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明珠等不及齐王的同意,已是让人上前去捆玉如颜,押往天牢!
    她的话让淑妃全身一震,她惊慌的跪到齐王面前为玉如颜求情,额头在地上叩得‘砰砰’响,可是虽然她如今有着高位份,说的话齐王却并不见得听进去。
    莲妃看着面前的淑妃,同样恨之如骨,冷冷道:“淑姐姐真的教出一个好女儿,好有能耐,在这后宫扰风弄雨,更是将本宫与长公主耍得团团转。这一切,淑姐姐可不要说自己一点都不知情。”
    她凌厉的眼睛往淑妃身上一剜,软在齐王的怀里,凄声道:“想不到姐姐如今身居高位了,竟开始眼里容不下臣妾了,一心要置臣妾于死地。陛下,就算臣妾惹得姐姐不开心,可明珠却是无辜的呀,她年少不经事,却是没有得罪过淑妃娘娘,怎么能连着她一起害了呢?”
    莲妃声声痛斥声冲击着玉如颜慌乱的神经,看着莲妃眼睛里的狠辣,玉如颜眸光一凉,她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更不能承认闹鬼之事,因为,只要自己一倒下,母妃也会受牵连被陷害了,而槿樱宫里所有的宫人也会为她陪葬!
    莲妃与玉明珠都没死,她如何肯死?
    齐王看着地上的断舌,心里相信了莲妃的话,但一想到穆凌之,又有些为难起来!
    可是霍相带进来的那些人,早已得了玉明珠的令上前去扣了她的双手,押着她往外走,安哥扑上去抢她,却听到霍相冷冷道:“此事事关重大。只怕整个槿樱宫的人都脱不了干系,将其他人也一起捆了,关进天牢!”
    看着淑妃跪在地上哭着向齐王求情,看着安哥她们也被人捆了手脚,玉如颜心里恨到了极点,她奋力挣脱侍卫的手,扬手一记耳光扇在那侍卫的脸上,咬牙道:“本公主不但是齐国最尊贵的和硕公主,也是大梁未来的三王妃,就凭一条栽赃的舌头,就凭你们这些下贱之人也敢来动本公主?”
    她眼神锋利如剑,滟潋的眸子化做一片寒冰,全身笼罩冰霜气势冷冽的站在众人面前!
    她这般凌厉的气势。不但齐王吓了一跳,就连其他人都被她的话吓得停下手中的动作,都怔在当场,不敢动了。
    霍相眸子里精光一闪,看到齐王面上的犹豫,沉声道:“皇上,老臣知道您心里的忧虑,五公主毕竟是身份特殊,但,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如今证据确凿,若是陛下心软,只怕会让人诟病陛下因畏惧大梁,从而包庇五公主!”
    霍相用激将法激齐王下令处置玉如颜。但他的言语却是极其不尊,玉如颜眸光一寒,冷冷出声了----
    “难怪别人都说,霍相权倾朝野,在朝堂上轻轻跺一脚整个大齐都要震三震,我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夸大其词,因为让天下震三震的除了天子没有谁可以做到,诚不想霍相也有这样的本事。”
    “今日见你明目张胆的威胁父皇,我倒是明白外间传言并非虚假。霍相确实是有能耐,父皇的后宫你可以想搜就搜,栽赃公主也是毫不惧怕,如今更是逼着父皇来治我的罪,霍相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么?”
    玉如颜的一席话直白锋利。像把尖刀直接挑开了霍相的胸膛,将他的阴暗的心思挑出来给大家看。
    此时槿樱宫里,除了霍相带来的人,还有后宫其他妃嫔也在,众人闻言都是面上一惊,那莲妃更是惊得站立不稳,失声斥道:“贱人,你休要胡说污蔑我父亲,我父亲一辈子对大齐忠心耿耿,事事处处都为圣上着想分忧,你竟然挑拨父亲与陛下的关系,在这里造谣生事,你该当何罪?”
    相较于莲妃的气急败坏,霍相却一点也不生气,好似玉如颜刚才指责他的罪名一点也不在乎,神情平淡无波,只是那双眼睛里却涌起了杀气----
    玉如颜于他,已是非死不可了!
    他一挥手制止莲妃继续说下去,撩起衣袍竟是跪到了齐王面前。
    齐王一惊,忍不住上前去扶他,着急道:“霍相这是干什么?”
    霍相因为是两朝老臣,又是皇上的丈人,齐王特意恩准他免除一切礼俗,就连朝堂上,众臣朝拜时,也只有霍相可以不下跪,傲然立于众臣之上。
    而今,他突然这样,着实将齐王惊了一大跳。
    “陛下,老臣这一生为了大齐鞠躬尽瘁,诚不想到头来却落了个这样的口实。还被五公主如此羞辱折损,老臣实在心寒啊。”
    “今日此事证据凿凿,若陛下还要放之不管,那么今后,这后宫如何安宁?陛下如何服众?”
    “即便她身后有大梁三皇子为她助威,但想必那三皇子也是通情达理之人,若是知道她犯下这样的错事,也是不愿意再娶她过门去扰乱王府的秩序的。就以她这般性子,就算嫁去大梁,到时在大梁皇室犯下错事,若是她不知轻重得罪梁王,惹下祸端,追究起来还是陛下养女不教的罪责,届时,家事变成国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听着霍相恬不知耻的话,玉如颜确实是佩服他,巧舌如簧,黑白颠倒,也难怪父皇这些年来被他哄得团团转,一举一动都听他的。
    齐王的样子竟是开始松动,看着他脸上的形容,玉如颜心里一片绝望,她知道,自己的父皇终是被这个老奸巨掌滑的老狐狸给说动了,今晚,自己真的难逃一劫了!
    相较槿樱宫里的吵闹,华阳宫里却一片肃静。
    屋内的宫人皆被退避到门外,太后半阖着眼睑静静坐在榻上,玉怀珠跪在榻前,苦苦哀求着太后出面保玉如颜。
    太后久久没有说话,良久,她重重叹息一声道:“哀家到底是太过相信那个丫头的能力了,不过,也不全怪她。霍相在官场浸淫几十年,没点手段怎么如何在官场叱咤风云这些年,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唉,终归是哀家失策了,让她去与霍相斗,又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太后,请您一定出面救救五妹妹,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帮我,如果她因此事出了事情,我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傻孩子,事到如今,为了保上官一家。哀家却是不能出面了!”
    听了太后的话,玉怀珠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呆呆的问道:“太后,这是为什么?”
    “若是霍相只以为此事是五丫头做的,只会以为是她与莲妃之间的恩怨,若是我出面,他必定就会猜到上官家一事我也是知晓的,就会知道五丫头所做一切是我默许的,到时,为了保莲妃与长公主,以及他们霍家,霍相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铲除了上官家,将这件事彻底压下来!”
    听了太后的话。玉怀珠心里塞满冰雪,她哭道:“难道……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五妹妹被霍相栽赃陷害吗?”
    太后有面容严肃冰冷,冷冷道:“放心吧,五丫头毕竟是你父皇亲封的和硕公主,也是未来的大梁三王妃,就算定罪,你父皇也一时不敢将她怎么样。惟令之计,还是赶紧派人出宫告诉那三殿下一声,让他出面救你的五妹妹!”
    说罢,太后将自己的令牌拿出来给玉怀珠,而玉怀珠连礼也顾不是回,连忙爬起身拿着令牌出宫了。
    她走后,太后静静的捻动着手中的佛珠,喃喃道:“如今,只怕也只有这位天下闻名的三殿下可以对付霍相了。”
    门被打开,太后身边伺候多年的方嬷嬷悄悄走了进来,将槿樱宫的事悄悄向太后禀了,说完叹息道:“太后,被霍相这一闹,您觉得五公主还有几份胜算?”
    太后冷冷一笑,道:“霍相确实利害,整个朝廷没有敢与之对抗,陈相一门虽然有军功在身,但可惜陈相是个不愿多事的闲散人,所以----”
    望着灯火通明的槿樱宫方向,较之之前的担忧,太后如今反道神情轻松起来。
    “此事到目前来看,五丫头完全处于劣势,但霍相只怕高兴太早了。他与莲妃一心要借此事一箭双雕,既想解了春澜宫的困局,还想以此事消灭五丫头,让玉明珠上位,嫁到大梁当三王妃,只怕,这一切皆不能如他所愿了。”
    “任何事都可勉强得来,可偏偏感情之事不可勉强,单凭那三皇子为了一个五丫头愿意得罪他父皇替大齐出征,就这份情谊,岂是霍相他们强求得来的。所以,他此番闹得这般大,逼得那三殿下与他出面对决,估计讨不到什么好处。”
    方嬷嬷听到这里,终于解了之前心里的疑惑,感叹道:“万事皆在太后的掌控中,老奴之前还一直疑惑,为何霍相搜宫这么大的事,太后也不出面阻止,任由他来,原来,太后竟是知道他接下来的计谋,才会放任他搜宫的。”
    “是啊。他志在必得的要搜宫,必定是想好了的后招,不管他最后将这个招数使在谁身上,以五丫头的性格,必定会出面的,因为,闹鬼之事本就是她所为,她生性善良,不会愿意让其他人为她背黑锅,所以,到最后,都是她与霍相对决的事,这样一来。三殿下再也不会在暗地里帮她,而是会跳出来,舍命护她了!这一盘局也算又扭转回来了。”
    方嬷嬷看着太后越发舒展的眉头,高兴道:“太后英明,什么事都逃不过太后一双眼睛。”
    但想起如今槿樱宫里的凶险,太后忍不住又叹息了一声,道:“哀家本已是不惑之年,本不该再去管这些事,只是,皇上……前朝之事哀家不能插手,只能从后宫下手去牵制前朝。还望五丫头知晓这一切能谅解我。”
    说罢,又想起什么问道:“冷宫那人,你可带悄悄带回来了?”
    方嬷嬷恭敬道:“已悄悄将她带回华阳宫了。对冷宫只宣称她已病死,莲妃那里倒是没有起疑。”
    太后道:“五丫头到底是年轻了些,只知道让那人将冤屈唱给我知道,却也不知,这后宫里到处都是莲妃的眼睛和耳朵,若不是最近春澜宫闹鬼让莲妃分不开身,你以为她在冷宫唱了那许久,还有命活着吗?让她好好的宫里将养着,一有合适的时机,就让她去皇上面前吧。”
    方嬷嬷恭敬应下,悄悄退下了。
    另一边,玉怀珠拿着太后的令牌悄悄出宫,马不停蹄的朝陈相府奔去,因为常在槿樱宫走动,她倒是听玉如颜提起过,穆凌之这一段时间都在陈相府里帮忙筹备他表妹的婚事。所以,直冲陈相府而去。
    见到穆凌之,玉怀珠刚开说了一句:“五妹妹出事了!”还来不及详细说明宫里的情况,只见穆凌之人影一晃,已是朝宫里赶去了,陈益卿见了,连忙带着玉怀珠追了上去。
    在路上,玉怀珠简单的几句话已是说明了宫里发生的事情,穆凌之听说霍相在搜宫的过程中,槿樱宫暗房里突然被搜出舌头,心里已是一片了然。
    只是一瞬间他心中已有了主意,冷冷笑道:“看来,今晚本宫要好好会一会名震大齐的霍相了。”
    陈益卿听了他的话,着急道:“如今证据确凿,就算齐王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轻饶五公主,但在宫里装神弄鬼可是大罪,何况,她对付的人还是莲妃,如今霍相亲自出马。怎么会善罢甘休?”
    “呵,如今,他想罢手都不可能了,欺负到我家颜颜头上,他就是找死!”
    穆凌之满身寒意,拉马停下,在陈益卿耳边吩咐几句,陈益卿听后,眸光一亮,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正要返回去,穆凌之却又对玉怀珠道:“不知可借公主的令牌给陈将军一用,他呆会要进宫,没有令牌可能不太方便。”
    玉怀珠有片刻的迟疑,但一想到是要帮玉如颜的,掏出太后的令牌给了陈将军。
    陈益卿拿好令牌返身回去了。
    进了宫,玉怀珠跟在穆凌之后面一起去槿樱宫,被穆凌之拦住,穆凌之同样吩咐了她几句,玉怀珠一听。连忙折身转掖庭方面走了。
    穆凌之赶回槿樱宫时,正好听到霍相那番义正言辞的话,而齐王确实被霍相说动了,正要硬下心来处置玉如颜,穆凌之一脚跨进槿樱宫,冷冷道:“老远就听到有人在夸本宫,呵,可惜啊,却夸错了!”
    众人闻言惊悚回头,只见他一脸寒霜的大步走进来,不由都是一惊。
    陡然见到满身寒气的穆凌之,霍相心里一沉,脸上的神色虽然还是平稳无波。可眉头都悄悄的拧了起来。
    都说这个大梁三皇子行事做风最是不按常理出牌,偏偏又利害无比,是个才情卓绝却又性格怪异之人,也不知道等下他会怎么做?
    玉如颜没想到这么晚了他竟然回来了,心里一松,苦苦绷住的神经松懈下来,心里泛起喜悦----
    太好了,只要有他在,就没有人敢欺负她了!
    她眼眶通红的看着穆凌之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径直越过众人走到她面前,抬起手皱起眉头轻轻的摸了摸她脸上清晰的手掌印,眸光涌上杀气,语气看似随意却冷冽刺骨:“被打了?!呵,本宫摸一摸都舍不得的脸蛋竟被人打成这样,此人----真是有胆量!”
    说罢,穆凌之徐徐掉转头,目光如剑般缓缓划过众人,冷冷道:“可否有谁告诉本宫一声,这里发生何事?又是谁打了我的王妃?”
    从他进来开始,就没正眼瞧过包括齐王在内的任何一个人,如今,被他凌厉眼光一扫,众人头发都麻了麻,不约而同的缄默下来。
    穆凌之的眼光冷冷的停在了莲妃身上,被他锋利的眼光一扫,莲妃全身打了一个冷颤,但事到如今,她若是不敢承认,反而在众人面前丢了颜面,以后在后宫也就失了威信了。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见这个小小的院子里,除了有齐王在,还有自己的父亲在,何况父亲还带了那么多侍卫,这些侍卫可都是父亲的亲信,如果这个三皇子真的敢对她不敬,她也是不怕的。
    思及此,她挑衅的上前一步,凉凉道:“五公主在宫里装神弄鬼。更是陷害本宫的春澜宫,将小女吓得苦不堪言,如今在她宫里搜出断舌,本宫教训她几下也是……啊!!”
    莲妃的话还没说话已是惨叫不已!
    众人只见寒光一闪,还没反应过来,穆凌之已是拔下腰间软剑,只是一瞬,莲妃两只手的手筋已被穆凌之挑断!
    等众人回过神来,穆凌之已回到玉如颜身边悠闲的站好,若不是他手中多出的长剑,还有长剑上往下滴的血珠,还有莲妃双手颤抖的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众人简直不敢相信,就这么一瞬间,穆凌之就对莲妃下手了,连一旁的侍卫想救都来不及!
    “放肆!”齐王尚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霍相已是怒不可遏的上前一步指着穆凌喝道:“好大的胆子,竟然当着圣上的面出手伤人,还是伤害圣上的妃嫔。即便你是大梁皇子,也不能如此猖狂放肆!”
    “猖狂?呵,若不是看在皇上面上,本宫早已干脆利落的砍了她的两只手臂了,还会留着它?”
    穆凌之丝毫惧意都没有,长剑闪着幽深的光芒,映着上面未干的血滴。格外的吓人。
    “还有,刚才进来之前听到霍相在夸赞本宫通情达理,呵,你还真是不了解本宫,本宫从来不讲道理,只会护短。她是我的王妃,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本宫尚且舍不得动她一根毫毛,今日竟被打了----”
    “那是因为她做了错事,我母妃才出手惩治!”想到刚才自己也差点对玉如颜动了手,若是让穆凌之知道,说不定也要削了自己的手筋,一想到这里。玉明珠又恨又怕。
    她一边扶起痛得脸色发白的莲妃,一边忍不住向穆凌之辩解道。
    “一截断舌就定她的罪,你们问过本宫的意见吗?可别忘了,她如今是我的王妃,是大梁人,有罪无罪论不到你们定论。”
    “所以,你打她,我削你手筋,不算亏!何况,之前莲妃娘娘可是没有一丝理由就挑断了我母妃十指的手筋,我早就将这个礼还给你了,如今你要自己送上来,本宫岂有不成全的道理。”
    “你……”霍相已是气得不成样子。脸上再也维持不了表面的平静,铁青扭曲,痛心道:“皇上,士可杀不可辱,此人竟敢这样当面凌辱皇妃,不管他是何身份,都不要放过!”
    说罢,竟是气愤之下,一挥手就让四周的侍卫将穆凌之与玉如颜团团包围住了。
    穆凌之长剑徐徐划出,冷笑道:“本宫自从战场上回来,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喂我的剑喝喝血了,霍相要领教,我倒是很乐意!”
    而齐王却怕将事情闹大了,连忙出声喝道:“都给朕住手,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私家决斗的地方。”
    莲妃双手的手脉处手筋被挑断,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她狠命的从地上爬起来,对齐王道哭道:“陛下,臣妾可是跟了你数十年的妃子,如今无故被一个外人欺负,请陛下一定为臣妾做主。不然,臣妾只有含冤自尽了!”
    莲妃的话让齐王心里一窒,这么些年,莲妃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也最有感情,如今见到她被挑了手筋,心中十分不忍,再听到她的哭诉,心里更是难受,不由冷下脸对穆凌之道:“你虽然对我大齐有恩,却也不能这般放肆,不分轻重的毁了她的双手。你这般做,也是在打朕的脸面,即便你是大梁的三皇子,朕此番也不能轻饶你!”
    “呵!”听了齐王的话,穆凌之毫不在意的轻蔑一笑,冷冷道:“一向听说齐王最是偏袒莲妃母女,将我的颜颜从不当回事,从小到大欺凌压迫,有着公主的名份却过着奴婢的生活。可是本宫今日郑重的告诉你,在你眼里她一文不值,可在本宫的眼睛,世上所有一切都比不上她分毫,从今往后,她是本宫的人,本宫心痛她,也绝对要护着她。所以,今日莲妃出手打她,我是绝对不会客气。若齐王想为莲妃娘娘讨个公道,本宫奉陪到底!”
    面对齐王的盛怒,穆凌之丝毫不退让,更是一句软话也不说,小小的槿樱宫里空气都凝窒住了,穆凌之一把冷剑对向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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