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生生待了一天,连午饭都是在办公室里面解决的,别提多心酸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看我笑话啊?”付遥白了张申一眼。

    “怎么会,”张申转了一下转椅,“来自主编的指导,这可是好多人求都求不到的,比如社会版那个宁也,一脚就被主编踢飞了。”

    主编亲自指导当然很好了,那个不会好好说话的宁也最好离主编远远的。

    付遥撇了撇嘴,嘴硬不想承认,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主编找你来了。”说完张申就先一步出门去了,付遥抬头就撞进了主编的眼里。

    主编说,“走吧,下班。”

    付遥找钥匙开门,陆沉前看完了手机里刚收到的短信满意的扯了扯嘴角,付遥这时候已经把门打开了,进了屋去换睡衣。

    陆沉前知道付遥这个习惯,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换睡衣,完全无视了厨房桌子上的东西,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还真是不太解风情。

    不过也不错,陆沉前用打火机把蜡烛点亮,这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付遥再出来的时候就看到陆沉前坐在餐桌前面,蜡烛的光把主编脸打得很柔和。

    今天是他生日,他自己还记得。只是很多年没人给他这么费心思的过生日,江喻还在的时候,江喻非要领着他去吃一碗面还要加个蛋,再送一些礼物。

    在他印象里江喻陪他过的那几个生日就已经让他感觉很高兴了,他好歹也是庆祝过生日的人。

    但他今天看到主编坐在蛋糕前面的时候,鼻子不争气的有点发酸了,真是丢人。

    “二十三岁生日快乐~”难得听到主编卖个萌。只要有主编卖萌的这个认知,他就有点兴奋,也不管这话从主编嘴里吐出来有多么违和。

    “许愿吹蜡烛。”陆沉前催促他。

    付遥在陆沉前对面坐下,把头低下来凑近火光,闭上眼睛,心里面慢慢的念着……

    然后睁眼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付遥边吃蛋糕边问对面的陆沉前,“你怎么知道?”

    “你是我手下的,想查点什么还不是轻而易举。”

    “主编你这句话特别的、特别的霸道总裁。”付遥笑得眯起了眼睛。

    “我只是说句话就是霸道总裁了?那我要是甩给你一把钥匙,你岂不是要疯了。”

    “你不是给我一把钥匙了吗?”付遥开玩笑回击道。

    陆沉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来,推到付遥面前,“你的。”

    “什么意思?”

    “你的钥匙我帮你要回来了,收着。”

    虽然主编没有详细说是哪一间,付遥也差不多猜到了,“余慨那间?”

    主编应了一声。付遥抿了一下嘴,主编皱了一下眉,“觉得我干涉的太多了?”

    片刻也没有得到回应,主编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付遥的头,“下次不会了,没……”

    “我不是这个意思,主编。”付遥的目光灼灼,坚定的说,“我只是担心给主编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她们好麻烦的。不过我很喜欢,” 付遥拿过钥匙,“这个生日礼物。”

    ☆、第三十二章

    隔天柳惠就和易滢坐上了回县城的火车。柳惠还在拨余慨的电话,只是每次打都是无法接通。易滢坐在旁边脸色不太好,她咬了咬下嘴唇,柳惠来回拨电话弄得她更心烦了。

    “别打了,他也不接。”易滢撇了撇嘴对柳惠说道。

    “你不是最知道余慨在哪儿吗?当时都找上我家门了。”

    易滢偏过脸看柳惠,“他在哪儿,我哪里会知道。”说完又把脸转了回去。现在的易滢正有烦心的事,懒得搭理旁边这个麻烦透顶的未来婆婆,是打算撕破脸皮了。

    火车上吵吵闹闹,和柳惠坐对面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女人用双臂搂着孩子轻声哄着,孩子使劲的哭闹,一直没停。柳惠被哭得烦心把皮包往易滢身边推了推起身去卫生间。

    柳惠在洗漱间洗完手甩了甩手上的水想往座位上走,广播里传来声音说是即将停站,刚从洗漱间出来的柳惠刚好碰到了下车的人流,她没动站在原地等人走尽。

    等她再回到座位上的时候,哪儿还有易滢的影子,连带她的皮包也不见了。她皮包里有两张□□,是她的全部家当,至于□□的密码,易滢早就暗自记下了。柳惠对她早就没防备了,密码这种事情跟着柳惠到银行取两次钱不就知道了。

    柳惠身体晃了一下跌坐在了座位上,脸煞白。

    中年女人边晃着孩子边关切道,“你还好吗?”

    柳惠咬了咬牙,摇了摇头,她这时候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光了一样。连到家以后都还是浑浑噩噩的,家里冷冷清清的只有她一个人,房子很大,床也很大。

    她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然后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不断的跑,在小县城里不断的跑,在空无一人的小县城里跑……

    心底发酸,眼睛也发酸……

    忽然她听到有人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了过来,妈……妈。

    她有些惊喜,余慨吗。她张开手臂交叉的摇晃,“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人影越来越近。可那人太小了,吃力的一步一步的往前跑,他的眼睛弯弯的,皮肤和她一样白净细腻,边往前走边左右望着呼唤。

    柳惠看清了来人,声音全部堵在了喉咙,最后只吐出破碎的音节,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在叫付遥的名字,四岁时候的付遥。四岁的孩子腿很短,付遥很急跑得脚步都乱了,左脚绊右脚的跌在了地上,脸朝下。

    柳惠脚往前挪了两步急忙蹲下身想去扶孩子。付遥却先她一步可怜兮兮的爬起来,小嘴倔强的抿着,他伸出手捏了捏膝盖想站起来却因为太疼跌了回去。

    他默不作声的坐在地上低头掉眼泪,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声音忽高忽低的念,“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不要我了?”

    柳惠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伸出手想去碰付遥,手伸长多少,付遥就往后退多少,分明付遥没有动,但她无论怎么凑近,距离还是永恒的没变。

    “我为什么突然就没有爸爸和妈妈了,为什么啊?”

    付遥从来没说过这样的话,柳惠也一直遵从本意的不去考虑付遥的感受,只想着她自己怎么才能抛弃从前的然后生活的更好。

    柳惠看着坐在地上抹眼泪的付遥慢慢消失,小县城又只剩下她一个人,她这次却是不再恐惧了,只是无数的其他的东西抓紧了她……

    她好像错了……

    时针指到五,余重开门进屋看到了柳惠脱在门口的鞋子。他揉了一下眉心进了屋,看到躺在床上的柳惠。

    “醒醒,醒醒,”余重推了推柳惠的肩,柳惠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睛,“睡觉哭什么,快醒醒。”

    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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