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是哪一种,利远远大于弊。
    她深吸了两口气,飞快打开了书房的门,空无一人显得格外寂静。
    丹姝扫视了一眼房内,此时心绪纷乱。
    该从哪找起呢?
    就在她摸索的行动间,无意中手碰到那张宽阔的桌面下方,按理来说,这种书桌都是实木制成,呈实心状态。
    怎么会?丹姝心中很是诧异,她的手刚刚触摸的桌子中部明明是空的。
    “叩叩”带着几分怀疑,丹姝又用手指轻轻轻击桌面,试了试,竟然是空的。
    空的?丹姝不敢在多想,接着循着目光,又向它下方的四周看去,果不其然居然找到了一个暗格。
    “这里居然有个暗格?”丹姝这一惊人的发现,睁大了双眼,不由得喃喃道。
    她轻轻打开暗格的机关,食指一扣,紧靠桌下内面居然出现了一个小木匣子。
    木匣子的上面是一个凹型的圆孔小洞,丹姝思索片刻,想必这就是木匣子的开关处,可是又没有特制的钥匙,怎么打得开呢?
    丹姝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赵怀瑾一定有密钥,这里面必然是放着极为重要的东西,否则不会放在如此隐秘的地方。
    她只要知道东西在这里便足够了。
    来日方长,不愁找不到时机下手。
    赵景轩疼痛难忍,抬手给胸口处的伤口上了药,正准备合衣躺在床上,不想也不知是太累还是痛意减轻,他缓缓阖上了眼。
    很快,若隐若现的香炉里的雾缭绕起来。
    赵景轩很快额角冒出了汗意,他缓缓半睁开了眼,一个高大的影子站在他床边,他一动不动,似乎站在这里看着他很久了。
    虽然看不见五官,但只观这周身摄人冰冷的气势,便知是赵怀瑾了。
    他想使力坐起来,却发觉浑身动弹不得。
    铺天盖地的恐惧聚满了他的脑海,赵怀瑾对他下了药,到底要干什么!
    异香还在寝房内随意弥漫,难道……是香炉?
    他还在思索,不想赵怀瑾微微俯身,冷厉的目光锁住他的脸,单手大掌猛然死死掐住了他的脖颈,他如今简直就像赵怀瑾手下的一只待宰的羔羊!
    赵景轩感到颈间乍然一松,大蓬新鲜的空气涌进胸腔,呛得他眼角逼出了泪。
    他动弹不得,只好望向睨向他的赵怀瑾。
    满脸的冷酷无情,赵景轩想,他们真不愧是父亲的儿子,但很明显赵怀瑾的冷酷远远多于他,原来面具戴久了。
    真的连他也分不清原来的自己了。
    在赵怀瑾未被父亲带回来之前,他曾经也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生杀予夺从未留情,可是终究是他这个大哥承袭了域主之位。
    赵怀瑾袭位那日,带着大批随从行云流水般走进他的院子,他便知道,他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
    他屈辱地伏首跪在他面前,任赵怀瑾抬起他的头,右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他的左脸颊。
    “好弟弟,还是蠢些吧,也许还能保住命呢。”
    当时荣伯和母亲还上前来安慰他,说大公子心气高,许是想羞辱他罢了,让他不要往心里去。
    但只有他知道,那句话不是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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