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松筠看着她袅娜的背影,无奈地摇头笑笑,低头拿过平板继续看材料。
    新闻重播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俞知岁一边擦身体乳,一边看着电视画面。
    现场报道和直播间切换的间隙,她听见浴室的门锁响了一下,扭头去看,看见严松筠擦着头发走出来。
    他穿着墨蓝色的家居服长裤,上身穿着睡袍,没系腰带,大剌剌地敞开着,露出优美的人鱼线和结实的腹肌,细窄性感的腰线往上,胸肌和股二头肌恰到好处的精瘦。
    “看什么?”
    他一边问,一边擦了擦头发,发梢的水珠没来得及擦干,滴落下来,沿着脸颊迅速滑过脖颈,越过锁骨,趟过腹肌,消失在裤腰上。
    俞知岁目光闪烁,“看你好看啊。”
    严松筠一噎,横了她一眼,问她要电吹风。
    吹完头发,时间也到了差不多晚上十一点,该到睡觉的时候了。
    严松筠习惯性地关灯,却被俞知岁拦住,他愣了愣,“不关?”
    俞知岁弯着眼睛点头,“我想看看你,可以么?”
    严松筠有些犹豫,“可以是可以,不过……这里是酒店,会不会不安全?”
    “放心把,小雨和两个保镖里里外外检查过好几遍了。”
    俞知岁说完,从床上站起来,张着手臂向他扑过去。
    严松筠连忙一把将她抱住,吐槽道:“要是我不接着你,你就要摔地上去,仙女就变成脸着地的仙女了。”
    “怎么可能,你不接着我的话,我会自救的啦。”俞知岁笑嘻嘻地应道,指尖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戳了戳。
    严松筠被她戳得有些痒,肌肉抖了一下,她被逗乐起来,嗤地笑出声来,严松筠就用嘴去堵她,顺理成章地闹到床上。
    衣裙褪尽,白色的被褥围过来,遮挡住他们的腰以下,在被褥之下,他们贴得紧紧的,是无人能知的亲密无间。
    不知道这屋子够不够隔音,她连呻/吟都不敢大声,紧紧咬着嘴唇,实在受不了了才发出点声来,无法搞得他们像是在偷/情。
    俞知岁的指甲在他肩膀上抠出一个个弯弯的印子,呼吸交错,勾连起无数的旖旎。
    以严松筠对俞知岁的了解,很快她就会累了,果然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吃亏了。
    “我不动了,太累了,我要躺着。”
    严松筠嗅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忍俊不禁,“你不是说你练过跆拳道,体力就这样?”
    “哎呀,过去的成绩只能是过去嘛,那时候我才十几岁呢,现在我都要老了,你快看看,我眼睛是不是有皱纹了?”
    她在他扭着身子,像滑溜的泥鳅,严松筠捉住她,俯身过去仔细看,然后摇头,“没有,很光滑平整,再好看不过。”
    灼灼艳如桃李,妩媚至极。
    俞知岁被他夸得高兴起来,攀着他的肩膀仰头去亲他。
    严松筠就这样再次被她拉入海中沉浮,风平浪歇时已经是很深夜。
    洗过澡后这次是真的准备睡觉,俞知岁刚圈好被子,准备叫严松筠关灯,就听见门口的方向忽然传来嘭的一声,声音很大,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重重摔扔在门上一样。
    “谁呀,什么事?”严松筠皱起眉,一面问,一面朝门口走去。
    作者有话说:
    岁岁:快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小严总:?
    岁岁:你没有让我为所欲为哈!
    小严总:……让你花那么多钱还不够?
    岁岁:那是你瞎逼逼我的精神损失费啊!
    第二十四章
    严松筠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 他走到门边又问了一遍,还是没人应答。
    俞知岁好奇:“不会是风吹的吧?”
    “这里是酒店,走廊里哪有风。”严松筠提醒她, 又疑心,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俞知岁摇摇头, 他又问:“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他对这家酒店的安全性抱有很大怀疑。
    俞知岁还是摇头, 一脸茫然加好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开门出去看看?”
    “你怎么那么喜欢看热闹?小心有一天因为看热闹叫人打死。”严松筠翻着白眼吐槽她, 但还是凑过去猫眼那里往外看。
    看了还要给俞知岁转述:“两个男的在打架……我们的门就是他们撞的……有个女人过来了……披头散发, 穿着酒店的浴袍……别打了别打了, 她说……”
    俞知岁:“……”你会这样转播, 我是没想到的= =
    不过,“怎么听起来像是在抓奸?”
    她从被子里钻出来, 光着脚就跑过去,也要一起看。
    严松筠让开位置, 改为侧耳隔着门板去听, 听到外面有个男人在说:“让你特么偷我老婆, 给我戴绿帽, 亏我把你当兄弟,你特么绿我!”
    俞知岁忍不住哇哦一声, “卧槽!这么刺激!”
    她刚想继续点评, 就听到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只好过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居然是严巧巧, 她只说了一句:“嫂子, 看一下信息。”
    俞知岁愣了一下, 挂了电话就去看信息,看到严巧巧发给她的:【嫂子,你看外面那个打人的,是不是魏铭啊?】
    看到这个问题,俞知岁第一个反应是,果然爱凑热闹是像种地一样刻在民族dna里的天性,即便是……
    “卧槽!这要是真的岂不是更抓马了!”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立刻又跑回到门边,把眼睛往猫眼上凑。
    严松筠此时都已经离开门口往回走了,听到俞知岁这话,觉得没头没脑的,就问:“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她连比带划,“外面那个可能是咱们认识的,呐呐呐,巧巧的信息,你自己看。”
    说完把手机递给他,自己专心往外看热闹。
    一边看还一边嘀咕:“别说,好像真的是那个渣男哎。”
    严松筠本来想问是哪个渣男,结果一看严巧巧发来的信息,也愣了愣。
    “魏铭?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真的是他,我看到正脸了,不会错的。哇靠,我只能说绿得好绿得妙,绿得呱呱叫,这就是绿人者,人恒绿之。”
    俞知岁一边看热闹,一边应道,又说:“别说,越看越听越觉得像他,哎,巧巧有没有再发消息来?”
    严松筠说没有,她就问:“要不你假装有事要出去,开门确认一下?”
    “不行,这是人家的事,掺和太多不好。”严松筠一口拒绝,催促道,“赶快过来睡觉,别看了。”
    外头的动静慢慢停了,两男一女很快就离开猫眼可见范围,没得到答案,俞知岁有些遗憾,悻悻地回来了。
    因为这个插曲,原本已经困了的俞知岁又重新精神起来,她甚至觉得:“我好像还可以再战一场。”
    严松筠呼吸一深,又顿住。
    几息沉默过后,他默默地拉了一下被子,“……这种事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声音嗡嗡的,听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俞知岁说他像是被人强迫的黄花大闺女,还趴过去装作很认真地问(调戏)道:“你真的一滴都没有啦?”
    听听你这是人话吗?都什么虎狼之词!
    严松筠被问得有些尴尬,说不是,他怕俞知岁真的脑子一热再来一次,可是说是,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那张色若春晓的脸孔上是狡黠的笑意,像是找到了别人弱点在戏弄对方的小狐狸。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一热,觉得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大约是因为这样的她只有自己能看到,独占欲得到了满足吧。
    “好了,别闹了,快睡,我明天还要去加班。”他掐了一把她的脸,无奈地劝道。
    俞知岁翻身躺回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忽然说了句:“真好呀,我住大别墅,养大金毛,有人伺候,老公给挣钱花,还经常不回家,根本没人管我,自由自在,人生赢家就是说我的吧。”
    说完从被窝里一伸手,啪嗒一声,所有灯都灭了。
    严松筠闭上的眼又睁了开来,他感觉俞知岁的语气没什么问题,但拿捏不准她是不是在说反话。
    于是试探着道:“那……以后我争取每天都回家?”
    俞知岁吓了一跳,刷地也睁开了眼,“不不不,不用不用,工作为重啊小严总,你肩上担子很重的。”
    再说了,他天天回家,她还怎么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她的语气急切真诚,让严松筠瞬间语塞。
    好了好了,这次可以确定了,我不回家你是真的觉得挺好。
    “睡吧。”他的手在被子底下动了动,拍拍旁边的人。
    俞知岁嗯了声,翻了个身,半趴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太阳已经老高,严松筠已经走了,她滚了两下,差点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她起来之后没多久,杜雨就带着早餐过来了,告诉她:“小严总是七点半的时候走的,巧小姐也去片场了,对了,小严总多调了两个保镖过来。”
    俞知岁打到一半的哈欠顿住,没问为什么,只嗯了声,揉揉脸,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跟她说:“你去查一下魏家的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特别是昨晚。”
    顿了顿,想到杜雨不是小金,便多说了几句:“你知道魏家么?华容商贸的魏家,我想知道魏铭和他太太李霁月的事,精准打听哈,如果不知道怎么打听,就问问荷姐他们。”
    杜雨点头答应了下来,帮她摆好早餐就走了,一直到她化好妆出门的时候才重新出现。
    住在影视城的酒店,俞知岁能去地方也就是剧组,她骑着辆共享单车和杜雨走在前面,四个保镖大哥也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遇到一大早就清场拍摄的剧组,她远远地绕开,走了远一点的路到剧组。
    也是在剧组待过以后,她才知道要拍一部剧有多不容易。比如说,同一个场景下有几个人在对话,都要切说话人正脸镜头的话,是要分开来拍的,在那以前她还以为是有很多个机位围着拍的。
    “小严太太来啦。”有服装组的小姑娘抱着一堆衣服和她擦肩而过,笑着打个招呼。
    俞知岁也回了一声早上好,往她的摇椅上一坐,杜雨已经开始帮她煮水准备泡茶,茶台上放了两个小碟子,一碟话梅,一碟叶子形状的绿豆糕,角落斜放着一本最新的时尚杂志。
    男一号张栩宁的助理每次看到都忍不住咋舌,这就是年薪百万的助理吗,这才几分钟,就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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