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原因。

    而现在!

    李郡守却要剿匪!

    还是亲自带兵上山!

    日头下,怀里还抱着一堆泥人雕塑的少年,听到阿南焦急的汇报,唇角慵懒的笑意,渐渐收了。

    “阿信,咱们快回山,救兄弟们吧!”

    “好,”大事当头,李信毫不含糊,纵起轻功,如烟尘浮掠,寻最近的方向赶路,边一叠声问阿南,“你看到官府上山了?那帮平时玩得好的小吏们,没有提前通知你官府的行动?”

    李信轻功太好,阿南小跑着追,气喘吁吁,满心焦灼。

    但是抬头,日光刺目,他看到李信少年平静的侧脸、金色的眉眼,仿若定海神针一样,阿南的心,又定了下去。兄弟中,陈朗虽是常有主意的,但最能丁人心的,反是年纪尚小的李信。

    李信从没有慌张的时候。再大的难题,看一眼他的脸。他都不害怕,大家就都不害怕了。

    阿南组织下语言,“就是有认识的小吏,吞吞吐吐,被我觉得不正常。追问下,我又亲眼看到他们调兵……现在,恐怕真的上山了!”

    “多少人马?是李郡守亲自指挥?只有这一拨人?他们可有带兵器?”李信问。

    李信这么冷静,阿南更放心了,一一答了他的话。

    两人行程很快,阿南看李信没说什么,就满心希望问,“阿信,咱们现在是不是要上山,布置战略,带兄弟们跟官府开战啊?”因为都是小混混,平时看官府也就是那个样,根本不觉得如何怕。只在一开始慌了下……

    李信侧头看他,很诧异的表情。

    李信的诧异让阿南摸不着头脑,“怎么了?我说的不对?我们这么匆匆上山,难道不是为了准备大打一场吗?”

    李信说,“你脑子没病吧?跟官府打?等着真被剿匪啊?你这是要造反?阿南,平时没见你有这么宏伟的志向啊。我真是小看了你。你赶紧的,跟我说说你的计划。要是合情合理,我投奔你也成啊。”

    阿南:“……”

    他被李信的嘲讽话给说得面红耳赤。

    造反?

    他腿都被阿信吓软了啊!

    阿南恼怒,“都是那个女的!我们这几个月什么都没干,就抓了个女的,李郡守就要剿匪……老子宰了那女的!”

    李信向他侧目而视,阿南迷茫回视。半晌,少年笑,“你当我是死的?”

    阿南愣了下,才想起来李信对闻蝉的过度关注。他一直在山下打探消息,对李信和闻蝉的纠葛了解得不清楚。待李信讽刺了他一句,脑子不好使的少年,才想起了这么一茬。

    接着少年就纠结了:阿信还真的看上那女公子了啊?印象中是挺好看的,可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们到底要怎么办?总不能真眼睁睁看着官府打上门吧?!”

    “……着什么急。打不过,还跑不过么。咱们这不是就上山通知兄弟们藏起来,别傻了似的跟官府作对?”

    阿南愣了下。

    脚步稍缓,就被李姓少年甩了一大截。阿南很快追上去,他脑子不好,却觉得,阿信说的有些道理。这场祸事,倒是真躲起来,比对着干要好。

    可真说起来,这场祸事,又是谁带来的呢?

    这场祸事,却谁也不能怪到李信头上。

    一开始的山道劫路,和李信无关。李信充其量,是后来知情后,才过去围观的。

    李信真正感兴趣的,只有一个闻蝉。

    恐怕这场劫道,真从头到尾按李信的思路走,真不一定能跟李郡守对上。现在倒是得罪了李郡守,众人才想到,那个身份高贵的女公子,恐怕和李郡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才让对他们向来睁只眼闭只眼的李郡守大怒,出手就是大招。

    厅房中,众兄弟们得知了消息,和李信围在一起,蹲在地上,看李信画了沙图,听少年布置撤退方案,“……如此如此,我们这般离开就好。这里的东西都不要拿了,得给官府卖个好。那些抓的人,到时候趁乱放了就好。官府追的急的话,就拿他们当烟雾弹一用好了……我预计李郡守一行人,该很紧张咱们的人质才对。”

    陈朗很欣慰,“阿信说的不错,咱们不能跟官府为敌,躲起来就好……”

    李信咬着笔头,抬头,笑眯眯地看又准备说大道理的陈朗,“也不能完全躲,还是得打一打的。不然官府当我们是病猫,以后真没了活路了。来来来,咱们这样打……”

    一众人全觉得有道理,听李信部署去了。

    陈朗心塞:……他真是眼瞎,怎么会觉得阿信懂事内敛了呢?!明明还是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张扬坏蛋啊!

    有李信做主心骨,安排完后,跟官府抢时间,大家纷纷去忙了。乱糟糟中,李信突然想起一事,“知知还好吧?我去看看她。”抬步就要晃过去。

    却见几个人脸色怪异。

    李信挑眉,“怎么了?你们动她了?我走前怎么说的?”

    几个脸色更慌。

    看少年露出笑,牙齿森白,眼尾细长。笑眯眯的,却让人硬生生往后退一步,“动卧的人,别怪我和你们反目哦。”

    少年强大而不羁,你不要触他逆鳞,永远只能顺着毛摸。你要是触他逆鳞,就要做好他报复的准备。

    “是、是我……”人后,一个少年,低着头、红着眼站了出来,“阿信哥,我没有动那位女公子。我只是见她可怜,放走了她……”

    李信很吃惊,好一会儿没说话。

    一是吃惊跟他说话的人,是那个叫李江的少年。李江很有勇气,敢来面对他。

    二是李江更有气魄,放走了闻蝉。

    他李信都没做出来的事,被一个李江做了……

    李信低着眼,长睫覆着眼睛,沉思一般。

    他静而不语,让人心慌。所有兄弟中,李信虽年少,却是武功最高的一位。这位武功的高,还和他们这些野路子出身不一样。据说李信的武功,是有高人指点过。如果李江因这么件事惹怒了李信,大伙儿得不偿失。

    女人和兄弟,总是很难选择的。

    原来觉得李信会选兄弟。

    但现在看……李信被那个闻蝉小娘子,迷得不轻啊。

    李江低着头认错,等李信的反应。他心中甚至有一种快感,想要看李信和这帮兄弟们决裂。

    脑海中,不由浮现半个时辰前,自己看到的那张千娇百媚的面孔。

    当时劫道,李江没有去。他只知道闻蝉很好看很好看,让薄情寡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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