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说没就没了?”

    琮哥儿眯了眯眼睛,王夫人什么时候又跟甄家联系上了?而且那话里显而易见的慌乱又是怎么回事?将这异常记在心里,却并没有追问,只转移了话题,“太妃娘娘薨逝,陛下那里已经下了旨意,着京中诰命俱都送殡,凡有爵人家禁婚嫁一年。”

    说着眼睛不着痕迹的撇了端坐在屏风后面的薛姨妈那里一眼,果然这人一听这话脸色就白了起来,宝钗跟迎春同年,人家现在已经嫁人并生了一个儿子,她这里婚事却是刚刚有了眉目,可惜的是无论王府还是宝玉这里却都马上便要守孝。

    王府那里深宅高院,北静王身边更是美人儿不断,如果不能最短的时间进去将他的心拢住,谁知道一年之后这人还能不能记得自家姑娘?

    如此一想,薛姨妈便为之前的犹豫后悔,侍妾便侍妾好了,王府的侍妾又岂能与普通人家的妾室相比?而且,只要生了子嗣,不拘男女都会给请封侧妃,这么好的事情她竟然还在犹豫拿乔,这时候再想想真想自个先扇自个儿两巴掌。

    这还是其次,即便那里不成到底还有宝玉这个后备,只是儿子那里却哪里等得及,等到一年之后,或许坟头上的草都要一人高了。

    想到这里,心中便是一片混乱,也顾不得对贾府大房不管自家事情的怨愤,仗着自己已经年纪一大把了,快步走了几步便冲出了女眷所在的屏风后面,伸手便拉住了琮哥儿的袖子,“姨妈知道琮哥儿是个有能为的,别的不求,只求你能看在你亲哥哥嫂子的面子上救一救你薛家哥哥!”说着眼泪边已经流了下来。

    琮哥儿再没想到一向有些糊涂软弱的薛姨妈这时会来这一出,稍微愣了一下便没躲过去,这时候又不好跟一个老女人拉扯,呆呆站在那里便显得有些狼狈。

    凤姐儿本就是挨着薛姨妈坐的,一开始因为其动作太突然没反应过来,等到薛姨妈扯住琮哥儿的袖子说出那一番话之后,却是忍不住心里冷笑。

    什么看在他亲哥哥嫂子面子上?那不就是说自家两口子吗?这可真是可笑,当初她跟自家姑妈斗在一处,整个王家整个薛家可都是将他们两口子给舍弃了的,那个时候她是怎么过来的?但凡贾琏少了一点儿良心,这贾家别说是她的立足之地,便是葬身之地恐怕都没有了!

    现在又想着认回她这个亲侄女了?真真是做梦!

    心里发着狠,脸上却是笑容满面,也快走几步上前假做扶着薛姨妈,却是暗中使劲将她的手从琮哥儿的衣襟上拉扯了下来,口中也不停下,“姑妈这是做什么?大家亲戚一场,出了什么事情哪里有不帮忙的道理,只琮哥儿虽然书读的好,却也因为每日里竟是读书了,哪里有琏二每日里到处跑认识的人脉多?

    您且放心着吧,不用你说,我也早让琏二在外面帮衬着表弟呢,只是现在一直还没有结果,我们不好邀功罢了。”

    “凤哥儿说的可真?”薛姨妈听凤姐儿一说,眼睛便放起了光,她一直以为贾家冷血,王夫人那里不说,银子都送了几次,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大房这边更是连假装敷衍都没有,送去的银子都是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她还只以为他们是记恨薛家与二房亲近,所以见死不救呢。

    “瞧瞧姑妈说的,侄女儿的为人您还不知道?只是您也知道,表弟的这件案子当时实在是被那个贾雨村给弄坏了,现在也只能慢慢的想办法。之前不跟您讲清楚,也实在是怕万一到最后还是弄不好,让您空欢喜一场。”

    凤姐儿嘴皮子向来利索,一段话说的真是情真意切,不但是薛姨妈这些不明就里的女人们信以为真,便是贾赦和琮哥儿这两个知道真相的心里也不禁怀疑,难道琏二真的在外面帮着薛家的官司?

    眼睛情不自禁的向着凤姐儿瞧去,见她不着痕迹的打过来的眼色,这才知道她在编瞎话呢,忍不住都在心里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忽悠人的手段,真是高!

    因着太妃的事情算是国丧,府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送殡的时候也要安排好人手,总不能合家的女眷都出去,剩下老的老小的小没人照顾。

    说起来,这次倒是没王夫人什么事情,贾政那里早已经被一撸到底,她身上的诰命自然也一点不剩,只是大房这边谁也不放心他来照顾薪哥儿和巧姐儿,偏偏惜春年纪也不大,让她一个人照顾着侄儿侄女也不行。

    最后商量下来,只得给邢夫人报了伤病,让她留在家里照看,这么一来,再加上躺在床上的老太太,尚且禁在东府中的尤氏婆媳,这整个宁荣两府,本来炫炫赫赫的大族,这次出面的竟然只凤姐儿一个。

    便是连赦大老爷平时这个从来不多想的,此时都忍不住的心里发酸,何至于此?!

    看着老爹心情低落,作为贴心小棉袄的琮哥儿自然会适时出现,“爹爹何必多想?□□低谷罢了,儿子瞧着环儿和兰哥儿是必然会出息的,再加上咱们薪哥儿,再过几年便又起来了。”

    这话贾赦却是爱听,而且无论是环儿和兰哥儿,现在读书上进靠的可都是他这个大老爷呢,指着贾政?哼,怕又是个宝玉罢了!

    “你怎么不说自己?除了薪哥儿,他们便是再出息,难道还能比得过我儿子不成!”赦大老爷现在最骄傲的是,不但生出了个状元儿子,便是本来被他认为一无是处的贾琏,最近几年也越发的出息了,让他这个做爹的无论走到哪里都能被人羡慕嫉妒恨着。

    看着自家老爹下巴快扬到天上的样子,琮哥儿很想笑出来,却强忍住,只是拼命的点头,“那也都是爹爹教的好。”

    听了这话,赦大老爷下巴扬的更高了,哼着小曲儿便这么晃晃悠悠回了自家院子,这么远的路程,竟是连车都没坐,而且走完全程腰没酸腿没疼,感觉再走上一圈儿也完全没问题。

    忙忙碌碌的过了几天,甄贵太妃的丧事办的及其热闹,让琮哥儿遗憾的是,徒睻竟然一直都没露面,便是在宫里也没见他的影子。

    正在琮哥儿等的实在是不耐烦,想着是不是豁出脸面,向皇帝陛下打探打探的时候,这人终于出现了。

    费了大力气好不容易才将压在身上的人给推了下去,琮哥儿红着小脸儿,正努力将气息喘匀。

    感受着嘴巴上的肿痛,忍不住又狠狠的瞪了对面盯着他不放的人一眼,殊不知因刚刚的亲/吻/爱/抚,他那双眼睛早已经缀满风情,这么一瞪更是仿佛含着火焰般,差点将对面人的心给就此融化,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便又扑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好久没写过这么短的章节了......

    第110章

    徒睻的回归仿佛宣告着朝廷终于回归了平静,这么多年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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