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装,那帮孙子上峰的上峰的上峰官儿都还没他家随便一个小叔子大,他该翻白眼的翻,该飚脏字儿的飚,他是大爷他怕谁。

    但是这位大爷今儿点子却很背。技术室的小王正在院里做拉伸运动,就看到两辆打着红转灯的警车出完任务回来,其中一辆后面防暴玻璃加栅栏里缩俩中年男子,给下了车的三个警员押着往审讯室走。

    另一辆警车过了一会儿车门才打开,先下来个这些天跟着“学习”的小狱警,小狱警蔫巴着脸,瞟着车里的人,表情是让小王啧啧称奇的不安。

    小狱警朝车内说:“吴警官,您别气了,这不都到了吗?我扶您出来呗。”

    “操-你-妈,滚边儿去!谁要你扶!”吴越从车内骂骂咧咧地钻出来,驾驶座上同时也下来个绷着脸儿憋笑的小警官。

    小王脖子也不扭了,眼睛瞪的特大:“哟。这怎么啦?二爷您这脚……”

    “别提!”吴越瘸着个腿没好脾气地蹦着,“下回谁他妈再敢把这种来学习考察的孙子往老子小组里塞,老子就不出任务!让那群流窜犯去祸害首都人民去,我就不信了我!”

    狱警被毫不掩饰地骂了,屁话都没敢吭着,夹着尾巴跟吴越后面。

    吴越猛的回头:“跟什么!还不滚!!”

    “吴警官……”他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

    吴越抄起窗台上女警官养着的一盆仙人掌,眼都没眨直接朝人家招呼过去!!

    “啪!!”

    仙人掌球擦着小狱警的脸就那么飞过去,连球儿带盆砸地上,琗个粉碎!

    “滚!”

    见这架势小狱警哪里还敢废话,夹着尾巴飞快地颠儿走了。

    “二,二爷,这可有点过火了啊。”

    “这帮人丫就不是东西!”吴越骂道。

    小王问:“咋了这事?”

    “不是东西!!”吴越重复,瘸着只脚蹦上台阶,也不肯让人扶,非得靠着自己,就和只大兔子似的蹦回自己科室。

    小王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好奇地扭头看着剩下那名警官:“咋了?咱二爷呛火药了?”

    “可不是呛火药了嘛。”小警官见吴越蹦远了,终于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别说了,真笑死我。咱二爷的小腿肚子给丫拉伤了!”

    原来吴越他们小组今儿被派去抓一个辖区内的流窜犯,一件挺顺溜挺简单的事儿,不容易出啥意外,支队的领导就排了个小狱警给他们,让人在旁边观摩学习着。

    吴越这暴脾气立刻就抽风了,偏偏这小狱警还属于特谄媚的,一路上就想巴结人家军长公子,又递烟又赔笑的。车子呼啸过大桥的时候,吴越就差没把人提着脚脖子丢出去喂鱼。

    追捕流窜犯的时候更好笑,本来他们实施抓捕,都是三人配合的模式,一人擒强手,一人擒弱手,一人备守。

    吴越一直负责的是抓强手,抓捕之前照例他们都要做些准备运动,以免突然的强运动量让身体无法跟上。但这回吴越他们做准备运动的时候,那二货狱警竟然在旁边观摩,观摩就算了,丫还掏个小本儿出来做笔记!!

    你他妈做笔记?

    ……操了!这有什么笔记好做的!!

    吴越当时就疯了。脸拉的和长白山似的,才拉了两下腿就甩脸子走人!

    当时吴越是真在气头上,而且他也抱了一定年轻人的冲动和侥幸心理。总觉得这些年自己都是循规蹈矩按着警校学的那套来的,偶尔不做准备也肯定没啥事儿。

    能怎么样啊,难不成还闹个肌肉拉伤什么的?

    ……结果咱们英明神武的小吴警官,还真就肌肉拉伤了。

    “不过我说二爷他也真是牛。”跟着一同出任务的小警官笑完了之后,还是啧啧赞叹,“你是没看到,丫当时抓流窜犯的时候那叫一个凶悍利落,就和咱养的那只叫旺财的大警犬似的。”

    小王:“……”

    您那是夸人家吗?

    “你看人家运动员一拉伤,哪个不是抱着个腿儿倒地上一脸纠结痛苦的。咱二爷是直到把人扣上手铐了,这才蹲下来的。”

    “我们当时还以为他怎么了呢,一回头看丫整张脸都是白的,满额头的冷汗。”

    小王说:“他啥时候给拉伤的啊?和流窜犯斗的时候?”

    “……最后快要追上的时候!”小警官说,“连窜仨高阶!我就瞅他那时候趔趄了一下,还以为给石子儿绊着了呢,操了,他竟然闷声不吭扛到最后,丫就不是个人。太他妈能忍了!肌肉拉伤还和平时一样跑步抓犯人,连那流窜犯都没看出来他给扭着了!最后落网,那俩混球眼巴瞅着二爷痛的蹲下来,全都给傻眼了!”

    小王也震惊了:“操……”

    “真服他了吧?”小警官叹息着,瞥一眼院子里稀巴烂碎的仙人掌盆子,努努嘴,“你瞧他刚才耍的那少爷脾气,要别的官二代做出来,我还真看不下去,他做,我服!”

    刮骨疗伤关二爷再世的小吴警官这会儿正坐在办公室,嘴里咝咝抽着凉气,办公室没人,他哭丧着俊俏的脸抱着自己腿肚子,哪有半点人前威武的样子。

    制服裤子卷到膝盖,下面一片全红肿了,拿手一按,痛的浑身汗毛都刺溜起来!

    “你大爷的!!”

    吴越骂人。

    他能不骂人吗?

    他今天晚上有约!要和韩今宵碴架呢!

    他这样怎么碴!坐轮椅去碴?

    这天晚上,吴越没像平常一样先坐地铁到站再骑车回军区大院,他打了电话让林泉开车来接他。

    林泉握着方向盘,车里列里巴叽放着鸟都听不懂的音乐,他听完事情的始末笑得直抽抽:“哎,老二,不是我说你,你和个小狱警飚什么劲啊?值得吗你?”

    吴越:“谁知道脚就这么扭了!我要知道我也不会和他耍这个劲!”

    嘲笑归嘲笑,毕竟是哥们,笑完了还是得关心下,林泉问:“腿伤给处理过了吗?”

    “拿老徐抽屉里的云南白药喷了下。”

    “哟,那可不行,您那蹄子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名的金贵了,要不我载你去医院看看?”

    “不要,老子又不是婆娘,拉一下扭一下就往医生那奔,忒特么娇贵。”吴越很倔,“丢不起这人。”

    林泉拿他没法子,把人直接送将军楼楼下了。

    临了下车,林泉担忧地看着他:“你行不行啊老二,不行别硬撑,哥们把你背上去,谁没个受伤的时候啊,不丢人。”

    “这话等老子俩腿都折了的时候再说。”吴越翻了个白眼,又开始当他的兔子。

    林泉坐车里,瞧着发小蹦跶蹦跶的身影,直摇头叹息。

    “倔死个人哎……”

    吴越一推门,屋里就只有勤务兵小张在,一见二公子早上是活蹦乱跳出去的,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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