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作战是舰长的事啊?”

    “是的,”预言家说,“但您的行动会影响到舰长的作战。坦白地说,您对舰长的影响力比这艘战舰上的任何人都大,因为您是她的……她最好的朋友。”

    “这是事实,我不否认。”西尔瓦娜不顾芙莉嘉焦急的眼色,镇定自若地应对着。

    “如果克里斯威尔准将是个正直的人,他之前的那些行为或许只是为了表达对您的爱慕。”罗斯希奥夫对芙莉嘉说,“但如果他是个普通人,或者卑鄙小人,那我怀疑他的动机或许真的如那些报纸所说,是为了能激怒您,让您在和他作战时无法做出冷静的判断——就像那些总是一心追逐着伯伦希尔德的英国人一样。”

    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也是芙莉嘉在时刻提醒着自己的注意事项。虽然对克里斯威尔的举动十分厌恶,但芙莉嘉很清楚,自己和德国海军都不能犯敌人始终犯着的错误。过分地寻求消灭某个特定的敌人,将会使整条战线缺乏必要的稳定性,让全军都被一小撮敌人牵住鼻子;而其他的敌人,则会利用这样的时机,对那些薄弱的部位发动攻击。

    “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芙莉嘉相预言家保证道,“在作战中,我会始终保有一颗冷静的心。”

    常珊,2007-10-10 21:59:33

    罗斯希奥夫赞同地回应了芙莉嘉,然后转向西尔瓦娜。“对不起,医官长。在这次作战中,希望您也能保持手术时的那种冷静,也不要再……再要求舰长做些额外的工作,比如说杀掉克里斯威尔准将……至少不要刻意地追求这样的目标,像上次在佛得角时……您是舰长最重要的……朋友,您的安慰和鼓励能给她最大的帮助,而您那糟糕的心情也会引起她的担忧,所以……”

    “知道了啊,你可真唠叨,快和你的那位朋友一样了……”西尔瓦娜靠着舱壁,双手合抱在胸前,她用复杂的笑容望着预言家,嘲讽的同时,似乎还想从对方的表情中了解些什么……

    “请原谅。”预言家也只是点到为止,不再说什么了。在向两人告辞后,他很快地离开了。

    ……

    芙莉嘉关上了门,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也许西尔瓦娜会稍微发作一下,但舰长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雷达长真是个爱担心的人……”她笑了笑,有些不自然。

    而这样的笑容在西尔瓦娜眼中,只意味着担心。医官长很清楚:芙莉嘉每天都在害怕,害怕让自己生气,害怕西尔瓦娜又像以前那样一走了之。因而,有时即使不是她的责任,小猫也会变得提心吊胆——这也可以说是天真个性所造成的通病。

    算了……今天就不捉弄她了……

    红发美人如此决定着,只是搂住芙莉嘉,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

    “预言家说的没错呢……妳确实是个容易受影响的家伙……”西尔瓦娜看着她的眼睛,悠然地说道,“不过,作战的时候一定要加油哦。别忘了,我的性命,永远捏在小猫妳的手上啊……虽然和妳一起死也没什么不好的,但在拿走妳之前……我不想带着那讨厌的遗憾……闭上眼睛……”

    说完,她继续吻着她,温柔地轻咬她的舌头,慢慢地滋润着她的双唇。当芙莉嘉有所回应时,她的拥抱就会更为强烈,她的吻也会更为热情……每一次唇的交叠,每一次肌肤的触摸,都会让芙莉嘉感到一种使她激动的热度,宛如那赶走黑暗的火光一般,驱散了她心中的阴霾。

    这就是西尔瓦娜的力量,正如预言家所说的,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强大的力量……而芙莉嘉,无时无刻不需要这样的力量。

    “有精神了吗,我亲爱的将军?”红发美人低语着,让自己的额头抵着芙莉嘉的,然后,捧起了她的脸,似乎把小猫当作一件无可代替的艺术品,展示在自己的眼前……

    “嗯……”被人们称作冯·哈瑟尔海军少将的小猫双颊微红,但眼睛中却从没有缺少过信心。“我一定会胜利的,西尔瓦娜,就和以前一样!”

    “然后,让我等到战争结束再拿?”红发的人儿调侃着,又吻了吻芙莉嘉的鼻尖;小猫则气哼哼地重复着“傻瓜”这个词,开始挣扎着从她的怀抱中逃出……

    唉,因为马上就要开始战斗,所以,那件事,还是以后再告诉她吧……

    西尔瓦娜一边逗着芙莉嘉,一边将自己的猜测藏进了思想的深处。

    就在刚才听着预言家的那些话时,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已经知道了……她对于芙莉嘉的意义……朋友以外的意义……

    ……

    罗斯希奥夫回到房间中,没有看到利格的身影——航空长是个闲不住的人,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在战舰里闲逛,或是去找那些航空队的机师们玩牌赌钱——无论是否需要值勤。虽然牛仔已于月初被提升为海军少校,而且还获得了一枚二级铁十字勋章,但这些荣誉对他几乎完全没有触动。

    “唯一的好处就是薪水的上升。”利格对手下人这么说,“仅此而已。”

    在这艘战舰中,许多人知道预言家与牛仔的关系很僵,甚至有点水火不容的感觉。两人虽是同屋,但性格却大相径庭,价值观也存在着极大的差别。去年10月,利格因为擅自闯进罗斯希奥夫家的温室而遭受了预言家的重击,从此以后,两人之间本来就不怎么和谐的空气也就变得更紧张了。

    霍德尔上校也看出了这一点,所以在安排个人的作息时,也十分巧妙地将二人错开,使他们基本处于不会见面的状态。因为对某个人的好恶属于个人的权利,大副除了这么做,以减少他们产生摩擦的机会外,也不会做太多的干涉。

    至于罗斯希奥夫和利格本人,则亦没有任何试图改善关系的努力;同样地,拜大副的安排所赐,两人的私生活也得到了更多的自由。

    因此,当预言家从自己床下的皮箱中取出那些关于某人的资料时,他不用担心会被什么人撞见。

    关上门,将那些材料放在桌上,罗斯希奥夫坐了下来,一页一页地翻着。手中的纸张新旧不一,有的是十多年前的原件,有的是用相机翻拍后冲洗出来的作品,显得有些模糊。

    而这些纸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它们完整地记录了一个女人从襁褓中婴儿,到海军军官的全过程。

    “日期:1914年11月25日。时间:晚上11点45分。地点:杜塞尔多夫第一纪念医院。接生医师:威尔茨·海德诺夫(签名)。护士:汉娜·奥拉尔(签名)。”

    “情况:产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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