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炭火,用灵火符封起房门,又朝着四方射出几张,这才打开食盒,将吃的端出来。

    都是东方墨心头好,除了那道甜糕让他有点脸色发青,其余的,勾人的很。

    东方墨贼着急的夹了块松鼠桂鱼放进嘴里,一脸享受的说:“流离几年,好怀念。”

    “那多吃点呗。”楚狸给一旁的齐子佩夹了块甜糕:“虽然伤着了,好歹回来了,道灵他们——”

    “我已经知道了,是道言跟我说的,哎,就这么没了。”

    楚狸闷头饮了杯暖酒:“那人很快也要来了,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你虽然还有伤在身,但是我还是得让你布置机关,毕竟门中人才凋零,擅长机关者尔尔,你——”

    “大哥,此难当头,墨自然应全力以赴,不知送我回来的弟子他——”

    “没能挺过来,死了。”

    房中突然好像没那么暖了,东方墨放下筷子,定定的看着楚狸。

    楚狸歪头问道:“怎么不吃了,做了那么多。”

    东方墨抿嘴道:“大哥,这天下这仙门随时可能颠覆,但我不想我爱的人死。”

    “放心,不会的,你安心设机关,到那时,我与子佩与柳芙洵做个了结。”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大家好,今天的温度又降低了,重庆竟然只有17-14度了我的天!

    _(:з」∠)_简直是出门上课吃饭都需要勇气了,差点哭死在寝室!

    _(:з」∠)_我看天气,全国温度都很低,那么小天使们一定要做好保暖。

    _(:з」∠)_我已经不幸中招,开始流鼻涕了!

    ☆、第117章

    等待,这世上有千万种等待的原因。父母等待子女回家,妻子等待丈夫归来,情人企盼远行的爱人,又或者,眼巴巴等死......

    明明是最为脱离尘世的地方,由大阵护着,不曾能让人闯入,可玉虚宫中的众人,却滋生出一种等死的错觉。也许是厚厚的冻雪让人心烦意乱,也许是凋零的草木让人肆意迷离,总之,情况不好。

    距离东方墨回来已经十天有余,扶音医比鬼神,因而他恢复的不错,如今已是行动自如。经历那么些时日,已足够东方墨在大阵外设置一圈机关,只是他尚且不便,所以半数由亲授弟子代劳。

    楚狸和齐子佩去看过一次,时隔多年,东方墨机关技艺已达顶峰,其设置的机关连阵当真可称鬼斧神工!寥寥数日,原本担忧的楚狸莫名其妙就安下心来,平日里走路都要欢快了些。

    可也不是事事都顺心的,譬如那日过后就不断有尸骨被送往玉虚宫内。

    起初人们还有些恐慌,毕竟一一送来的都是当日出走之人,可后来,恐慌的眼神变成的默然,尸骨也不再有时间好好安葬,只能埋在山涧野地,草草了事。

    所有人都在等死,所有人都在紧张那一天的来临,直到所有人,都不想死。

    今日照例是该给还在宫中的门徒束冠的日子,因而稍稍驱散了点玉虚宫中的阴云。

    楚狸同齐子佩御剑降在太虚广场,广场中整整齐齐的站着一排排不同衣着的少年,其中什么来路的都有,今日便要一同束冠。他们的宗门有的已经湮灭,有的堪堪剩下数人,没有办法的办法,才与玉虚宫中弟子一道成年。

    为了今日,玉虚宫从几日前就开始准备了,只是如今时局紧张,无法再办得隆重盛大,但彩绸红灯却还是高高挂起了,总算是没让整个广场都陷入阴沉之中。

    因为今年的雪比往年都大,时间也十分紧迫,所以没有冗长的祷词,也没有三五七步的仪式,只有齐子佩的一些祝祷。

    虽然过了几年,齐子佩站在楚狸面前的样子同楚狸束冠时并无两样,毕竟五六载对于他来说实乃沧海一粟。只是这些年年岁不好过,终究还是有什么变了,旁人未曾发觉而已。

    齐子佩扫视场中等待束冠的孩子们,弹指打出一个法决,他的声音立马响彻整个太虚广场。

    “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礼义之始在于正容体、齐颜色、顺辞令……故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已冠而字之,成人之道也。场中弟子皆已到束冠年纪,只家中变故或宗门无长,今日且由玉虚宫一同授冠,望束冠后行姿端正,不负先祖英灵,以告天道恢恢!”

    随他讲完的祝词,年长些的道友们便捧着冠走到自己该授冠的人前,郑重而庄严的为弟子们束发戴冠。

    场面不输楚狸那日,楚狸看着场中弟子们脱去稚气额发,露出稍稍坚毅了的脸庞,笑道:“你看,不管多黑暗多难熬的年岁里,总还有人没有丧失希望,所以总还是有希望。”

    齐子佩点点头,撤回扩音咒,淡淡的说:“是,所以我们也准备好了,不是么。”

    “当然,是的——”

    束冠仪式过后,总还是要为弟子们庆祝一下的,礼毕了,齐子佩又祭起扩音咒:“今日诸位年岁已足,玉虚特在膳间设宴,为诸位庆祝此事,往膳间山。”

    他说完,召出赤霄对楚狸做出邀请手势,待楚狸上了剑,二人一同往膳间山飞去。紧跟着他们的是今日参会众人,其余的早早已在膳间山准备了,所以此刻的剑光并不那般的遮天蔽日。

    而到了膳间山,楚狸发现这儿的高楼已被推平,广袤的山头上摆着上万礼桌,外围则是一圈禁锢。想来这么考虑也是为了安全,再说,膳间山头的酒家如今剩下的也不多了!

    也没分主次座位,大家伙到了都是随性而坐,熟悉的坐一起,不熟悉的也能一同喝酒。

    楚狸他们这桌比较偏僻,也就他和齐子佩还有东方墨,其余的都是几名位份比较高的老前辈。大概是因为这桌的年纪‘比较大’,所以那些刚刚成年了的小辈,都不太喜欢凑过来。

    这下就有些尴尬了,以楚狸这桌为中心的一圈儿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他和东方墨实在是太显眼了!

    不过这会儿他已经不是那个毛头小子了,崩住了脸埋头吃就好,倒也不甚束缚。东方墨从来都很机灵,知道自己说话了才要遭罪,所以此刻也学着楚狸,一言不发只管喝酒。但齐子佩却是不得空闲的,在座的人有八成是他认识的,剩下二成就是楚狸他们。

    一名看着年轻的美妇朝齐子佩祝酒道:“东君,我敬你一杯。”

    她将手中酒一饮而尽,脸上稍稍泛起霞云,合着她那如云之鬓,看着十分赏心。美妇饮酒同时,在座的其他人也默默饮尽,而片刻之后,美妇又说:“东君教导有方,能有如此徒儿,当年你二人结为道侣,我云霞是不服的。”

    美妇人转眼看了看还在狼吞的楚狸:“时至今日,我云霞却是不得不服,不过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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