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冉苏。

    那是一本诗集,白色淡雅的封面上赫然几个大字《致燕妮》作者马克思。

    这是一个伟人写给自己夫人书信里的情诗,当年冉苏在上大学的时候也看过这本书,里面字字情真意切,无不透露出夫妻之间的相濡以沫,感情至深。

    可谁又知道,这个名叫燕妮的女子为了这个男人蹉跎了一辈子的光阴,得来的不过是到死都被瞒在鼓里的背叛。

    那一封封的情诗不过是一个假象,一个美好婚姻的假象,骗了一个又一个痴心崇拜的后人女子。

    马克思,如果你真的爱燕妮,为何在晚年与另一个女子生下孩子?

    燕妮,你断气闭上眼睛的那刻都还活在这个男人纺织的美梦中无法清醒吧,也许等你真的灵魂离开躯体的时候你才会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的出轨有多么令人憎恨。

    瑶瑶,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到极致的婚姻,什么都有残缺的,眼见的并不一定是幸福本身的样子。

    就如我和那个人,就如你和尉至。

    夫妻一场        三十七        他出轨你愿意被瞒一辈子吗?

    爱情总在被纪念,婚姻总在被向往,但谁能保证你看到的就是全部?

    传说和故事何等美好,却掩盖不了那些腐烂在内的绝望与痛楚。

    伤的从来都是女人,拿着利器的永远是男人,如果可以,别太爱他,太爱一个人就意味着你给了那个人最能伤害你的武器,当有那么一天,血流成河,你只能怪自己太过放纵对他的爱。

    娴静的午后,熏甜的氛围,有一种特别的气氛正在蔓延开来。

    “......妈,这是我最喜欢的诗,特别是那句----‘诚然,世间有许多女人,而且有些非常美丽。但是哪里还能找到一副容颜,它的每一个线条,甚至每一处皱纹,都能引起我的生命中的最强烈而美好的回忆?’我有时想,夫妻应该就是如此吧,燕妮是一个很幸福的女人能有一个那样的伟全心全意的深爱。”恬淡的笑,叶菲瑶说着说着有些微微失神。

    冉苏怔忡的看着眼前那张年轻恬美的脸露出的怅然与向往,心底里不禁露出了几抹涩然,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美好的婚姻,如果有也是极少极少了的吧。

    马克思,这个革命先驱者,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伟人,谁又知道这个人的婚姻到底是如何的,燕妮就是为了这个男人蹉跎过了一生,痴痴的献上了自己的一辈子,可他们又有多少的欢聚,多的不过是别离,是痛苦,是也许她本人根本从来都不知道的丈夫的背叛。

    冉苏眼神迷离恍惚的抚摸着《致燕妮》的封面,白皙纤细的手在哪儿游移碰上,过了半晌停留在了“燕妮”这两个字上,心下有些无法言语的酸涩。

    “妈......”见冉苏莫名的失神,叶菲瑶轻轻唤了一声。

    “瑶瑶......你也许不知道马克思在写这些书信的时候是怎样的背景,这位伟人曾经和家里的女佣有染并且生下了一个私生子,而这个私生子最后是被他的好友恩格斯认下来当儿子的,也许,燕妮到死都不知道那样一个爱她至深的男人为她心甘情愿写下的一封又一封的情书,有几封是出自于真情,又有几封是出自于对她的愧对,也许都有,但她不顾一切的跟随这个男人颠沛流离最后得到的只不过是一个所有人都想隐瞒她的真相与背叛......”

    清浅淡漠的声音幽然的响起,空气中似乎渗透着几分因这个故事流露出来的悲凉的苍茫。

    叶菲瑶怔怔的凝望着此刻失神轻吐语句的冉苏,心里一下子抽疼了许多,遥想那个脑海中名叫“尉至”的男人,也开始抿着唇,寂静不语。

    在她们都默契的无言以对,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时,楼下有一个男人正尴尬的捧着花束穿过长长的庭院进了大厅。

    注意到佣人讶异又明显不敢太过表露的表情让此刻心思忐忑的尉行云明显有些不适滋味,他低下头抿着唇看了看手上那束白色晕着嫩绿光泽的海芋,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无奈苦笑,轻轻又叹了口气。

    好吧,他想他真的是晕头了,他斗不过她,只能巴巴的希望用些老套的招数能让她稍微缓和些,虽然他好似搞不懂明明生气的自己,凭什么赔礼道歉的也是他自己?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想,他今晚不想再睡书房了,那滋味太难受了,习惯了一个人天天睡在你身边,习惯了自己每天汲取着她身体的体香入睡安眠然后慢慢醒来,没了那种感觉竟该死的不对劲了!

    他没送过人花,从来都没有,准确的说在他四十多年的记忆当中,他根本没有追求过任何女人。

    其实,这并不匪夷所思,他这个北京城的天之骄子,只要随便勾勾手指,多少女人趋之若鹜挤着当他的红颜知己?就算现在他不再年轻了只要他愿意,公关部可以找来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供他选取,所以,他从来都不必去担心追女人的问题,从来都只有女人众心捧月的围绕着他。他要,别人便给,他不要,自然有人无奈的离开。

    只有她,让他求之不得,这么多年追一个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一直都追不到,这要是说出去指不定就能成为天大的笑话。

    蹙着眉,他似乎还记得问自己儿子讨一个女人欢心该用什么方法时,儿子那头幸灾乐祸又憋着要命的口吻让他气得直想摔桌子。

    可是他忍了,听了,他不能再没有效率的工作了,满脑子都是如何能扭转昨天的局面想法,都是想讨她欢心的念头,还不如不上班了,所以今天便早早下了班听了儿子的话买了花捧着送了过来,尉行云甚至能感觉到无数人投来的吃惊抑郁的眼光。

    谁都在窃窃私语,以为这个zk的尉董开始狩猎了,众多女子都跃跃欲试开来。

    没有人能猜到,他只是傻傻的想讨结婚了十多年的妻子的欢心,所以才做了这个年轻小伙子才做的举动。

    真够幼稚的,他撇了撇嘴,俊美内敛的分明轮廓此刻有些懊恼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

    冉苏,你要是不要......我就,我就,他思及此锁得紧紧的眉头露出几许烦躁,咬了咬唇,他低低的咒了一声:“你要是不要,我就换别的。”

    他竟想不出任何能威胁到她的话,一瞬间,一股酸楚蔓延开来,他无奈又酸涩的苦笑了一声,然后深深吸口气抬脚上楼。

    ......

    二楼也有个大厅,厅外便是宽敞的阳台,此刻有两个背影撩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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