摒住了呼吸,只等德舰前来与他们决战。可是,突然间,三次巨大的爆炸出现在了两艘英国巡洋舰的眼前——“格拉夫·斯佩”号上的舰员用定时炸弹引爆了弹药库,自沉了……

    包括哈伍德少将在内的英国海军们齐声欢呼,他们的坚持不懈终于换来了自己的胜利。尽管这样的胜利老实说并不怎么光彩,但在已经没有多少人信仰骑士精神的今天,依靠欺诈和恐吓得来的战果也没有谁会感到太多的羞耻。

    而朗斯多夫上校和那些最后撤离战舰的德国官兵在商船“塔科玛”号亲眼目睹了战舰沉没的全过程,不禁黯然神伤……当天晚上,朗斯多夫率领全体人员来到布宜诺斯艾利斯港,向阿根廷政府申请庇护。

    尽管朗斯多夫上校在这一事件中犯了种种的错误,但以后发生的事似乎在向人们证明——他本人并不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

    12月19日晚,朗斯多夫对部下们说,“几天前,你们悲伤地向阵亡的同僚作最后的告别,也许,这一幕将来还会再次出现。”在随后的记者招待会上,他告诉记者们,“今天晚上没有什么新闻可说,不过明天一早就有件小事等着你们,或许值得报道一下。”

    回到房间,朗斯多夫上校提笔给德国驻阿根廷大使写了一封信,他说,“我从一开始就决心独立承担炸船带来的一切后果。而且,我始终坚信,为了士兵们的生命不白白地消失,这是唯一的选择。但是,作为一名荣誉感十分强烈的舰长,我与‘格拉夫·斯佩’号的命运是密不可分的。如今,我只能用我的死亡来向世界证明,德意志帝国战斗的雄心将随时为了捍卫军旗的荣誉而牺牲。”

    然后,他拿出一面旧帝国时期的铁十字雄鹰军旗披在肩上,接着,就朝自己的头部开了一枪……

    不管后人对这一事件作何评价,总之,“格拉夫·斯佩”号在世界海战史上留下了浓重的一笔。其意义在于,她是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海军损失的第一艘战舰——这对芙莉嘉等人来说,的确是一个不祥的兆头。而被朗斯多夫的炸船决定激怒了的下士大人尽管在许多公开场合宣布了对他的支持,但却私下召见雷德尔元帅,警告他:德国海军的战舰不能未经一战就沉下。并且作了进一步的威胁,声称要处罚那些向敌人示弱的海军指挥官。

    作为一名为了荣誉而生存的军人,雷德尔元帅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当即义正词严地向这个只会胡乱叫嚷,却不懂一点儿海上作战的下士保证:只要德国海军的舰只与敌人交战,她必然会战斗到最后一刻。或是全体官兵众志成城地夺取胜利;或是携着高扬的战旗没入大海。绝没有第三条道路。

    而以后的历史也证明了元帅的誓言绝非虚辞,因为在接下来的所有战斗中,无论局势多么险恶,也从没有一艘德国水面战舰向敌人投降。

    ……

    而在现在的这个时候,除了光荣的胜利以外,芙莉嘉并没有考虑过任何其他的结局。即便是此时的自己和伯伦希尔德身处战场之外,她也只是在继续计划着如何夺取下一个属于哈瑟尔伯爵家的荣誉。

    因为她是一名德意志帝国的军人,而军人的使命就是从战斗中为这个国家赢得尽可能多的战果,并且维护自身的光荣……

    当然,服从命令,也是身为军人的她,所应该遵循的职责……虽然心情因为受到多方面的影响而有些差,但无论是作战,还是进行别的工作,她都必须让自己最好地去完成。

    ……

    “好了,所有的货物已经签收完毕,现在我的部下会负责装船的。辛苦了。”芙莉嘉在手中的货单上签好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它交还给了眼前的一名陆军中校。

    “是,冯·哈瑟尔上校!祝您航行顺利!”陆军中校严肃地向芙莉嘉敬礼。

    “谢谢。”芙莉嘉以同样的神情回礼道。

    这样的场景本身并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不过一个行的是纳粹的举手礼,而另一个则坚持着传统的曲臂礼,让人粗略看去,还以为这是两个国家的军队……

    拿上货单,中校带着手下人乘运货卡车离开了。芙莉嘉则命令史库尔在现场负责指挥,将那些堆放在码头上的木板箱用起重机吊到舰上,安置在货舱中。虽然因为芙莉嘉对自己的支使,史库尔的心中充斥着怨恨,但在此时拒绝舰长下达的命令显然是一个愚蠢的举动。于是,他立即用恭敬的表情将自己掩盖了起来,拿出兢兢业业的样子,开始指挥装船。

    装上船的货物中,以陆军使用的机枪和弹药居多,还有大约30门pak—37战车防御炮。这些是所有德国援助芬兰的武器中的一部分。尤其是后者——pak—37战车防御炮——是缺乏装甲部队的芬兰陆军打击苏联战车的最有效武器。

    不言而喻,伯伦希尔德此次的任务,正是向芬兰运送这些武器装备。她们的目标港是芬兰的维堡,那里最接近前线,也是苏联侵略军企图占领的主要地点。不过,按照计划她们并不能在维堡靠港,而是在海上将这些武器装备移交给前来接应的芬兰货船。

    由于目前德国和苏联还是盟友关系,所以,除了支援一些武器之外,柏林方面也不打算对芬兰提供更进一步的支持,而芙莉嘉也接到了“除非自身受到攻击,否则,在其他任何情况下都不得向苏联海、空军开火”的命令。反倒是正和德国处于交战状态的英、法比较积极,他们在国联投票,宣布开除莫斯科政权,另一方面,甚至开始准备派遣远征军前往芬兰,共同抵抗苏联的无耻侵略。只是因为芬兰的邻国挪威此时还是个中立国,为了自保,拒绝了英、法军队的过境请求。所以,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芬兰得到的外来援助是极为有限的。

    ……

    芙莉嘉看了一会儿,确认无误后,就返回了舰桥中。

    “舰长进入舰桥了!”迎接她的,首先依然是津特高昂的通报声,然后,就是舰桥中全体官兵充满敬意的军礼。

    芙莉嘉向大家回礼后,站到了那个属于自己的舰长位置上。

    “装船预定在下午16时完成,舰长”津特递给她一张港口方面送来的气象通知,“看来今天夜间在我们的航线上会有小规模的降雨和风。”

    芙莉嘉接过通知书扫描了一眼,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紧张的。“没关系,风力只有7级,对伯伦希尔德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哈哈,对于我们的这位铁姑娘,就算是10级的大风也吹不走她!”航海长赫勒尔中校习惯性地捏了捏自己的八字胡,乐呵呵地轻拍着舰桥上的装甲内壁。他手下的钢铁随即发出清脆而坚定的声响,似乎是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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