们也邀约了无数江湖骗子给他们吆喝助拳,让他们徒呼奈何的是,那段时间,我刚好去杀温家老七、老八。更遇见了你的父母亲,受到他指点了不少功夫,让我武功晋升到了超级高手的境地。
    半年之后,那些江湖骗子都逐渐散去了,我也回转衢江。于一个晚上,我将温家收租米时、计数用的竹筹拿了一批,以作为签条之用,每杀死温家一个人,我就在死人身上插一根竹筹,以此来计算杀过了多少人。
    我将温方达的儿子和老五温九溺死于池塘中,在他们身上同时插上了竹筹。接下去十多天时间,我天天都会杀死温家几个老禽兽的混蛋儿子和至亲。
    哪个速度,连石梁镇上棺材店为他们温家做棺材都赶不及,只得到衢州城里去买。他们对外面宣扬宅子里撞了瘟神,闹瘟疫。可所有人都明白,他们就是石梁镇最大的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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