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础燮,就是这个大叔给我买糖果吃。”

    子安闻言一僵:“父亲,这是……”

    沈湛淡淡的“嗯”了一声。

    “孩儿叩见父皇。”

    小豆丁“咦”了一声,爬到沈湛身上,奇怪地打量着子安。“我才是孩儿,你这么大了,应该是大叔。”

    子安哑然。

    沈湛摸摸子枭的脑袋,对子安道:“你去吧。别吓着他”

    豆子豆子豆子!(番外)

    ————————渣父什么的

    大概是沈湛的回应太冷漠,伤到了满心欢喜的子安,他没有再说什么,带着随从离开了。

    在他身后,五岁的小豆丁声音清脆童真:“础燮,那个大叔看起来很伤心啊。你为什么要赶他走?”

    其实为什么这种事,子安是问过的。

    几年前沈湛离开的皇宫时候,剥夺了沈子安的神血。从那以后,子安就是一个凡人,不能变成麒麟,也不会使用法术。只能像凡人一样,生老病死。

    那时子安正值年轻气盛,一身戾气一宵间全被化去,这对他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时候他问过,为什么。

    沈湛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问他:“子安,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生吗?”

    他不知这个问题什么意思,愣住了。

    沈湛告诉他:“因为你的父皇,需要孩子延绵皇室血脉。同样的,你父皇需要的是一位守业的皇帝,而不是一个身具神血一心想搅动天下风云的皇帝。”

    当时沈湛说得平淡,但子安突然感觉到彻骨的冷酷。

    他懂得了。父亲从来没有在意过他。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父皇。

    因为父皇,父亲才会容忍他的任性,他的无知,甚至……他的存在。

    父亲,本来是不需要子嗣的。

    而父皇驾崩后父亲没有立刻去找他,不是放心不下自己,而是怕自己把父皇的基业拿来糟蹋。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正在坍塌。原来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他只是一个工具。他的皇后跪在地上哭着求他不要想不开,求他吃点东西。她说,她有身孕了。她把子安的手贴在自己腹部,温热的温度唤起他的神智。那时候起子安就决定,一定要对这个孩子很好,很好。自己得到的,没有得到的,全部给他。

    又过了几年,子安知道,麒麟身为圣兽,是不能以神力直接左右战争的,否则会受天谴。若不是父亲及时废去自己的神血,恐怕他早已酿成大祸。关于废除他神血的原因,父亲当时明明有很多个选择,却只用了最直白最残酷理由,大概是想让他学着成长,也是……懒得骗他。

    父亲的世界,只有父皇。

    在他走出那个园子的时候,听到小孩子稚嫩的声音:“我喜欢那个大叔,……不知道为什么。”

    子安眼中突然满是泪水。心里有什么东西,终于释怀了。

    他对着园子的门口的方向跪下,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换牙什么的

    “础燮,我牙疼。”从小豆丁变成小豆芽,那张粉嫩水润的小脸蛋倒变化不大,此时正捂着嘴巴抱怨。

    “怎么会牙疼。我看看。”沈湛掰着小豆芽的下巴看了半天,又皱起眉头。“去吃点东西睡一觉吧。晚上我带你去一趟岐古山。”

    “干什么?”

    “这颗牙快掉了。岐古山上有一妖兽,牙口锋利无比,晚上去拔它一颗牙给子枭补上。以后就不会掉了。”

    小豆芽眨巴眨巴眼,“哦”了一声。

    当天夜里,岐古山上已经化形且占山为王几十年的妖兽哀嚎着,被一根绳子绑得结结实实。

    沈湛也不废话,直接掰开他的嘴巴就开始挑。小豆芽凑一脑袋过来,指指点点:“这颗不好看。那颗太尖了,得磨一磨……”

    待到挑好了,那妖兽化成的人拼死大叫一声:“等等!”

    沈湛停了片刻,对他说:“你不必如此惊慌,我不会取你性命,只要一颗牙即可。”

    那人泪流满面:“壮士,你要我的牙做什么?”他的牙锋利无比是公认的,可拔牙和长牙对他来说更是无比痛苦却没人知道。

    小豆芽凑过去说:“我的牙松动了,吃东西牙疼。础燮说换了你的牙就好啦!你看,说好了你打输了就给我一颗牙的,你要反悔?”

    那人继续哭,他哪知道这俩外来户这么厉害啊?“壮士,这位小兄弟他……他只是要换乳牙而已,人类小孩都要经历换牙的……要我的牙没用啊啊啊……”

    “真的吗?”小豆芽歪歪头。

    “小壮士,骗你我天打雷劈啊……”

    “哦。那就过两天再看看吧。我也不想要你的牙……丑死了。”

    两个外来户就这么走了,“山大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站起来,颤巍巍地收拾行李准备搬家。

    ————————打劫什么的

    “础燮,我想做劫匪。”

    沈湛端起的茶杯停在半空中,问:“为什么?”

    小豆芽一脸认真地问:“你不觉得劫匪很帅很厉害吗?”

    沈湛认真地深思着。

    那边小豆芽已经从椅子上站着跳下来,大吼一声:“呔!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小豆芽又跳到另一边,想是在扮演被打劫的那一方:“英雄!小女子身无分文,是被那老财主买去做丫鬟的,英雄若是有心,就请收留小女子吧。”

    再跳到椅子上,叉腰捋胡须状:“嗯~好说,好说。呵呵。”

    沈湛:“……”

    沈湛放下茶杯,对小豆芽勾勾手指。

    小豆芽屁颠屁颠地跳下椅子走到沈湛跟前,双眼放光地看着他。

    “谁教你这些的?”

    “我和邻家小虎菜包他们看戏台子上这么演的。回去后我做劫匪,小花做小丫鬟,菜包做财主,我和小虎追着菜包跑了半个村子。”

    “……”

    宝贝,你以前是皇帝你知道吗。

    沈湛自觉不能任由这种歪风邪气在他家纯洁的小子枭心中成长,于是……

    过了几天,在某条偏离官道的小路上,一伙劫匪被正在教育小豆芽抓典范的某只打得屁滚尿流,纷纷跪地磕头口称“英雄饶命”,车内坐着的小豆芽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掀开帘子对外面鬼哭狼嚎的劫匪们气愤地大喊:“太过分了!你们不是应该拼死抵抗吗?你们不是个个英雄好汉义气冲天吗?!”

    劫匪们哭得无比伤心,情真意切地对小豆芽说:“小兄弟,我们只是混口饭吃啊……”求放过……

    隔日沈湛问小豆芽。小豆芽思量片刻回答:“嗯,那我做大侠好了。”

    沈湛端起茶杯喝茶,表示:这个想法似乎可以接受。

    小豆芽:“昨儿个戏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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