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竟然是萧楚谦,依旧是凌祁祐熟悉的那身将军铠甲,身形挺拔,桀骜不驯,没有半点伤病之态,眼神一如往昔的锐利,凌祁祐暗暗松了口气,他没事,他回来了,这么想着,他几乎不能抑制自己嘴角的上扬,也顾不得去想事情的不对劲,就这么冲了上去,想要抱住他。

    然后他便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从萧楚谦的身体里穿了过去,根本抱不住他,错愕之下,他转回头,这才看到先前他一直没有注意到的,床边坐着的另一个人。

    那也是他,一身皇太子常服,衣裳却已经凌乱褶皱,头发也散乱不堪,眼里全是冷漠和绝望,一动不动靠在床边,萧楚谦进门来也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多眨过一下。

    “你起兵乱上,按罪当诛……”

    萧楚谦缓缓开了口,冷淡的声音没有半点起伏,凌祁祐几乎控制不住地想要放声尖叫,他想起来了,这里不是宣王府,而是曾经的将军府,是萧楚谦的将军府,上辈子他唯一来过的一次,就是在起兵之后,被萧楚谦围剿拿下,将他押解至此,他看到的,是上辈子的自己和萧楚谦。

    萧楚谦一字一字地说着凌祁祐的罪行,半晌,坐在床边的人才漠然抬眼看向他:“成王败寇,要杀便杀,何须废话。”

    萧楚谦轻蹙起眉:“你当真不怕死?”

    “走到这一步,死有什么好怕的。”

    凌祁祐看着另一个自己慢慢闭起眼睛,身体已经开始不自觉地颤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死都忘不掉,那是他两辈子最大的梦魇,他绝对不想再经历一次。

    下意识地转身想逃,萧楚谦却先他一步出了门外去。

    凌祁祐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却知道他再次回来之后就是自己噩梦的开始,而这会儿,一面是脑子里的声音告诉他赶紧逃走,不要再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苦,一面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像是被什么力量驱使着,跟上了萧楚谦。

    将军府来了客人,管家就跟在萧楚谦的身后,问他要怎么处置那押来的皇太子,这个管家凌祁祐认识,他是萧楚谦的心腹,时时跟在他身边为他效力,萧楚谦听着他说的,停下了脚步,沉默片刻,轻叹道:“我若是将殿下交出去,他怕是必死无疑了吧……”

    “将军您奉命剿灭起兵乱党,不将主犯交出,陛下不会放过您,何况萧贵妃那里……”

    “萧贵妃是个什么东西,”萧楚谦对那个女人很不以为然:“若非她兴风作浪蛊惑陛下又囚禁了皇后,殿下也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将军您和殿下素无交情,又何必因为他得罪了陛下和萧贵妃而惹祸上身?”

    管家低声劝着,萧楚谦望着院子里萧条的秋景,默不作声,跟在他身后的凌祁祐也很惊讶,当初他被萧楚谦领兵堵在城门之下被俘被他带回府中,根本完全没有抱过他会放过自己的希望,而事实也证明他非但没打算放了自己还故意折辱,他才会恨他入骨,但是现在,萧楚谦的反应却与他预想中的大不一样,凌祁祐怔怔看着他,已经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殿下仁慈心善,虽然体弱了一些,却很聪慧,若是他登基,必定能做个明君……可惜了。”

    萧楚谦话说完摇了摇头,抬脚直接去了前头,招呼管家说的上门来的客人。

    来的人竟然是那凌祁祐的父皇曾经说过要许配给萧楚谦的思华郡主,凌祁祐看着面前略带娇羞小心翼翼和萧楚谦说话的思华郡主,心里的疑虑越甚,再看萧楚谦,耐着性子招呼着思华郡主,眉眼里却是掩饰不去的不耐烦。

    思华郡主拎起茶壶给萧楚谦倒水,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萧楚谦无奈道:“郡主,您是金枝玉叶,您为我做这些我如何受得起?”

    思华郡主却坚持要他赏脸喝下自己亲自斟的茶,萧楚谦拗不过,且并没有防范这外表看着柔弱无比的小郡主,到底是将茶水送进了嘴里。

    凌祁祐暗暗握紧了拳,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萧楚谦的脸色渐渐变得潮红变得古怪,眼里染上了他最清楚不过的欲/色,思华郡主见他模样痛苦,吓了一跳,身子往后头缩,犹豫不决已经全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

    反应过来自己中招了的萧楚谦强撑着混沌的意志,挥手将面前的茶盏扫到了地上去,声响惊得思华郡主更是红了眼睛,身体摇摇欲坠,萧楚谦几乎是咬牙切齿,问她到底做了什么,低着头的小郡主哽咽着嗫嚅:“是贵妃娘娘……她让我把药加到你的茶水里……说只要把身子给了你就……”

    那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想用这样卑鄙的手段套牢他!

    萧楚谦气得一脚踹翻面前桌椅,转身大步离开。

    一旁看着的凌祁祐也从震惊中醒来,跌跌撞撞地跟了出去,萧楚谦的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一路健步如飞几乎是用跑的往回走,凌祁祐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颤抖,他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原委,这却是他之前怎么都想象不到的真相。

    想要回自己住处去一盆冷水把自己浇醒的萧楚谦半道上被人拦住了路,来禀报事情的小厮哀求他去看一看皇太子殿下,说是皇太子殿下在他离开之后打碎了花瓶划破了自己的脖颈,已经陷入了昏迷之中,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身后的凌祁祐已经整个木了,他想起来了,他救母无望,自己也陷入困境,所有信念都崩塌彻底绝望之后,他只想一死了之,却也因为这样的原因,其实是他自己间接把自己送给了萧楚谦。

    萧楚谦面色红得不正常,低着头的小厮却并没有看到,他犹豫了片刻,咬咬牙低骂了一声,还是先去了关押皇太子的地方。

    之后的事情,凌祁祐已经不敢再跟上去看,他只是隔着那扇门,听着那些断续溢出来的淫/靡声响,第一次脑子里清晰浮现起了那些他刻意回避不愿去想的画面,萧楚谦用冷水将昏迷过去的他泼醒,毫不客气地嘲讽,他反唇相讥,癫狂到明知打不过也扑上去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然后便被萧楚谦压到了身下,兽化了的男人不顾他的意志,用力撕开了他的衣裳强行进入他,他的身体几乎被劈开两半,被撕裂的痛苦比他用碎瓷片割自己的脖子还要疼百倍千倍,他从痛骂到痛哭,甚至到彻底放下尊严痛苦求饶,而红了眼的萧楚谦却只是不停歇地占有他,一直到他因为过痛昏迷失去意识,身上的人也没有停下来过。

    天色渐暗,房门外头守着的小厮早已经吓得退了下去,只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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