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上的手机忽然响了,顾晓阳没力气接,打电话的却孜孜不倦,一定要顾晓阳接为止,顾晓阳只好强忍酸痛,摁了免提,一接通就听到许凯的咆哮声:“顾晓阳,你想我死早说,犯得着这个时候给我横插一刀吗?一千万存款啊,你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划没了,老子的年前任务泡汤了,这年还个不给过了?”

    许凯此刻的咆哮声中气十足,完全没有平时矫揉造作的声线,顾晓阳脑中没头没脑的浮现了个念头:许凯要是一早就这样中气十足,搞不好早就泡上杜狐狸了。

    “顾晓阳,给我回答!”许凯等不到回复暴走了。

    顾晓阳只好说:“你那今年存款丰足,指标早就完成,我那一千万就算放在你那,放假前一天你也会让划走的。”顾晓阳的钱一直放在许凯供职的银行,许凯虽然娘娘腔了些,但能力强,拉存款的水平一流,顾晓阳的一千万通常时候发挥的作用不是保许凯的饭碗,而是帮许凯去坑对手,什么年底最后一刻划进对方银行,提高他们的来年指标之类的。所以这次买房子,顾晓阳也就没有提前说了,反正不影响许凯的收入。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这种行为就好比你是我的人,一转眼就跟别人好上了,还招呼都不打一声,这种事轻则叫忘恩负义,重则就是重婚罪!”

    “……”许凯这个比方很不恰当,但为什么看起来很应景?顾晓阳忍不住□□了声,沙哑还带丝着情|欲的声音立刻引起了许凯的警觉:“有情况,你怎么了?老实交代!”

    “没什么!”顾晓阳立刻否认,说得太急了,呛了到了原本就很干涩的喉咙。

    许凯是过来人,经验老道,立刻就猜出了原因:“纵|欲过度,怎么回事?”

    “没有!”顾晓阳再次否认。

    许凯冷哼:“在家待着,我来查|房。”

    “别……”去了我家你也找不到我,顾晓阳咽下了后面那句话,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了。

    “坦白从宽!”许凯厉声喝,然后柔声问,“做了?”

    “是……”

    “和谁?”

    “还能是谁……”

    “那个184的1?”

    “他叫陈衍。”

    “不准护短!”许凯喝,继续问,“他技术怎么样?我看他一脸雏的样子,你应该不好受吧?有没有受伤?要不要上医院?不行!”许凯一拍桌子,“我还是来你家一趟。”

    “别!”顾晓阳只好坦白,“我不在家……”

    “你在他家?他家在哪?”

    “喂……我没事,就是乏力了而已。”顾晓阳赶紧解释。

    “第一次就能把你搞成这样?卧槽,那家伙的脸肯定是骗人的,那家伙肯定不是第一次!我去,不是雏的家伙敢要走我们家顾晓阳的第一次,老子跟他拼了!他人在哪?”

    “……”顾晓阳在电话这段无语望天,这什么跟什么啊?

    “不说话是吧?老子去湖畔名苑找他!”

    “许凯!够了啊。”顾晓阳怒了。

    “艹!”许凯在电话那头爆粗了,“老子这是为你好,你一大好青年,阳光帅气,可爱率真,人见人爱,就便宜了他这么一个富家子?他有哪点比得上你?本来你这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能逍遥自在开心快活的过日子,现在搭上他了,不知道有多少磨难等着你呢!”

    “欸……别这么说,我不说过了嘛,我是个爽快的人,将来要是真成不了,我会好聚好散的。”

    “顾晓阳,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感情这种事能散就散?你现在才开个头,往后难以自拔的时候,你会尝到的苦头的。”许凯告诫。

    顾晓阳只好弱弱的抗议:“欸,我才开始,你能不能先不泼冷水?”

    “不可能,我一点都不看好你们俩。”许凯无视顾晓阳的抗议。

    顾晓阳只好不吱声,平静的听着许凯滔滔不绝的高谈阔论,等许凯发现自己白说了,被无视了之后,他才开口:“好了,我知道你为我好,人这辈子总是会面对无数的选择,我选择了这条路,我不后悔,即便有一天证实了这条路是错误的,我也不后悔,我会平静的去接受它。”

    “好吧,我也不说了。万一那天真的到来了,别做傻事,来我这,我的胸膛永远为你敞开,随便你怎么哭。”

    “屁,我就一定哭吗?”

    “切,真到那个时候我还宁愿你哭呢。没良心!”许凯骂完就挂了电话。

    顾晓阳叹了口气,闭上眼继续睡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屋内亮着柔和的暖色灯,显然陈衍已经回来了,顾晓阳想起来,无奈还是很累很酸,起不来。

    门适时开了,陈衍进来查看,一看顾晓阳醒了,忙关心:“怎么样?还难受吗?”

    顾晓阳如实点头:“起不来,酸,痛。”

    “那就先别起来,我去端热水,拿热毛巾给你捂下。”

    “别太烫。”顾晓阳想起自己受伤时的经历,出口提醒。

    “知道了。”陈衍答应着端着水出来了,搅干第一下先给顾晓阳醒了脸。

    温暖的热毛巾捂在脸上,十分舒服,一整天的疲惫都似乎瞬间消散了,顾晓阳满意的动了动头。陈衍揭了毛巾,去搅了第二茬,给顾晓阳擦起脸来。他擦得十分小心,仿佛摆在面前的是一尊千年前的珍贵古玩。

    顾晓阳的头发有些长了,刚才还被人热毛巾弄湿了些,贴在额头和鬓角,陈衍低头,小心把碎发一一拨开,轻柔的动作顺着发丝撩拨了敏感的头皮,顾晓阳又有些情不自禁,发出轻微的呻|吟声。

    这种明显的信号立刻被陈衍捕捉到,丢了毛巾,亲吻了顾晓阳。经过了一夜的默契,他早已熟练的掌握了撩|拨顾晓阳的技巧,不论是长驱直入攻城略地,还是由近及远步步为营,陈衍都掌握得炉火纯青。

    顾晓阳甚至不顾手臂的酸痛,环上了陈衍的肩,做出了邀请的姿态。

    陈衍没有拒绝,满足了顾晓阳,只是十分克制,只做了一次,顾晓阳软趴趴的靠在陈衍身上,嘟嘟囔囔的抗议。

    陈衍捏了捏顾晓阳的鼻子笑说:“小贪心,来日方长,头几回就总是下不了床,以后就没体力享受喽。”

    顾晓阳的脸刷得下红了,口不择言的反驳:“想多了,才没有来日呢!”

    “没来日?”陈衍翻了个身,把顾晓阳压在身下,摆出拷问的姿态,“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准备抛下为夫?”

    坦诚相待的接触让顾晓阳一面感觉酸痛,一面又十分愉悦,忍不住笑眯眯的挪动了下,陈衍脸色变了,压得更结实了,恶狠狠的警告:“乖,今天真没第二次了,平静下心情,我帮你下床去吃饭。”

    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五,过年的氛围越来越浓,陈衍家在g市,本来已定了腊月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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