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听尊便。嘿嘿”彊良大神似乎早就等着徐狂草的这一句话。狞笑一声提起了手中如同木偶傀儡一般的脸色灰白,神情萎顿,双目略显呆滞的天枢。伸出如同铁钳一般的右手,轻轻的拉扯住天枢那依然完好的枯瘦干瘪如同老树树根一般的右手。忽然虎口之中一声怒吼,右手猛地一发力。天枢顿觉一股凌厉霸道的大力从彊良拉扯着自己的右手的掌心排山倒海,山呼海啸一般袭来。天枢本能的激发起体内残存的灵力奋力抵挡。但自身的那一点微弱的残存的灵力在这股大力一面根本不值一晒,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片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听“咔、咔、咔!”一连串如同瓷瓶碎裂一般的脆响传来,天枢右臂的骨骼尽皆碎裂,完全是粉碎性的骨折,碎裂的骨片如同锋利的飞镖一般从血肉之中生生的被大力击发了出来,整条手臂一时之间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天枢被这突如其来的凌厉一击打了个正着,顿觉一阵撕心裂肺一般的剧痛混合着排山倒海一般的大力向着胸,脑袭来。顿时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看着手中如同提线木偶一般的天枢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一张干瘪的老脸瞬间变得惨白,整条右臂血肉模糊,无力的耷拉了下来。乌黑腥臭的污血从伤口中泊泊流出,一路顺着细长干瘪的只见滴落在满地的积水之中,染红了一大片,彊良冷哼了几声。丝毫没有慈悲之意,仿佛眼前的这个老鬼就是一件玩烂了的玩物一般,如同扔一张破麻袋一般,随手一扔。苍老无力,混身满是触目惊心的伤口以及腥臭的血污的天枢就如同一具死尸一般被随意得扔在了那些残尸一起。落在了满地的积水之中,激起了一片浑浊的水花,就此一动不动了。
    看到意气风发,坚韧果断的七人众老大天枢沦落至此,徐狂草的内心忽然涌起了一丝不忍。但这一丝怜悯之情,随即被脑海之中七人众的那些累累罪行,残酷杀戮以及受害的死者那痛苦扭曲的面容所取代了。徐狂草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和雨水。稳定了一下心神。抱起了怀中的如同一只熟睡的小猫一般温柔可人的少女。叮嘱一边的彊良道:“彊良大神,麻烦你去搀扶一下昏迷的韩骏以及查看一下那边两位游客是否还有气息。”
    彊良闻言奔驰了过去,搀扶起了绵软无力的韩骏,好在他还有气息,只是受伤过重加上脱力,昏厥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不过山顶另一头的那对青年男女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那两名年轻男女此刻身躯蜷缩着躺倒在地,脸色惨白,面容痛苦扭曲,四肢冰冷僵硬。五官之中隐隐有干涸发黑的血迹渗出,显然已经被震碎了内脏而死了。彊良对一边的徐狂草无奈的摇了摇头,意思是没救了。随后将韩骏一把放到了自己下半身的马背上,向着徐狂草这边走了过来。
    此时怀中的少女忽然轻“嗯”了两声,细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了两下,一双美目似闭似睁,缓缓睁了开来。
    “莲儿,啊,那个,端木师妹你终于苏醒过来了。”徐狂草欣喜之色溢于言表,忍不住把端木莲的小名呼了出来,顿觉过于亲热,连忙改口,一时间尴尬加上激动,语调也期期艾艾了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端木莲顿觉一阵头晕目眩,自个儿的脑袋仿佛如受重击,似乎就要炸裂开来一般,连忙伸手揉了揉自己发涨的太阳穴。而随即她却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徐师兄横抱在自己的怀里。温暖健硕的胸膛散发着年轻男子独有的略显浓烈的气味,自己内心的不安之感顿时暗笑云散。而自己整个人仿佛也要融化了一般,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的劲力。一张玉脸更是添上了两抹绯红,如同红透的苹果一般。
    “你,你抱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把我放下来!”端木莲娇嗔道,双手娇羞的轻轻推了一把徐狂草的胸膛,玉脸更是红得如同抹上了胭脂一般。
    徐狂草虽然平时嬉笑怒骂,洒脱不羁但毕竟也是一个没有多少阅历的年轻人。此刻美人在怀,时才心思都在怀中少女的安危之上,还不曾觉得有何不妥。此时少女既然已经平安无事,顿时脑海之中那些男女之防,收受不亲的观念就浮现了出来。顿时有些手忙脚乱,似乎端木莲被他弄得生气了一般,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温软娇躯,连说话都结结巴巴了起来:“你,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我端木师妹你刚刚魂魄归位,身子虚弱,所以我就”
    端木莲被徐狂草轻轻放在了地上,少女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衫,轻轻捋了捋鬓角边的一丝秀发,看着徐狂草那窘迫的样子,不禁嫣然一笑,破解了徐狂草的尴尬。幽幽地略显羞涩的说道:“人家又没有怪你,你紧张什么。”
    听到端木莲没有怪责于自己,徐狂草忽然感觉自己的内心猛然一跳,脑海之中顿时有些晕晕乎乎。
    端木莲看着徐狂草那与时才完全不同的憨憨的模样。刚相出言调笑几句,忽然美目圆睁,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怖凶险的事物一般,急叫道:“草哥,小心!”
    天地之间似乎也在一刹那之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那双熟悉的温柔而白皙的纤纤玉手,出现在徐狂草的身边,猛然将他推到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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