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时候去求求老板吧,宋居寒也不是一手遮天的,我混口饭吃应该可以吧。哎?要不我干脆去开淘宝店吧,我可以自己当模特呀,可是去哪儿进货呢……”

    何故看着庄捷予不知愁的样子,心里好生羡慕,他年轻到不害怕犯错。

    庄捷予吃完一抹嘴,说自己伤神过度要休息,何故无奈,家里只有一间卧室,他看庄捷予这么可怜,也不好意思赶他。

    庄捷予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露出一截大长腿,楚楚可怜地看着何故:“叔叔,你要对人家温柔哦。”

    何故转身就走。

    “我操你太不给面子了!有没有同情心啊!”庄捷予气得抓起枕头扔向何故,没中。

    何故回到客厅,把身体陷入了沙发里,看着前方,眼神空洞地发着呆,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

    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相信他和宋居寒结束了。

    宋居寒没说结束吧……

    也许,也许还有一丝余地?

    何故紧紧闭着眼睛,头痛欲裂。

    他刻意疏远宋居寒,只为了有那么一天离开时,能洒脱一些、少痛一些,可那一天真的来临时,他却又只想逃避。

    人怎么能这么矛盾,这么贱?

    宋居寒的眼神、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凌迟着他的心脏,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浑噩着挨到了晚上,睡了一觉起来的庄捷予,还想赖在何故这儿过夜,说没睡他一回就被宋居寒封杀,实在太亏了,好歹要把奸情坐实,被何故撵走了。

    他现在没有精力对付任何人,任何事,他觉得自己好像废了。

    他就这样过了三天,将他拉回现实的,是小松的电话。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手直发抖,那通电话就好像一个审判,结果如何,他马上就要知晓。

    他鼓起全身的勇气,接通了电话,声音沙哑着说:“喂?”

    “何故哥。”小松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好吗?”

    从不在人前流露半点怯弱的何故,却轻声说:“不好。”

    “我就知道……哎,你说你怎么和庄捷予混在一起的呢,他那人没心没肺的,对你也不可能认真的。”

    “我和他什么都没有。”何故闭上眼睛,他尽力隔绝感官,只为了让听觉更加灵敏,他唯恐漏掉小松说出的每一个字,和那个字的语气以及背后可能代表的意义。

    “我相信你,你和他,我真觉得凑合不到一块儿去,但是寒哥醋劲儿大嘛,这几天跟吃了火药似的,连他亲爹都敢喷啊,吓死个人鸟。”小松心有余悸地说。

    何故疲倦地说:“他……说了什么?”

    “倒也没说什么,不过你们的事儿嘛,只要我问,他基本上都会告诉我,其实,寒哥没想和你断,真的,我知道寒哥对你很有感情的。”

    “是吗。”何故心里一点起伏都没有。

    “真的呀,你们两个啊,磨死人了。”

    “小松,你一直都安慰我,说得好像他在乎我,其实你看到的都是表象罢了,你知道我和他多少年了吗?快七年了,我可能比他父母还了解他。”

    “哥,有时候自以为很了解一个人,就更容易走入先入为主的误区,才会更加看不清啊。”

    “……是吗。”

    “哎,你记得上次你生日吗?我们开始都忘了,后来你给我打完电话,我突然想起来,就告诉寒哥了,那天下午我们有个很重要的真人秀节目,一分钟八万啊,违约金一百万,寒哥挺敬业的人,说不去就不去了,说先答应了陪你过生日。”

    何故睁开了眼睛,心脏终于有了些起伏:“真的……”

    “真的呀,为这事儿宋总快气死了,寒哥都不让我告诉你,还有上次去塞班岛,也是寒哥逼我给你打电话的,他一直想着你呢。其实寒哥……寒哥虽然有点风流吧,但他对你绝对是最好的,我说句实话你别骂我啊,我们私下里……都觉得你是正室。”

    何故苦笑一声,只觉得面皮发紧:“小松,你说这话是骂我。”

    “对不起,对不起何故哥,我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我挺了解寒哥的,他平时处事各种成熟,可只要一碰上跟你有关的事儿,智商就直线下降。你相信我,寒哥一点都不想和你断,他就是气头上。今天是我生日,你赏个脸来玩玩儿,寒哥也会来,咱们把误会解释清楚,就没事儿了,好不好?”

    何故沉默了。他去了,恐怕是自取其辱,他不去,恐怕会后悔一生。

    “哥,来吧,求你了,就当给我个面子,就当可怜可怜我工作艰辛讨老婆不易。真的哥,只要你们感情和谐,寒哥就好伺候,工作顺风顺水,只要你们一闹别扭,寒哥就是会走路的火药桶,我知道我狗腿,你别跟我一般见识,我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你来吧你来吧你来吧。”

    何故深吸一口气:“好,我去。”

    就当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就当见宋居寒最后一面,就当为自己十年无果的暗恋,画上一个完结的句号。

    他知道他和宋居寒已经走得太远,不可能再回去了,他根本不期望能和宋居寒和好,他仅仅是想见见宋居寒,单纯地见见,否则以后再见,恐怕只能是在电视上了。

    何故收拾了一番,出门了。

    到了酒店门口,他给小松打了个电话,问在哪个包厢,小松说出来接他。

    不一会儿,小松跑出来了,一把抓住了何故的胳膊,跟看着救命恩人似的,就差涕泪横流了:“哥,谢谢你过来。”

    “没什么,你别谢我。”

    小松生怕他反悔似的,抓着他往里走:“寒哥还没到呢,我还得招呼其他人,让我女朋友陪你哈,她可好笑了。”

    “嗯。”

    俩人并肩往里走去,却不想碰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彭放和原炀。

    “嘿,这不何故和小松吗,我说京城小吧,上哪儿晃悠都能碰着熟人。”彭放用手肘撞了撞原炀,“记得吗,上次一起喝过酒。”

    原炀显然没记住,冲何故点头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看来这位少爷今天心情不错。

    “彭总,巧啊,来吃饭啊。”小松说着就递了根儿烟,“原来你和何故哥也认识。”

    “可不是,爷人脉忒广了。”

    “彭总,你好。”何故跟他握了握手。

    “来干嘛呀今儿?”

    “小松生日。”

    “哟,你小子生日啊。”彭放捏了捏小松的脖子,“生日快乐啊,下次来我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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