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继续去找自己喜欢的积木,都是很有趣的款式,比如街角咖啡屋、港式大排档、广式早茶、法式小木屋之类,还有需要diy的书立,严松筠看了直摇头。
    淡定地吐槽她:“色令智昏,又疯一个。”
    买了这么多积木,提着继续散步有些麻烦,俩人索性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俞知岁有一句没一句地跟他说着话,多数是俞知岁在对他的大学生活感到好奇,毕竟读医和她们那些万金油专业的日常还是不同的。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搞的,又说回到了去的时候在车上的那个话题:“好像很多东西,只要说能壮阳,就会卖很好。”
    严松筠笑笑:“你也不看看西地那非一年销售额有多高。”
    “都是大男人的自尊心呐!”俞知岁啧啧两声,又说,“不过好歹人西地那非的效果是真实的,立竿见影的,那些这鞭那鞭的,谁知道真假。”
    说着她乜一眼严松筠,逗他:“你刚才就应该吃,然后回来观察一下效果。”
    “……那都是以形补形学说的牵强附会。”严松筠一脸无语。
    说完顿了顿,多少有些不服气,虽然有些扭捏,但还是道:“而且就算有效我也根本看不出来,难道给太阳多画一圈它看起来会更圆吗?”
    俞知岁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出声,小严总这自夸的方式实在太委婉太别致了。
    恰好这时车子开进了明月湾他们家的车库,他们都不是爱车一族,因此偌大的车库里只有寥寥几辆车,显得空旷又寂静。
    四下无人,俞知岁早就想将她家小严总的画风带歪一些的心再次蠢蠢欲动。
    于是她拍了拍严松筠的肩膀:“严总,你看看我。”
    严松筠刚停好车,以为她有正事,便转身去看,“怎么……”
    了字还未出口,就被她突然倾身过来,以吻封缄。
    严松筠一愣,想问她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但已经完全没机会问出声,几乎是他嘴唇刚动了一下,她的进攻就凌厉而至,柔软的舌尖率先占领高地。
    她的姿态无疑是强势的,打得严松筠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往后仰。他愈是后退,她便愈强势,以致于她上半身的角度越来越倾斜,不得不抓住他的领带,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
    严松筠手扶着她的腰侧,努力的想摆脱她,“岁岁……别这样,回去再……哼——”
    俞知岁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他发出一声低微的闷哼。
    中间隔着中央扶手盒,到底是不方便,姿势也很别扭,俞知岁干脆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不声不响地往他那边爬。
    听见安全带解开时发出“啪”的一声,严松筠头皮一麻,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滑动了几下。
    “岁岁……”
    “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
    俞知岁干脆对他禁言,反正这人也说不出什么她想听的话来。
    严松筠哭笑不得,伸手扶稳了她的腰,手掌垫在她后背和方向盘之间。
    她跨坐在他腿上,低头看他的表情,四目相对时眼神微闪,她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吻了上去。
    横冲直撞的动作就像她大多数时候的做事方式,大胆到根本不去顾及后果如何。
    严松筠下意识地闭上眼,仰起头承受她给的吻。
    忽然间想起,过去的很多个夜晚,她也曾以这样的姿态面对自己,被动地承受他的给予。
    他听见她加快的呼吸声,以及一声轻微的嗤笑。
    “严松筠,你这人就是别扭,其实心里是想的,偏要做出不要的样子来,等着我来主动,然后你就可以继续当你的君子。”
    而我就成了勾引你堕入深渊,离经叛道的坏女人。
    他睁开眼,眼底翻滚的情绪炙热又隐忍,连声音都变得紧绷而喑哑,“……但是我接受你的引诱,心甘情愿。”
    他无法自己打破的常规,由她来打破,他固守的规则和秩序,也由她来颠覆。
    混乱,失序,曾经他最害怕的东西,因为是她带来的,现在反而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俞知岁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从何而来,只知道他的身体每一秒都在发生变化。
    她亲手解开他的安全带,也亲手将他的衬衫衣摆从紧束的腰带里扯出来。
    “咔——”
    扣头解锁发出的轻微声音,盖过了扣子从衬衫上脱落的动静。
    车厢空间有限,周围安静异常,一切细小的声音都被放大,空调温度微冷,但各自的额角都有薄汗渗出,交迭的呼吸里夹杂着轻微的水声,让人脸红心跳。
    放在车后座的那些积木盒子摇摇晃晃,没几下就从座椅上掉下去,发出落地的啪嗒声,却完全无人理会。
    作者有话说:
    岁岁:把这只猫给我买了!
    小严总:……清醒点,这是老板!
    岁岁:把这间店都给我买了!让老板签卖身契!
    小严总:[人哪有不疯的,都是强撑罢了.jpg]
    第七十六章
    车厢里弥漫着让人脸红的暧昧, 到处都是诱人的荷尔蒙气息,宽敞的车厢也显得狭小起来。
    严松筠慢条斯理地帮她将衣服重新穿上,一边扣文胸扣子, 一边嗔怪她:“这下要吃药, 受罪的是谁?”
    声音沙哑又性感, 俞知岁靠在他身上, 耳尖动了动,满脸红扑扑的,懒洋洋地应道:“我也没想到嘛, 下次随身带一个。”
    “……你还想有下次。”严松筠无奈地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顿了顿, “要不……你别吃药了, 随缘吧, 如果怀上了,就把他生下来, 好不好?”
    “不要。”俞知岁想都没想,一口拒绝, “现在这情况, 我突然怀孕, 还怎么做事?再等等, 起码要明年,等怀声的事走上正轨再考虑。”
    听到她拒绝, 严松筠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却不打算再劝。
    只是捏了捏她的脸, 笑着调侃道:“我们俞总现在也很有事业心了。”
    “近朱者赤嘛——”
    俞知岁拖着声尾回应他, 手伸进他衬衫领子, 在他胸肌上摸了一把, 忽然想起:“呃……你衬衫扣子掉了,待会儿回去荷姐会不会问……”
    严松筠霎时间沉默。
    可以说刚才有多癫狂,现在就有多头疼。
    忍不住又说她:“还不是都怪你,那么猴急做什么,哪天饿着你了?”
    “什么鬼?”俞知岁不肯认他这话,“能怪我吗?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半推半就,我会这样?你要是主动点,我至于?”
    严松筠觉得她简直不讲道理,“是你非要在车里……”
    “你没有爽到吗?”俞知岁一根手指戳住他额头,凶巴巴地打断他的话。
    严松筠顿时收声,无言以对,因为他完全无法否认,他甚至都没完全从刚才那种极度刺激的愉悦中完全脱离,怎么有脸反驳她的话。
    俞知岁见他不吭声了,就哼了一下,很有占据上风后得意洋洋的样子,“小严子,你抱我回去。”
    “嗻——”
    严松筠叹气,有什么办法,听她的吧。
    给她整了整衣服,严松筠确定没什么不妥了,这才抱着她下车,手指上还勾着她的包。
    踏进家门的那一刻,俞知岁就着他公主抱的姿势,立刻将自己的脸别过去,埋进他怀里,果断开始装睡。
    严松筠:“……”好家伙,某人学鸵鸟都是临时抱佛脚。
    荷姐和以往一样,在一楼客厅等着他们回来,见到俞知岁是被严松筠抱回来的,顿时一愣,“这是……”
    话没说完,就见严松筠衣服有些凌乱,脸色也不对劲,错愕立刻变成惊慌,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岁岁也怎么了?”
    “没、没事……”严松筠非常尴尬,说话都有些磕巴,“外、外面太热了……岁岁她、她睡着了,喝了点酒,所以……”
    荷姐信以为真,忙问道:“那要不要把她叫醒,喝点解酒汤?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好家伙,严松筠哪敢现在就把她叫醒,连忙道:“我先送她回房,你让人送杯蜂蜜水上来就可以了。”
    “要我帮她换衣服吗?”荷姐一面应好,一面关切地问道。
    这话刚说完,认真装睡的俞知岁就感觉到某人的全身都僵了僵,顿时也很不好意思。
    “不、不用了……还是我来吧。”
    他匆匆应了声,抱着俞知岁赶紧上楼。开玩笑,要是让荷姐帮她换衣服,那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上楼进了房门,严松筠没把人立刻往床上放,而是问:“你是现在就洗澡,还是一会儿再洗?”
    俞知岁在他怀里睁开一只眼,“你不和我一起洗吗?”
    严松筠当没听见,自顾自地点头:“先洗澡是吧,好,我抱你去浴室。”
    俞知岁:“……”
    进了浴室,他将怀里的人小心放到洗漱台上,先拧开浴缸的水阀,然后去衣帽间拿了她的换洗衣服,顺便在床头柜的药盒里翻出一盒从没用过的紧急避孕药,拿着水杯一起进去给她。
    俞知岁刚吃完药,就有人送了蜂蜜水过来,严松筠开门接过,帮她放在洗漱台的一角。
    “待会儿记得喝。”
    俞知岁懒洋洋地应好,当着他的面就把上衣一掀,严松筠看了她一眼,一脸心如止水地走了。
    等洗完澡,头发也吹好,一身清爽地出去,严松筠已经在别的浴室洗完回来,一身浅灰色的睡衣,正低头看紧急避孕药盒子背后的说明书。
    “你看这个做什么?”俞知岁凑过去问道。
    她的脸贴着他的胳膊,正好奇地看他手里的盒子,严松筠低头看她一眼,淡淡道:“没什么,就是……下次不要这样了,吃药对身体不好。”
    俞知岁哼了声,站直身,抬手拢了拢卷曲的长发,不屑道:“这话你做的时候怎么不说?马后炮。”
    严松筠有些委屈,辩解道:“是你先招惹我的,你也没给我说拒绝的机会啊。”
    “是我先招惹的又怎么样。”俞知岁微微抬起下巴,“你要是不想,不愿意,别硬不就行了么?”
    啊这……
    “你是我老婆,我老婆勾引我,我没反应才不正常吧?!”
    听出他的语气已经有些恼怒,俞知岁立刻露出笑脸来,凑过去蹭蹭他肩膀,一改刚才抬杠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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