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停止射击,而是指挥伯伦希尔德高速绕过“贝尔法斯特”号的侧面,避开鱼雷的袭击方向;同时主炮又进行了的两次齐射,共有三弹命中英舰。

    18时03分,行将沉没的“贝尔法斯特”号上升起了白旗,在其舰长的率领下投降了。英国人惟恐德国战舰在夜间无法辨认出投降标志,因而又急忙使用灯光信号将投降的消息通知了德方。

    “停火,开始救援。”

    既然敌人已经在战场上屈服,那芙莉嘉也就不会对他们斩尽杀绝。于是,按照国际公约的规定,伯伦希尔德冒着风浪驶近“贝尔法斯特”号,从海上救起了大约400名船员,其中也包括那位一心想用鱼雷击沉伯伦希尔德的英国舰长。其余350名皇家海军官兵不是已经战死,就是在跳海逃生时被巨浪吞没……

    15分钟后,轻巡洋舰“贝尔法斯特”号倾覆沉没。

    当然,在打扫战场的同时,芙莉嘉也没有忘记从半个小时前就一直被扔在一旁的“斐济”号。这艘舰龄不足一年的新式巡洋舰动力全失,可怜巴巴地漂浮在海面上,而离她最近的救援船只有一艘属于敌人的战列巡洋舰。

    在安置好“贝尔法斯特”号的获救官兵之后,伯伦希尔德调转航向,接近了正在用信号弹通报自身方位的“斐济”号。现在,芙莉嘉有充足的时间来解决这艘失去动力的巡洋舰。

    “打开探照灯,发出劝降通告!”

    阴暗的海面上顿时一片光亮,伯伦希尔德的四台大功率探照灯将“斐济”号完全暴露在了明处。德国战列巡洋舰上的所有主炮和一侧的全部副炮也同时指向了对手。如果“斐济”号拒绝投降,等待她的命运只有被击沉。

    英国人没有选择。海面上翻滚着的滔天巨浪,还有那似乎永无停息之日的狂风暴雪,则成为了促使他们做出决定的催化剂。

    18时27分,也就是在芙莉嘉发出要求其降伏的命令大约30秒之后,“斐济”号的舰长吩咐手下停止施放信号弹,并且升起白旗,向对手投降了。745名舰员中有623人获救——比沉没的“贝尔法斯特”号要稍好一些。

    由于风浪的影响,救援工作一直进行到晚上19时整。虽然芙莉嘉命令声纳部门随时保持警惕,防止英国潜艇出现并对低速行驶下的伯伦希尔德发动偷袭,但所幸的是敌人并没有在此时出现——否则的话,芙莉嘉为了同伴的安全,将不得不抛下那些落水的英国兵。

    19时,在将最后一名英国幸存者救上船之后,芙莉嘉让兰茨对漂浮的“斐济”号发射了两枚鱼雷,将这艘无法带回国去的战利品送进了挪威海暗流涌动的海底。

    “好!现在是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了!”芙莉嘉向航海长点了点头,然后下令战舰改变航向至225,以20节巡航速度的朝西南方挪威海的尽头驶去。

    ……

    而在英国方面,托维上将先是得到了“斐济”号发现敌人并被击伤的消息,然后又从“贝尔法斯特”号那里获悉了他们的“发现伯伦希尔德,并正与之交战”的情报。尽管早有再次与这艘德国王牌战舰周旋的心理准备,但他立刻还是感到了一阵剧烈的头痛。

    晚上18时05分左右,“贝尔法斯特”号发来了最后一封电报,称他门因为战舰即将沉没,不得已而将尊严放在了性命之后。过了20几分钟,“斐济”号也将一份差不多的消息送到了“纳尔逊”号上,告诉托维上将:由于本方的救援已无希望,而敌人近在咫尺,所以他们只能选择毁掉密码本和发报机,然后投降。

    战斗才刚刚开始,英国方面就接连损失了两艘新式的轻巡洋舰,这对托维上将和本土舰队来说无疑是一次严重的打击。

    在前几次战役中,那个“德国小女孩的玩具船”——这是不少老资格的皇家海军军官对芙莉嘉和伯伦希尔德的蔑称——带给他太多的麻烦,似乎也给他造成了不少难以忍受的心理压力。迄今为止,他手下被芙莉嘉击沉的舰只已有足足一个分舰队的兵力,被打败的军官中也不乏经验丰富的、在皇家海军中拥有相当地位的将领。仅仅是这一点,就已经能让他在舆论面前抬不起头来了。

    作为民主国家中的一员,英国公众有权利从报纸上知道他们想要知道的一切,记者们也有足够的兴致和理由去报导某些军队和政府想要竭力隐藏的事实。尤其是当某一艘,甚至10多艘战舰在离开港口后一去不返,而大量的官兵家属在一段时间内收到儿子或丈夫的阵亡通知书后,从各种渠道得到消息记者们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以自己的报导对皇家海军无能的表现进行猛烈的抨击——仅一个本土舰队的兵力就超过全部的德国海军,居然还会数次被敌人的一艘战舰玩弄于股掌之中,损兵折将,屡遭败绩,把皇家海军自从靠运气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以来的光辉颜面都丢尽了。

    更让自大、保守的英国绅士恼羞成怒的是,指挥这艘战舰的竟然是位年仅20多岁的女性!而在这些人的眼里,女人连登上军舰,甚至和男人一样穿着裤子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么能有权指挥一艘战列巡洋舰呢?

    有理由相信,如果芙莉嘉有朝一日不幸落在了英国人手中,那么,在对待女性敌军将领的行为方面劣迹斑斑的不列颠当然不会放过她。可是,从目前的任何迹象上看,英国海军似乎都不可能在短期内以自己的本领抓获,或者杀死芙莉嘉·冯·哈瑟尔;而德国内部也不存在着勃艮第人这样的垃圾败类……因此,自然而然地,那些攻击和寻找出气筒的矛头就纷纷指向了可怜的托维大人和景况不佳的本土舰队。

    而那位著名的“前海军人员”,现任首相温斯顿·邱吉尔爵士,也保持着他一贯的作风,对皇家海军的活动横加指责和干涉,不断要求他们寻找消灭芙莉嘉和伯伦希尔德,把“那个德国小女孩和她的玩具船一起淹死在澡盆里”。第一海务大臣达德利·庞德爵士虽然出于海军自身的利益而为托维上将做了些开脱,但他也多次暗示:如果在1942年到来之前,芙莉嘉·冯·哈瑟尔和她的伯伦希尔德依旧在海上无法无天,那托维上将本土舰队司令官的任期也就到此为止了。

    面对这些来自各方面的、咄咄逼人的压力,托维上将感到自己离精神崩溃的日子已经不远了。这么多年来,他为了自己的地位几乎不择手段,从日德兰海战中的“缓步”号驱逐舰舰长,到驻埃及塞德港分舰队的司令,再到第二海务大臣的助手,他不耻于依赖别人的力量,耍的手腕也不少。战前他是地中海舰队驱逐舰部队的指挥官,安德鲁·坎宁安是他的上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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