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严松筠背上的当事人往后扭了扭脖子,看一眼小屁孩,心里哼了声。
    从花园回来,屋子里很安静,严松筠背着俞知岁上楼,家里的阿姨跟过来送了杯解酒茶。
    灯一亮,严松筠就看见屋子里竟然到处是玫瑰花,床上扔着玫瑰花瓣,床头柜上放着插有红玫瑰的花瓶,墙边摆着一排玫瑰花束,屋子里玫瑰香薰的味道弥漫着暧昧的暖香。
    他忍不住啧了声。
    俞知岁喝完解酒茶,从他背后转进去,哇了声:“好多花,谁布置的?严松筠是你吗?”
    “嗯,是我妈。”严松筠点头。
    说完转身就要去找人来把这些花都清理走。
    俞知岁一把将人拉住,“别啊,这是妈的一片心意,你这样她会很伤心的。”
    严松筠站住,回头看向她,眯着眼将她好一顿打量,“你真的喝醉了?声音听着可不像。”
    俞知岁目光一闪,立刻蹭过去伸手搂他脖子,贴着他扭来扭去,“哎呀,不要在意这些小事,这么好的夜晚,小严总不打算享受一下吗?”
    严松筠的手搭上她的腰,眉眼一动不动,“怎么享受?”
    他的目光从她发顶的新发卡转向她的脸,粉红的颜色一路蔓延到脖颈,没入衣领之下。
    他看清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也看清了她眼睛里的狡黠。
    “就是这样享受咯。”
    她拽着他的衣领,向后倒进铺有花瓣的大床里,花瓣被震得跳起来,有一片落在他的头上。
    作者有话说:
    小严总:这种黑历史,我不能不收藏。
    岁岁:?你最好删了,不然噶了你:)
    小严总:……明天立马拿去广场投屏!
    岁岁:[被掐住了命运的喉咙.jpg]
    第八十二章
    俞知岁在她和严松筠这一段婚姻里, 学到的最重要一点是,如果你的伴侣聪明好学又善于实践,将会是一件非常棒的事。
    因为他总是能精准定位你的敏感带, 他知道你渴求什么, 他会将夫妻之事的舒适度提升到最大化。
    严松筠在这一点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 愈发契合俞知岁的心意。
    “严松筠,要我吧。”
    衣衫还很整齐,她就忍不住要撩拨他, 他低头亲吻她脖颈, 用唇感受她甲状腺的形状, 确认她的情真意切。
    他听见她低闷的哼声, 只觉得这声音比夜莺动听。
    “岁岁, 你没醉,是不是?”
    “你是故意的, 是不是?”
    他低声地问,问一句就亲她一下。
    俞知岁笑着嗯了声, 还问他:“那你喜不喜欢我这样故意嘛?”
    白皙柔软的胳膊缠上他的脖颈, 她连呼吸都带着娇纵。
    严松筠笑起来, 用鼻尖摩挲她的脸, “喜欢。”
    他趁机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欺趴在她背上, 细细地吻她颈侧, 一下下的, 然后温柔缱绻的说喜欢她。
    这种时候的表白不知道掺杂了多少冲动, 但每一个字都情真意切, 仿佛发自肺腑。
    听的人心底痒痒的, 忍不住心花怒放。
    俞知岁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果断将脸埋进枕头里,紧紧抓住被单,感觉到有水滴滴在背上。
    后来她又被他翻过来,这次她看清了他的脸。
    她仰起头,看他身上有水珠滑落,线条流畅肌肉精炼的身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每一次穿凿时他脖子上都有青筋暴起,落在俞知岁眼里,就是满满的荷尔蒙气息。
    比起从前他陷入激/情时仍然游刃有余的从容模样要诱/人得多。
    “严松筠。”她叫了声。
    他听见了,低头吻她的唇,用鼻尖蹭她的脸,叫她岁岁,也叫她老婆。
    他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晶莹汗珠顺着他颈侧滚动滑落。有一颗挂在喉结没有下落,随着他呼吸摇摇欲坠,闪动着微微的光泽。
    时间似乎已过了许久,屋子里的玫瑰花香味愈发的浓,满床都是碎成片的残/花,床单上四处/染有玫瑰花的红色,原本的美不胜收被混/乱替代。
    “怎么办呢?”俞知岁有些傻眼。
    快乐是真的快乐,难收拾也是真的难收拾。
    严松筠犹豫了几秒钟,果断决定:“咱们换个房间睡,这里明天让人来收拾。”
    俞知岁一听就点头,让他赶紧把自己抱走,嘴里还嘟囔:“果然,家里还是得有钱,不然就要你收拾了,我会心疼的。”
    听听这话,合着不管怎么样,收拾屋子的人都绝对不是她。
    严松筠哭笑不得,直接带她去隔壁房间洗澡,俞知岁非要他帮忙,他拗不过,只好顺着她。
    浴室热气蒸腾,水流哗哗。
    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水流同泡沫做衬,艳丽旖旎。
    时间在他指下流走,他们变得干干净净,但同时星火又起。
    俞知岁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旁边位置是空的,床头柜上放着保温杯,杯子压着一张纸条。
    【岁岁,我去上班了,我走的时候房间已经收拾干净,爸妈今天出门会友,巧巧回了剧组,你记得吃早饭,不要吃太多垃圾食品,今天是大金打疫苗的日子,已经约好,时间是下午三点,地点是江夏路的仁心动物医院。严松筠于x月x日8点30分留。】
    龙飞凤舞的字迹力透纸背,看起来相当赏心悦目,俞知岁将纸上的内容来回读了两遍,捏着纸片掀开被子下床。
    她光着脚跑到楼梯上,伸头向下看,问在打扫的家人:“爸妈还在不在家?”
    “先生和太太刚出门,你要不要下来吃早饭?”
    “要的,等我洗了脸就来,我想吃豆腐脑。”
    说完就转身又上了楼。
    洗脸的时候觉得有东西磨脸,仔细一看,发现手指上居然多了枚戒指。
    马眼形戒臂搭配公主方钻石,经典四爪镶嵌,简约不失优雅,尺寸是正正好,既不松垮也不过紧,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严松筠趁她睡着的时候给她戴的。
    她想到七夕节时严松筠送的对戒,就是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是一对的。
    吃早饭的时候她给严松筠发信息,直接问男戒长什么样。
    没过几分钟,严松筠发过来一张照片,男人的手掌放在桌面上,指节修长匀称,透着力量感,无名指上的铂金戒指只有一枚小小的钻石,看上去十分低调。
    但双层辘珠边却恰好与她手指上马眼型戒臂的边缘相呼应。
    她笑眯眯地回复道:【果然很登对呢[笑脸]】
    聊天框顶部的“正在输入中”出现了好久,才看到他的一字回复:【是。】
    俞知岁撇撇嘴,觉得这人真是不会说话。
    吃完早饭,她的造型师上门,帮她定隔天周二去参加乐趣视频影视盛典的造型,挑衣服的时候,她挑了件某大牌新款的黑色吊带丝绒长裙,搭一件酒红色的小香风外套。
    “我要和严总一起去,麻烦顺便送一条酒红色的领带过来。”
    造型师跟她确定了一下领带的款式,这才离开了严家。
    家里没别人了,俞知岁也无事可做,便搬了张摇椅坐在屋檐下,看大金和大白猫你推我我拱你,最后打到一起,到处都是猫毛狗毛,两败俱伤。
    吃过午饭后她不想午睡,就在客厅的沙发里躺着看杂志,看到制作手捧花的,突发奇想,想要给严松筠做一枚胸花。
    等带大金打完疫苗回来,她兴冲冲地让人给她准备东西拿上二楼,用平板搜索到教程,撸撸袖子,这就开始干。
    只是手艺确实不熟练,一直到晚上,费了一堆东西才做出一个勉强算是满意的。
    严松筠这时恰好回来,见楼下没人,随口就问:“岁岁呢?吃饭没有?”
    家里有人应道:“没呢,她在楼上做手工,带回来大金打完针之后就没下来过了。”
    严松筠顿时好奇,上楼去找她,刚进二楼客厅,就见她坐在地板上,周围全是用过的胶带、麻绳和废弃的枝叶,大金趴在一旁,头顶还有两片叶子。
    “你这是……学什么新技能了?”他疑惑地问道,“插花?”
    俞知岁抬头看见他,立刻高兴地向他招手:“你快过来,我是给你做的,礼物!”
    严松筠收过她几件礼物了,但还是第一次收到她亲手做的,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刻大步走向她。
    “我来看看你都做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副嫌弃的语气,可是嘴角的弧度却越翘越高。
    俞知岁白他一眼,“口是心非第一名。”
    严松筠闻言立刻抿了抿嘴唇,嘴角拉平了一点,坐到她旁边,清了下嗓子才道:“做了什么?”
    “胸花。”俞知岁举起桌上的小小花束给他看,语气喜滋滋的,“我刚学的,是不是做得还可以?”
    严松筠接过小花束认真看了,副花小枝的迷迭香、针叶菊的小叶子,主花是白毛莨、蓝蓟和薰衣草干花,还有一些别的填充花材。
    麻绳绑得有些歪扭,但他还是点点头:“好看的。”
    “就是……”他犹豫了一下,提出疑问,“我用在什么场合好呢?这不是结婚才佩戴的胸花吗?”
    不过这束比婚礼时那束小巧秀气许多,他记得婚礼时新娘新郎的胸花主花都是一朵很漂亮的玫瑰。
    “约会也可以戴的。”俞知岁解释道,从他手里拿过中华,在他西服外套的衣领上比划了一下,“到时候别在这里,看起来沉稳又可靠。”
    严松筠眼尾一皱,笑起来,“所以岁岁要跟我去约会吗?”
    俞知岁想了想,“算是吧,后天晚上是乐趣视频影视盛典,冯总给我送了请帖,可以带家属去,你和我一起去啊?”
    原来是为了正事,严松筠虽然没觉得不对,但多少有些失望,脸上便若有似无地带出了一丝情绪。
    俞知岁看着他呢,见状立刻道:“我已经让造型师明天送你的新领带过来了,不许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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