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是满意。

    随后,两人也不多聊几句,津特便离开了——和枪炮长交谈虽然很有趣,但是舰长的命令永远是优先了。

    ……

    唔……有这么一个既老实又不多嘴,也不会疑神疑鬼的副官,真是舰长的运气……

    巴斯赫尔望着津特的背影,顿时又感到了不少的轻松。两个女孩子即使在大街上当众拥抱也不会被怀疑,可要是那些房间里的亲昵举动被人看见了,随之而来的麻烦就将是铺天盖地的。

    “好吧,我也得去做正经事了。”吟游诗人喃喃自语道,走向了附近的一间军官住舱。

    ……

    “尊敬的露德维卡·迈尔霍芬小姐,”

    “自从在您叔叔的葬礼上见面以来,时间已经过了许久。在问候您的同时,我相信您已经就我之前的提议进行了深入而完善的思考。作为施特劳瑞·迈尔霍芬先生和格萝雅·罗斯希奥夫夫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亲属,您将有资格继承他们名下的财产。而作为格萝雅法律上的丈夫,我也正怀着十二万分的真诚,希望您能接受这笔完全合法的遗赠——您当之无愧。”

    “我已经命令我的律师和公证人将属于您的那一部分财产,包括150万帝国马克现款,格萝雅生前拥有的一盒首饰,以及位于瑞士圣加仑的两处房产的所有权证书存放于慕尼黑信托银行的保险柜中,一待您签署接收协议,这些就将完全地属于您。”

    “如果您做出了决定,就请尽快与我的律师马洛·卡塞雷斯先生联系。他是个热情的西班牙人,是个诚实的好人。”

    “真心期盼着您肯定的答复。”

    “再一次向您致歉,因为我那冒昧的提议曾经使您陷入毫无准备的惊讶。”

    “您可信赖的,菲森·埃伯巴赫·罗斯希奥夫”

    “1941年5月20日”

    ……

    写完这封信后,罗斯希奥夫放下钢笔,在信纸上撒了些干燥剂,然后将它折好,仔细地塞进了信封中。

    正当他打算给信贴上邮票时,住舱的门被人敲响了。

    “请进。”雷达长镇定自若地回答道,同时很快地将信放进了抽屉中。

    “呦!”巴斯赫尔推门进来,用他习惯的方式和罗斯希奥夫打了个招呼,“你现在休息吗?一起喝一杯怎么样?”他提起手中的酒瓶,向对方晃了晃。“我新酿俄国蜂蜜酒,只做了那么几瓶。”

    预言家站起身,拿着一本《战争论》回到床头。“抱歉,枪炮长,我是不喝酒的。”他说,“杯子在吊柜中,您可以自便。”

    如果换作一般人,一定会把预言家的这些话当成逐客令;但吟游诗人只是笑了笑,就关上门,将酒瓶和竖琴放在桌上,自顾自地去吊柜中找起了杯子。

    “航空长呢?他这个月的休息应该被排在白天吧?”巴斯赫尔随口问道。

    “他的行动与我无关。”利格冷漠的室友回答道。

    “嗯,的确是。”枪炮长拿出了两个杯子,回到桌子边,给其中的一个倒上些酒;而预言家的目光依然落在那本已经能熟背如流的《战争论》上。

    “听说舰长有些不舒服,”巴斯赫尔忽然说,“医官长去给她做检查了。”

    罗斯希奥夫继续看着书,没有理睬他。

    “她们俩的关系真好,一定认识很久了。”巴斯赫尔接着说,“就像你和电讯主任。”

    “是的。我们都很清楚,舰长和医官长是好朋友。”预言家的声音依然那么平淡。

    吟游诗人端起酒杯,浅浅地尝了一口,又放了下来。“真不错,”他看了看杯中那金黄色的香醇液体,“就是有些甜过头了,或许已经变质了。”

    他的话让预言家抬起了头,无言地望着他;巴斯赫尔则保持着那似乎隐含着什么的笑容,望着对方那双的像是漂浮着朦胧水气的眼睛。两人心照不宣,仿佛已经明白了双方的意思。

    “那么……您或许应该考虑重新思考,重新……酿造……”顿了顿,预言家说,“因为酒精是有毒的,过于轻率地接近它,就有可能危害到您的身体健康……”

    “说不定还会丢命。”吟游诗人耸着肩,坐在了椅子上,摆弄起了自己的小竖琴。“我说的没错吧?”

    罗斯希奥夫放下书,看了一眼那张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琴。“我习惯于清除有害的酒,一滴不剩。”他对枪炮长说。

    “我也是。”巴斯赫尔拨弄了一下琴弦。“我只保留好酒,”他说,“如果舰长认为是好的话。”

    预言家点了点头,“您很坦率。”

    “你也是。”吟游诗人笑着说,“听我唱一首,有兴致吗?”

    “悉听尊便,枪炮长。”预言家说。

    于是,吟游诗人便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他的弹唱……

    “夏日的天空,骄阳似火。”

    “山间的小路,磐石如锥。”

    “多悲惨啊,一群衣衫褴褛的可怜虫!”

    “行进在这乱石中,即使解渴的水也难寻觅。”

    “仓惶于那深山里,连那安歇的床也不可求。”

    “一个逃兵折了剑,一个逃兵扔了弓,还有一个光着脚。”

    “一个说,真糟糕。”

    “一个说,真晦气。”

    “还有一个说,几个月前,我们多风光!”

    “冲进那无助的小村庄,夺了食物,又抢酒,还有那法国女孩供享乐。”

    “无论顺从或抗拒,整个村子都杀尽!”

    “临走烧了小教堂,照亮我们的回营路。”

    “啊哈哈,阿哈哈,亨利国王开怀笑;”

    “嘿呦呦,嘿呦呦,拜德伏特公爵乐弯了腰。”

    “英国佬来了!英国佬来了!看见我们的人都害怕!”

    “真高兴,真高兴,到更南边去烧杀!”

    “走啊走,走啊走,奥尔良城在眼前。”

    “一千骑兵在前方,四千长弓压阵角;”

    “弩炮、冲车、投石机,无所不用为胜利。”

    “哎呦喂,哎呦喂,骑兵队全掉下了马!”

    “救命啊,救命啊,长弓手无人不逃窜!”

    “轰隆隆,轰隆隆,攻城武器都着了火!”

    “怎么了?怎么了?亨利国王张大了嘴。”

    “出事了!出事了!拜德伏特公爵团团转。”

    “奥尔良的天空神光普照,圣百合的旗帜迎风猎猎!”

    “一个少女立在城头,黄金的头发,白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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