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夹紧阎云楷的头。

    阎云楷捏了捏他的臀瓣,浮出水面换了一口气。他又抓了一块冰含进嘴里,张大嘴吸入空气,让肺部充盈。他能感觉到肺泡的鼓胀,他想让林真更舒服。

    林真主动堵住他的唇时,阎云楷觉得十分不真实,仿佛是梦里曾经出现过的场景。林真的眼皮在颤抖,嘴唇也哆哆嗦嗦的,亲得不得章法。其实林真只是不想让阎云楷再来了,他在水下偷偷摸摸地射了,就在阎云楷松口的那一刹那。水里洒满了他的子子孙孙,很快就被热水杀死了。

    冒着丝丝白气的冰块一下子黏住了他的舌头,皮肉像是要被冰块撕下一层来。阎云楷的舌尖在四周撬撬抠抠,把冰块重新渡回自己口中,咯吱咯吱嚼碎了,又送给了林真一些。

    林真尝到了冰块的味道,他以为水是无色无味的,冻成冰块也是一样。没想到却尝出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啵”,胶着的唇分开了,淡粉色的汁液沿着嘴角流下,林真的舌头在自己口腔中绕了一圈,搜刮着口中从未尝过的果味。阎云楷拿过杯子在他眼前咣啷咣啷摇了摇。

    “西柚味的冰块,喜欢吗?”

    林真一抹嘴,漆黑的眼珠子有一丝迟疑。阎云楷捞过他,胸膛对着,抱在大腿上,林真不客气地咬住他的肩头。

    “再狠点,给我咬个对称的。”

    “什么?”

    林真不咬了,他扒拉着阎云楷的另一边肩膀,果然在上面发现了一块月牙状的疤痕,能看出是整齐的牙印。想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咬的这块痕迹,林真的手背一疼,方才的温存不复存在,又默默生起气来。

    “这件事,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阎云楷也不会原谅他自己。不过他早已错过了最佳的纠错时间,就算他说出真相,也没人会相信那是真相了,只会认为那是又一个掩盖事实的谎言。

    “阿真,我理解。你愿意和我离开这里吗?或许我们可以去一个新的环境,重新开始。不会有人知道过去的事情,你也不会再被孤立……”

    林真一听就恼了。他拼尽全力才考上z大,生活刚刚开始好转,他不可能放弃这一切。阎云楷永远也不会理解他,他从来不能站在自己的角度想问题。他只会逼迫自己,把自己困在一座孤岛上,孤立无援,任人宰割。

    晚上林真一直背对着阎云楷,睡在床边,一翻身就能够掉下去的程度。阎云楷盯着林真的后脑勺看,林真不肯回头,但他一定没睡着。他的脚不安地动着,阎云楷知道他又说错话了。只希望明天带林真出去时,林真的心情能变好一些。

    他们离开湖心岛时,林真忽然产生了一些不舍。阎云楷像是读懂了他的心思,拍着他的肩膀说,我们有空可以再来玩。林真望着幽蓝色的湖水若有所思。离开了湖心岛,许多问题就不得不面对了,石然、王焱,还有张婧。张婧……他和阎云楷做了许多难以启齿的事情,他虽然反抗过,可到后来都没有拒绝。他心里充满了负罪感,失去了面对张婧的底气。上岸时,他最后望了一眼湖心岛,如果继续呆在那里,是不是就暂时不用想这些烦心的问题了?

    他以为阎云楷会带他去学校,一路上忐忑不已。没想到阎云楷把他带到了医院,说要帮他祛除那里的疤痕,阎云楷一片好心,林真虽然怕疼,但是疼一次,那里就不再有糟心的疤痕了,他还是鼓起勇气进了手术室。

    手术后林真每天都按时服用镇静剂,防止分身勃起。林真倒觉得没什么,下面也不怎么疼,阎云楷可是憋坏了。他庆幸自己在湖心岛上和林真亲近了许多次,这些天才没那么难熬。

    林真错过了考试,和阎云楷两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参加特殊补考。监考老师不是低头玩手机,就是抬头看窗外,完全不管他们。阎云楷想偷看林真的答案,但林真捂得严严实实的,阎云楷只好咬着笔杆子苦思冥想。

    学校已经放假,宿舍楼安静如鬼楼。张婧不见了,打她手机没人接,想问她寝室的同学,也找不到人。林真很担心。之前的校外打工都因为他的无故缺席而告吹了,钱林真也没脸要回来。他只好重新找工作,其余的时间,他每天都守在寝室,期待着张婧能给他打电话。

    一周后那里拆线了,林真看着大不相同的那里,粉嫩的肉头俏生生地露出来,皮明显短了一大截。阎云楷这个自作主张的性格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你割了我的肉!”林真恨得牙根痒痒。

    “阿真啊……切掉,对身体好……做爱的时候,你会更舒服……”反正要做祛疤痕的手术,多余的皮就顺便切了,也省事。阎云楷真的不觉得这是多么大一件事,他青春期的时候就做了这个手术了。

    “你、你……”林真想不出该怎么骂他,割掉的肉不可能重新再接回来,最后还是愤愤地嘟哝了一句大变态。

    假期林真住在宿舍,阎云楷也赖着不走。林真很是头痛,宿舍楼空荡荡的,阎云楷哪天要是发情了,他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林真找到了一份在连锁奶茶店打工的工作,包食宿,林真第二天就拎包入住了,和八个大男孩挤在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里,睡上下铺。

    至于张婧的电话,林真等久了,自然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或许只能等到开学,或者张婧愿意主动联系他的时候,再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了。

    阎云楷听到林真要搬出去住的消息急得跳脚,不过他的反对意见,林真一概不予采纳。

    林真假期每天平均至少站十个小时,两周休息一天,他的小腿一直是肿的,晚上他会烧一壶热水泡泡脚,缓解酸痛。上班时在方寸之地的小窗口前站着,接单做茶,像个陀螺似的旋转着,一天下来,吃饭时抬手都累,后来习惯了,才好了点。有一次泡红茶,泡好之后,往茶桶里倒的时候不小心把手给烫着了,烫红了一片。幸好奶茶店的冰块免费供应,林真一直用冰块敷手,化了再换,换了再化。

    阎云楷没事就会来买杯奶茶,坐在店里坐一下午,盯着林真看。林真被他瞧得不自在,也担心会被同事看出了端倪,每当阎云楷在时,林真就没活儿找活儿做,低着头擦这擦那,就是不抬头。

    过了几天林真忍无可忍了,就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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