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咱们会一个个轮着操过去,在这里替兄弟们先谢过咱韩爷的款待。”

    凌晨两点。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核实,去考虑。

    韩今宵把那封信一点一点绞在手里,狠狠地拧巴成团,然后犹如凶煞的狼撕咬尸体一般,将它扯的粉碎纷乱,再在掌心狠握,仿佛要捏进手心里——最后一下,猛地扔了出去!!

    “去找煎饼,老子要枪,还有子弹。”

    韩今宵喉咙里浑沌的嗓音仿佛含着鲜血。

    小绿毛说:“可是……韩爷,你,你说会不会是陷阱?照片上的人都看不到眼睛,看不太清正脸……虽然是很像,但会不会……”

    废话!!韩今宵当然也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可能会是陷阱!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上面的人或许不是吴越只是一个轮廓有些相似的人!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可如果这个人就是吴越呢?!

    他怎么办?他怎么办!!!

    就算是投鼠忌器,就算是鸿门宴一场——他能不去吗?他会不去吗?!

    墙壁上的针在滴答滴答地走着。

    黄储和老元站在屋子里,黄储一直在盯着墙壁上的时钟,嘴唇咬的很紧。

    “他如果不来怎么办?”

    四九城的又一路大哥老元冷笑道:“他会来。他能在警车坠落时拉着那个人一起跳车,他就会搭上性命来救他,哪怕他知道有九成会是陷阱,他也会为了那一成,来救他的傍家。”

    黄储沉默着,他又盯着钟看了一会儿,现在是一点半了,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他斜眼看了看会所沙发上那个被绑缚着,蒙住眼睛的身影,刚想开口说什么。门忽然被敲响了。

    黄储猛然转头,老元也微微直起了身子。

    会所的经理站在门口,和屋里头的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大哥,黄哥,人来了。”

    老元乜过眼眸看了看黄储,微抬了下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看,来了吧?足足早到了半个钟头。

    外头沉重的脚步很快便离近。韩今宵果然来了,按约定,他一个人也没有带。会所幽暗的光线下他高大的身躯投

    下山一般的黑影,英俊却狠戾的脸庞上没有半点表情。

    老元和韩今宵也算是老冤家了,水火不相容的两位一见面,自然是不用再多废话。

    韩今宵说:“他人呢?”

    老元冷笑着:“韩今宵,你什么时候学会情谊俩字了?”

    韩今宵不理他,只是声音比先前更冷地重复:“他人呢?”

    老元微微叹息:“我们这样的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注定是个死。……你也混了这么久了,是个狠角色,但这个道理你不懂?”

    韩今宵没有在听他说话,他的视线越过昏暗的光线,落在了蜷缩在沙发上的那个人影上。

    老元看到韩今宵的目光:“你真信他在我们这里?”

    韩今宵终于把视线转回来了,他看着老元。

    “从来就没有信不信。”韩今宵说着,迈着稳健的步子走了进来,“就算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我的人,就是得安全着。”

    老元沉默片刻,终究击节道:“可惜了,元某没能交到你这个朋友。”

    黄储朝他们道:“老元,和他废话这么多干什么!让他进来!吴越就在这里!”

    韩今宵却淡淡地瞥了一眼沙发上的人,语气竟然很平静:“吴楚,戏折子演完了,你还不起来?”

    他这句话一出,几乎所有人的愣了一下。

    只消一眼……只消真真切切地看上一眼,韩今宵就知道那个人不会是吴越。不是他的那个永不服输的小崽子。

    吴楚坐起来,懒散地整理衣冠,扣子开着,丝绸衬衫下是大片裸/露的漂亮的皮肤,他歪歪地倚靠在沙发上,笑容有些疯狂又有些柔媚,那是一张介于疯和不疯之间的脸。

    “照片上看不出是我,到这里就看出了?”

    他敞露的肌肤上确实还带着细碎的吻痕,寄给韩今宵的照片上的人并不是吴越,而是吴楚。能做出这档子事情的人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心态,吴楚也未曾细想,他只是觉得备受取悦。他享受黄储那一脸上当受骗的表情,正如他享受每一个床伴在他面前卑躬屈需的模样。

    黄储那时候问他:“为什么不直接找吴越来?”

    吴楚只是淡淡地:“哈,你事后想因为搞了我老子的二儿子,被我老子抽筋扒皮活活弄死?”

    黄储说:“那为什么还要给他下药?”

    吴楚便又是淡淡的:“哈哈,你想在韩今宵看着那些真假莫辨的照片时,真正的吴越忽然出现在他面前?”

    “……”黄储阴沉地看着吴楚,他现在知道吴楚是在玩弄他于鼓掌之间了,可那又怎

    样,这个人素来变态如此,悔只该悔当初自己不该在人后嘲笑吴楚被废这件事情。

    吴楚是会报复的,他的报复是对别人恶意的羞辱和戏弄。

    黄储说:“你……打算之后把吴越怎么样?”

    吴楚更是平淡:“我与韩今宵的仇恨,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你把自己当什么?你真觉得我会帮着你整我老娘的亲儿子?”

    只是韩今宵。

    吴楚的目的便真的只是弄死韩今宵。黄储的价值对他而言,也的确仅剩于此了。

    而韩今宵现在就确实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问:“吴越在哪里?”

    吴楚平静地说:“在家里,吃了药睡死过去了。我锁了他的房门。”

    他顿了顿:“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局,你还不跑吗?”

    韩今宵却没有动。

    他知道这是一场局,但却是今夜横在他面前唯一的路。没有一个有所牵挂的人可以逃离天罗地网,这场逃亡是两个人的,吴越不可能跟他走,他也不可能离开吴越。

    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只是在天网落下之前,他们两个还是想尽自己的努力把本不属于他们的冤罪洗刷,那些委屈,那些心酸,那些千夫所指地唾骂和猜疑里,只有他们两只孤独的困兽依偎在一起。

    吴越不安分地想要咬开牢笼,想要告诉所有人——错了!韩今宵是劫了警车,可是人不是他杀的!他谁都没有杀!不是他!是黄储!是黄立仁!不是韩今宵!!

    但是有谁会听他的呢?

    他的愤怒和抗议只会成为那些人的谈资和笑柄。谁都动不了吴越,但谁都可以在背后猜测他,毁谤他,讥讽他和韩今宵的关系,用最龌龊不堪的字眼在背后羞辱曾经不可一世的吴二公子。

    韩今宵不是不知道!

    国安的人在说,公安的人也在说,但凡知道一些内部的人都在不怀好意地对吴越指指点点,用尽最恶毒的想象,视线仿佛扒光了吴越的衣服,在他身上一道道刻下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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