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双眼却是等不及将这烟雾缭绕的温池边寻了一个遍。

    “肖统领亲自带了人过来,看来是睥睨殿出了事端。”这头君无衣倒是显得淡定,手臂一撑,便从池中站了起来。

    “义父可还安好?”

    “公子放心,王爷一切尚好,只是这刺客……”

    肖斌只瞥见了窄腰细臀下,几颗水珠顺着修长的大腿往下滑,分明是男人的身体,可却说不出的诱人。咽喉间不自觉地滚了滚,才惊觉自己攒越了,忙不迭地收回了眼色,收敛了心神。

    君无衣却是丝毫不在意被他们瞧了去,手指一勾,便勾起了一旁的白色衣袍,优雅地往身上慢慢套。

    “睥睨殿出了岔子,人却是搜到了我这慕君阁,肖统领莫不是觉得,是本公子窝藏了贼人?”

    “属下不敢,只是那贼人先杀了彭沙老祖,后又偷袭于睥睨殿,如此胆大包天胡作非为,若当真是进了这慕君阁,就算是为了公子的安危,也望公子让属下细搜。”

    “细搜?”君无衣故意拉长了声调,“哦,原来肖统领是觉得,我连自己的地方进了贼人也不知晓,要让肖统领替我来查。”

    “这……”肖斌皱了皱眉,确实如果按照君无衣的身手与武功来看,那人若真进了此地,他不可能察觉不了…除非……

    “除非,那贼人,本就是我阁中的人,又或者,是我本人也说不定。”君无衣笑了笑,替他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呵…呵呵…公子说笑了。”肖斌垂着头,只见一双玉足入了眼,一脚踩在了他单跪着的膝盖上,拨了拨他腰间的腰牌。

    “肖斌,你竟敢以下犯上,带人闯我的地方,搜我的屋子,谁给你的胆量?”君无衣冷声道,脚下一沉,将他膝盖又压下三分去,“你猜,若是我此刻去了义父跟前,找他理论,他老人家会怎么看?”

    肖斌一惊,抬头瞧见那人俯着身子,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身上只松松垮垮套了件长衫,脖下领口大敞,几乎露出了大半个胸膛,修长大腿更是遮挡不住,在袍外晃荡着。

    若是这幅模样到了王爷跟前,那他们……怕是保不住性命了。虽然这人表面上看似失了宠,可明眼人都知道,王爷不过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若是当真要弃他,也不会这般纵容。

    “属下该死,扰了公子沐浴,还请公子不要见怪,千万莫要惊动王爷。”肖斌想到此处,忙不迭地扣了个结实的响头。

    “那还不滚?”君无衣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将人踹翻在地。

    肖斌爬起身来,拱了拱手,利索地带人出了去。摸了摸额上的汗,长呼出一口气来,这才觉得盔甲内的衣衫已经尽数被汗湿了,也不知是吓的,还是热的。

    等人走了,君无衣才折身回到了池旁。刚蹲下身来,就见单司渺猛然从池水中钻了出来,大口喘着气,溅了他一身的水花。

    “单兄水性端的不错,能憋这么久。”君无衣冷着脸道。

    “你若再多跟他啰嗦两句,怕是现下要替我收尸了。”单司渺起伏着胸膛,有气无力地往壁上一靠。

    “你若想死死远些,别死在我这慕君阁里。”君无衣眼一眯,揪过他的衣领沉声道,“我让你去下药,你竟给我把人杀了,单司渺,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说呢?”单司渺唇角一扬,一把拉过他的臂膀,将人拖下了水中,继而贴身而上,将他紧紧地抵在了池壁上。

    “反正你也不一定能杀的了他,我现下替你解了这困局,你不但不谢我,难道还要怪我不成?”

    “那睥睨殿呢?杀了人还嫌没玩够是不是,你以为你有几分斤两,竟敢去闯那睥睨殿,闯完还非得往我这里躲,你真当我不敢把你交出去?”君无衣被他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竟是一时没有挣扎。

    “我知道你敢,”单司渺将脸又往前凑近了几分,“可你舍不得。”

    话音落的一瞬间,单司渺便用唇堵住了对方的嘴,熟悉的触感,熟悉的味道,让他忍不住伸进了舌去,与之交缠。君无衣没想到他竟有此一举,可自己一瞬间竟是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就如同条件反射一般,在渴求着更多。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对于男人间的欲望,也有趋之若鹜的时候。

    激吻很快转移到了敏感的脖颈肩头,君无衣几乎要忍不住□□出声,死死抓着对方的头发,咬着唇忍住嘴中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更多渴望。

    “舒服么?”对方埋首在他胸前,舔了舔他左边的乳首。

    君无衣被他舌尖烫得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忙慌一掌拍出,将人拍开了去,喘着气怒视对方,却见单司渺忽地晃了晃身子。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鼻腔,耳腔,甚至眼中滴落下来,很快染红了身前的池水。而人,更是干脆噗通一声,倒入了水中。

    两场惊蛰恶战,他已用尽了全身内力,胸前肋骨被李鸿英那一掌折断了好几根,骨刺穿入腹中,不知伤了哪些内脏,浑身经脉早已麻痹。单司渺能撑到现在已是极致,在晕倒前的一瞬间,他瞧见了君无衣脸上茫然若失的神色,心中染上一丝愉悦。

    君无衣瞧见他这幅模样,没由来的心中一紧,楞了半响才连忙捞起人来,却怎么唤也唤不醒了。

    慌乱之色越来越重,直到变成了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我刚刚那一掌,分明没用上几分内力。”

    “公子?”简雨进来的时候,微微一愣,他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脸上有过如此慌张的神色,平日里的精明城府通通被几乎呆滞的神色所替,而怀中,抱着的是一个七窍流血的俊逸男子。

    “简雨,可能医?”简雨的闯入让君无衣缓过了神,低头瞧了瞧面色苍白的单司渺,分明是被那玄天劲气所伤。

    简雨先粗略检查了一下外部的伤势,后搭上了单司渺的脉搏。片刻后,又有些不可置信地抬眼瞧了瞧这男子的面容。这伤,分明是不自量力,以下乘功力去战强者所致,以至于被对方内力震伤了五脏六腑。

    按理说,这等情况,必定是活不了了,可他体内,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内息,在自行调理恢复,而且功效出奇。

    “简雨?”君无衣见她皱眉不语,忍不住又开口问。

    “公子放心,死不了。”简雨点了点头,才见对方神色稍安,复又瞧了他怀中的男人一眼。

    看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单大门主了。

    李鸿英背着手站在空旷的大殿内,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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