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被人一顶顶的帽子扣下来,无论谁都消受不起。

    至于昨天他是否忙着差事,呵,有徒睻在那里,他还真不怕这些人去查。

    王熙凤向来聪明,如何会不知道这些?

    他们大房现在一体,自然要配合着做戏,在旁边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状似伤心的说道,“琮兄弟也不用自责,都是你二哥哥做主不让人去通知你的,虽说老太太和老爷都是家里长辈,但也不敢因此耽误了朝廷的事情。

    况且,老太太这里已经好了很多,只我一天都在这里伺候着,却不知道老爷那里如何了?”

    一听王熙凤这么说,屋里其她几人,也借机问起了贾赦的情况。

    屋里人倒是不多,可心思却不少,有的问这些固然是出于关心,但更多的却是打探。

    琮哥儿并没有现在就满足她们,只说要先看看老祖宗,便转进了内室,见宝玉正守在其床边跟湘云还有伺候老太太的鸳鸯小声说着些什么,神色间虽不见欢喜,却也不如何忧伤,眼神便闪了闪。

    那两人见他进来,忙忙停下了话头,鸳鸯转过来给他见礼,宝玉却是说道,“琮哥儿竟是忙到这时候才回来?”

    琮哥儿向他点了点头,并未多说,只走到老太太床边,小心的撩开了帐子的一角看过去。

    发现老太太正闭眼沉睡,看气色比起贾赦来可要好的多。

    宝玉见他皱眉,以为他是担心老太太这么早便睡下,遂小声的跟他解释道,“老祖宗刚喝了药,我看了下方子,里面有安神的成分,恐怕一时半会儿的不会醒过来。”

    琮哥儿又点了点头,病床前并不能肆无忌惮的讲话,两人又小声的交谈了几句,无非是贾琮详细的问了老太太的病情以及一天的饮食,宝玉在那里回答罢了。

    末了,琮哥儿又拿过了老太太的药方看了一遍,只可惜,他在这方面并不精通,这么多年来也没特意研究过,现在最多也只能分得出这方子大概是针对什么病症,但是好坏却是说不大准。

    将方子放下,又陪着宝玉守了一会儿,便转到外间,见众人都还在,忙告了罪,又将贾赦的病情细说了一番,只是其中多少有几分夸大,总不能让人说贾赦能够下床,却在母亲重病的时候,连过来看看都不肯吧。

    薛姨妈算的上是外人,除了吉利话自然不好说什么,尤氏婆媳更是早得了贾珍的嘱咐,根本不想蹚进荣府这边的浑水,便也在旁边说一些官面文章。

    倒是王夫人眼神闪烁,看向琮哥儿的目光尽是不善,偏又要摆出一副慈祥菩萨的面孔,手上不停转着腕上的佛珠。

    见几人说的热络,半天也不插一言,琮哥儿还真以为她要无欲无求了呢。

    却没想到,趁着几人聊得热络的时候,竟是冷不丁的向着他说道,“哥儿现在也是官身了,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可见也不能一味的想着公事而不管家事。

    所以,平时还是要多劝着些大老爷,将老太太气的病成这样,传出去可不好听。”

    琮哥儿一听她的话便忍不住冷笑,他今天一听小六的话后,心里便在琢磨着早上那流言是怎么传出去的。

    先不要说,昨晚老太太跟老爹冲突的时候,除了她从不离身的鸳鸯,那些下人都远远的退了出去。

    即便是被下人不小心听到了并传扬出去,如果没有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也万万没有流传如此快速的道理。

    所以,他一听到那话之后,首先想到的其实便是他那位二叔或者王夫人故意让人传的。

    但是,到底没经过调查,手里也并没有证据,所以心里总是存着一丝侥幸。

    想着这两人不会这么蠢,现在贾府都靠着他们父子支撑,二房不说附庸也不差什么了,可以说,此时他们对大房出手,实在是没任何好处,甚至连现在优渥的生活都保不住,典型的损人不利己。

    但现在看来,这人竟是真的就这么蠢,不但如此,竟然还是亲自上阵的,这么多人面前,一句话便想将脏水全部泼在老爹身上。

    本来想给她留些面子的,现在却觉得没那个必要,抬起头来诧异的望着王夫人,嘴里却是说道,“二太太这是什么话?我竟是听不懂。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不好,生点毛病真是最正常不过!怎的就扯到我们老爷身上了?”

    说到这里,又仿佛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喔”了一声,也不待王夫人那里开口反驳,接着便说道,“倒是我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听到有人在议论,说是为了娘娘省亲的事情,累坏了府里老太太和我们老爷。”

    “侄儿听到这话的时候,还上去跟人辩驳了几句呢,否则,这传言一经坐实,娘娘在宫里可如何自处?”

    王夫人听了琮哥儿的话,便是一阵的心慌,惊讶之情浮现在了脸上,实在是搞不明白,这件事情怎么就扯到了娘娘!

    明明早上她让人悄悄的放出了便只是贾赦不孝气病生母的话。

    那时候她心里还一直暗暗得意,认为自己这一招绝对能够让大房的爷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在她看来那些都是实情,只是少说了部分内容,大房那里便是想辩驳也无处下手。

    又因为之后一直在老太太这里守着表孝心,所以也再没关注这件事情的后续。

    现在听琮哥儿这么说却是直接呆住了,紧接着便喊了起来,“怎么可能,这关娘娘什么事情?”

    琮哥儿眼角微闪,状似诧异的问王夫人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本来老太太和我们老爷生病,都是要求保密的,却不知道被哪个耍滑的奴才给泄露了出去。

    这之后有人猜测是因为娘娘省亲累到,也属正常啊,毕竟这些日子府里忙碌也是有目共睹的。”

    王夫人听了这话,心中气急,为了省亲,将祖母和大伯给累的病倒在床,祖母还很有可能直接瘫痪,这名声她的元姐儿怎么受得了?

    看向贾琮的目光,此时更是恶毒,低声喝道,“明明是大老爷将老太太气成这样子的!”

    “二太太说的这是什么话?”琮哥儿嗤笑一声,“我们老爷的孝心便是陛下也知道的,为了母亲一句话,竟是连承爵人住的正房都能让出来给弟弟。

    现又为了老太太开心,掏空了府库给侄女儿建造省亲园子,试问天下间哪还有这样的孝子?

    这样的人又如何能气病老太太?

    这话传出去,天下人恐怕都不会认为是老爷做了什么,恐怕还会想到是不是某些人不知足,又要折腾出什么事情了。”

    这一番话一出,王夫人忍不住被气的浑身发抖,什么掏空了府库建省亲园子?那库里才几两银子,够干什么?如果不是她每日里东挪西借的忙活了一年多,这园子如何建得成?

    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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