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爱国救国人士的工作中。在一次抓捕中,他被中夏军地下人员不惜生死荣辱的气度震惊,私下放走了他,从此和中夏军结下了不解之缘。直到不久后,外国又一次策划入侵,他亲耳听到上司说出了“不抵抗”三字,勾起了当年同袍战死的悔痛,毅然决定将这份情报带着中夏军。

    几经波折,来和他接头的中夏军人被捕,他发现自己无法送走那份情报,关在公馆里思索良久,终于想到了很多代以前,他的祖先留下来的那件信物。

    元泱苍华的信物。

    客户端的光芒落尽之后,黑暗当中骤然照出一束温柔的光芒,元泱苍华的客服邵宗严蓦然出现,弯下腰伸朝他伸出了手。

    两只手紧紧抓在一起,从此便跨过千山万水,重重磨难,再也没分开过。

    两人对话的动静引来了监视阿寒的特务关注,十几个人闯进门来,见到邵宗严便掏出枪乱射,高喊着:“有中夏间谍,回去通报归先生,阿寒果然通夏了!”

    子弹在空中乱舞,邵宗严低声说了句“失礼了”,双手抄起晏寒江便往楼上躲去。他手里没有武器,只在逃亡过程中随手踢飞楼梯上的花瓶、花架和地毯阻拦住特务,一层层退到顶层阁楼上,顶住房门,在门外砰砰的撞击声中低头朝着阿寒笑了笑:“别怕,我这就带你离开。”

    年轻军官严肃地皱了皱眉:“我是军人,怎么会怕。”

    邵宗严点点头,抱着他助跑几步,撞开窗户跃下三楼。落地轻盈无声,在那些特务还在搜寻宅子里的时候,就飞身潜入了茫茫黑暗之中。

    逃中寒公馆后,他们先是坐火车到泸城,下车之后发现城里到处都是通缉他们的告示。邵宗严的脸没怎么曝光,阿寒却是情报部自己人,有照片贴在通缉令上,刚刚下车就被当地巡警认出来,开车围堵向他们。

    阿寒掏出手枪还击,邵宗严却一步踏到巡逻车旁,硬生生拽下车门,把车里的人像拎小鸡一样拎出去,抢了车朝城外开去。背后几辆巡逻车追着他们,前方路上还设了障卡盘查所有路过的人。阿寒的枪打光了子弹,后车胎被打爆,车子在街上翻转几圈之后油箱上也多了几个弹孔,汽油汩汩流出,电火花放出蓝光,烧得滋滋作响。

    邵宗严抬手抓起晏寒江,从没了车门的那侧跳出去,踏着几乎已开始燃烧的汽油冲上旁边一座挂着“冲田医院”的小楼阳台,从窗口翻入室内,在爱国医生的帮助下妆扮成医生和病人躲进特护病房。

    房门外的特务大肆搜索他门,门里的邵宗严揭开阿寒脸上的床单,替他把了脉后,安抚了几句,看着他坚定的脸庞又忍不住问道:“你要送的这份文件有那么重要吗,值得你几次三番陷入险境?如果当初你祖上没有买过元泱苍华的信物,现在的你说不定已经被人杀害了。”

    阿寒摇了摇头:“那你为什么来救我呢?说不定你也会在那些人手下受伤或死去,如果放弃我不管,也没人会知道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兢兢业业地救我呢?”

    “因为你是我们尊贵的顾客……”邵宗严趁机打广告,阿寒忽然握住他的手,眉眼舒展开来,露出一丝宁静的笑容:“我对我的同胸就像你对我一样,哪怕自己会受伤,也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邵宗严“嗳”了一声,摇了摇头,微笑着看着他。

    等到天黑后两人才从病房出去,在街边抢了一辆巡逻车,开着车离开了泸城。车子在中途熄火,他们不得已夜宿山林,却在林间遇到一群白底灰色或黄色斑毛的野狼,长啸着扑向他们。邵宗严徒手搏杀群狼的首领,吓走了其他野狼,然后生起一堆篝火,两人一边取暖一边烤狼肉串吃。

    阿寒拿着肉串问他:“你觉得这个世界正确吗?元泱苍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也有这样永不停息的战斗没有?”

    邵宗严拨着火堆里瑟瑟燃烧的木炭,转脸看向东方:“那里自然没有战争,也没有这些权势名利的纷争,如果你愿意的话——”

    阿寒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按到他唇上,摇头道:“不要说出来,我怕我会经不住诱惑。现在的中夏虽然贫瘠落后,受人欺凌,可这也才是她需要我的原因。如果有一天这个国家重新统一了,强大了,或许我会再来找你,问你该怎么去到那座世外桃源吧。”

    “无论何时,只要你叫我。”邵宗严微微一笑,把他的手指拿下来,明澈若水的双眸映出他坚定的神情,也同样认真地保证道:“以后不再需要信物,只要你遇到危险,我就会来救你。”

    这一把篝火和一句承诺照亮了漫漫长夜,黑暗终于逝去,他们再度踏上旅程。离开山区后,他们乘过农家拉货的大车,偷袭过岛国军运送士兵的卡车,伪装成敌人穿过两省,直到快接近中夏军驻地时才被当地岛国驻军戳穿。这群外国军队在中夏土地上比本国军人更丧心病狂,追杀得了们无处逃生,只好跳入河中顺水漂流。

    阿寒是北方人,不熟悉水性,很快就吐光了肺里的空气。邵宗严冒险游到河畔一片芦苇从中,在敌人眼皮底下折来了几根芦苇,让他当作吸管叼在口中透气。

    许久之后,两人才从水面透出来,阿寒浑身湿透,冷得紧紧抱住邵宗严,在他怀里低声说:“你不该为我冒这么大的险,当时子弹那么密,真伤到你怎么办?我现在完全明白你——你们元泱苍华的行事作派了,我死也不要紧,你一定会把这份机密文件替我送出去,对不对?”

    “不对。”邵宗严把他带到河边,叫他在树后换下湿衣服,自己生了火烤衣裳,低声说道:“我不会管什么文件不文件,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你好好活下去。”

    风呼呼地吹着,几秒之后,浑身湿淋淋只系着一件衬衣的晏寒江才从树后出来,走到火堆旁边坐下,低声答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爱惜自己,不会叫你为难的。”

    两人从落水的地方漂流到了下流河对岸,稍稍烤干了衣服,邵宗严便抱着他疾行到了有人烟的地方,租了一辆大车赶往根据地。几经通传,阿寒终于见到了中夏军高层,掏出用层层油纸包好,掉进水里也没有沾湿的情报和地图交给对方。

    邵宗严并没离开,而是留下来陪着他在这里生活、训练,并和中夏军的军人一同参加了那场夺取武器的突击战。之后便是一场又一场辗转南北的战争,他始终和阿寒并肩而战,陪他迎接一场又一场的胜利,直到数年后两军的最后一战——

    在东野那片阿寒失去了战友,被迫投降敌军的屈辱战场上,中夏军赢得了最后的胜利,逼得东华军溃不成军,全体投降。

    这片土地上不会再有战争,阿寒不会再遇到危险,邵宗严从背后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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