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平安夜,双更,昨晚码字到两点才睡今天六点就起了〒_〒趁着中午吃饭的间隙赶紧跑回来发一章,晚上等我回来之后还有一更,祝大家平安夜快乐,记得吃苹果哦!

    第19章 出征

    三个月前,祁王府 。

    夙命单膝跪地一言不发,昏暗烛火下容楚脸色阴寒,再无一丝和煦。

    “夙命,瞧瞧你做的好事,本王苦心经营的不语楼险些毁在你手里!”

    夙命身上的伤刚刚包扎好,仅仅只是个低头的动作就痛出了一身冷汗,她抿紧了唇角,低声道:“是,属下有罪”

    从前的夙命绝不会意气用事,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做出了夜袭东宫的决定呢?

    容楚紧皱着眉头,脑海里猛地划过一个白衣佳影,“夙命,你应该明白,武器只会带来杀戮,从没有感情”

    夙命心下一惊,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是,属下明白”

    夙命是杀人的利器,是齐国最好的一把刀,他绝不允许有人毁了他得心应手的兵器。

    “此次看在东宫那边并未抓到本王的任何把柄的份上,暂且饶过你,只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撤去不语楼楼主之位,由月婵接任,另外鞭刑五百”

    心底有凉意一丝丝冒上来,若是直接处置了她便罢,只是五百鞭休养几个月便好了,如此一来,恐怕容楚真正想针对的是桑榆。

    “王爷……”

    “下去!”

    “王爷对夙命有知遇之恩,夙命无以为报,这是不语楼的至尊令,请王爷收下”

    她是不语楼的创立人,纵使撤去了楼主之位,只要至尊令还在手里,不语楼的死士依旧会听她的命令。

    现在将至尊令交还给容楚就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容楚豁地一下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夙命!你可要想清楚了?!”

    夙命起身抱拳行礼,语气清冷,“是,属下告退”

    作为一把刀是武器就有威胁,她已身无长物,不语楼也交给了容楚,希望可以护那个人平安。

    容楚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神色逐渐变得阴狠,夙命你聪明一世,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作为一把刀是不能有软肋的,一旦有了软肋就给了别人掌控自己的把柄。

    桑榆从花满楼里失魂落魄地出来,漫无目的随处乱走,假的浣花亦步亦趋地跟随,神经绷的死紧,生怕她有什么不测。

    这可是楼主特意交代过要好好照顾的人。

    天空飘下淅淅沥沥的小雨,街上行人渐稀,沈慕正和同僚坐在茶楼里喝茶,无意间瞥到大街有个风姿卓越的女子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大街中央。

    他定睛看去,女子白衣乌发,楚楚动人,正是桑榆,心思一动,拿起手边的油纸伞道了一句失陪就下了楼。

    细雨沾湿了发梢,寒气侵入骨髓,桑榆紧紧环抱住自己,直到沈慕撑开伞遮在她头顶。

    桑榆心底泛起暖意,“夙……”

    转头看去却是沈慕,眸子里的欣喜若狂瞬间暗淡了下去,对他淡淡点了点头。

    “沈大人好”

    沈慕看着如今的桑榆褪去了小家碧玉的清秀,多了大家闺秀的端庄有礼,在侯府里磨砺的更加温婉动人,穿戴也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语。

    心底莫名地有些吃味,这个女人本该是他的妻最不济也是妾,如今却站在了他一辈子也企及不了的高度,这种落差让他鬼使神差地去握她的手。

    “榆儿,你过的可好,宁侯待你怎样?”

    桑榆低垂了眉眼,想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那人却握的更紧。

    她眉眼就带了不耐烦,“有劳沈大人挂怀,宁侯对妾身极好”

    沈慕凑近她一步,伸手去抚她的脸颊,“榆儿,你瘦了”

    桑榆偏头避开他的手,“沈大人请自重,就不怕妾身在宁侯面前告大人一状么!”

    “榆儿,其实我明白你的心,当初你为了我才嫁给世子爷,后来不得已才攀附于侯爷,这些年我心里也一直挂念着你”

    桑榆冷笑,早就看清了他的本性,圣贤书全都读进了狗肚子,为功名利禄抛弃所爱之人,失去后又念念不忘,假惺惺的装腔作势,当真是贱!

    “沈大人慎言,妾身肚子里可还怀着侯爷的骨肉呢,日后说不定就母凭子贵了,沈大人见着妾身还得行礼呢”

    沈慕怔在原地,眼前女子白衣宽大他这才发现腹部隆起,神色中难免带了不可置信。

    这个言辞犀利的女子到底不复从前的柔顺,不再是那个会在树下等他归家的怀春少女。

    “夫人,该回去了”假的浣花走上前来,低声道。

    桑榆点头,从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沈大人,后会无期”

    愿你今后前程似锦,再也不相见,那些年少时候懵懂的爱恋,到底磨灭在这滚滚红尘里。

    转眼又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冰雪消融,大地万物复苏,北方匈奴又蠢蠢欲动,撕毁了合约,在边境增兵十万,大军压境。

    朝野上下一片人心惶惶,容佑当朝请战,言辞激越,“父皇,强敌当前,儿臣愿为江山抛头颅洒热血,以战止战!”

    “好,准奏!”皇帝虽已年老,但仍然雄心万状,哪个君王不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看见江山一统,海晏河清。

    “阿瞒,此次出征你当真不和我同去?”

    阿瞒轻笑替他斟满一杯酒,“家父病重,我这个做儿子的这些年东奔西走从未在他跟前尽过孝,殿下英明神武,定能马到成功,阿瞒在此先敬殿下一杯祝捷酒”

    这月色正好,男子低眉浅笑,风度翩翩,容佑觉得还未饮就先醉了。

    “好,阿瞒,一定要等我回来”

    他接过他手里的白玉盏,一饮而尽,又紧紧握住那人的手不曾松开。

    “京城局势多变,你要当心祁王,本王把近卫营给你留下”

    战场之上虽说以少胜多的例子也有,但多一个人他的安全便多了一分保障。

    阿瞒淡笑着摇头,“我一个赋闲在家的闲人,想必祁王也不会注意到我,倒是殿下刀剑无眼,还需好生保重”

    容佑把人拉进怀里,单薄的身子让他有些心疼,这些年阿瞒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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