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形势对你大好,你一定要集中精神听我的话!”那边曾小胡刚还在诧异这套奇怪的阵法居然能轻易的破了王刚的一条龙攻势,便听见了孙悟不空的传音入密,便赶紧收敛心神,仔细的听起来。
    “刚才那惊门的小叛徒由于轻敌,被我教你的不倒翁阵打碎了几张麻将牌,那些麻将牌其实都是和他的心血相连,现在麻将牌被毁,他也受伤不清,现在他只是强压着内伤没有表露出来,只是他现在已经受了内伤,一身本事只能发挥个十之七八,我观此人心高气傲,却是定要硬撑下去,形势对我们很是有利!”
    前面的不倒翁阵打出了自己从来未有过的威力,曾小胡顿时信心爆棚,抬眼望向了对面的王刚“卿本佳人,奈何为贼那个寇!”此时曾小胡学起了电视里的经典对白开始所落起了王刚,本来贼字已出口,但突然想到自己这行本来就是为贼的,话一出口便觉有些不妥,便顺势在贼的后面加上了寇字。
    那厢里还躺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的华六听了曾小胡的这几句话,端的是好笑至极,居然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一笑不打紧,却牵动了胸口的伤处,顿时钻心的疼痛传便全身,心中骂道:“你个死小屁胡,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出,害的你华六爷伤心不已,疼痛难忍。”
    “你个臭小子,毛还没长齐,居然敢教训起贼爷我,就你那两下子我还没放在眼里,你死定了!”王刚强压住胸口翻腾不已的血脉,瞪着曾小胡而视。
    “我只是有些不明白,你贵为一门贼爷,可以说什么都不缺,为什么一定要背叛贼行呢?”曾小胡轻轻摇了摇头,慢慢问道。
    “谁说我什么都不缺?”王刚的脸上肌肉微微一跳,低声道:“力量,你们这些小杂鱼永远也不会明白,什么,才是世界上真正的力量”
    王刚能列为贼行八门惊门的贼爷,当然是有他独特的能耐和本领,但他最郁闷的就是,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却怎么也斗不过华六的爷爷也就是杜门的贼爷华四,从年轻一直比到壮年,甚至说到现在自己也快逐渐地变成一个老人,他从来没赢过一场,就因为这事,他一直郁郁寡欢,他毕生都在追求力量上的极限,希望可以有朝一日在力量上达到巅峰,以前的他一直很自信,但自从和华四比武,他是每次必输,不管他怎么的努力修炼都胜不过那华四华老头。这也是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一件事。
    王刚虽然是个武痴,但他还有另一个爱好,那就是好赌如命,从他用的那一手法宝便能看出。
    在几个月前,王刚闲来无事,有一日兴致大起,便决定去世界上第一大赌城拉斯维加斯豪赌一场。
    在拉斯维加斯最大的赌场维多利亚皇家赌场,王刚那一手赌博的技巧发挥了无上的威力,每到一处便是逢赌必赢,害的赌场里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赌官们各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连续换了好几拨高手去监视他,但就是发现不了什么漏洞,弄的那主控监视室里的几十台监视器都对准了他一个人,甚至动用了十几台高端电脑去计算他的手法,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他的出千手法。
    就在王刚赌的兴起的时候,突然来了一帮俄罗斯人,各个鹰鼻大眼,一来就坐在了王刚身边,一起赌起了俄罗斯轮盘,正所谓一山更比一山高,这帮人一来,王刚一把也没赢过,他跟那帮人狂赌了三天三夜,却是一把没赢,明知道对方在作弊出千,但连对方是怎么出的千他也没看出来,碰了一鼻子灰的王刚可以说是郁闷透顶。
    且说王刚此人,终日里以盗墓为生,更兼修炼惊门功法死亡气颇重,多年下来已经养成了冷漠好杀的性格,白日里赌局之上,已经认出了对面这些俄罗斯人乃是俄罗斯轮盘党的党徒,此刻受了一个大亏,当天夜里便寻到那群俄罗斯人的住所准备大开杀戒。
    这一夜,当王刚来到对方的住所,所遇到的却是对方早就埋伏好的陷阱,一群俄罗斯轮盘党的高手群起攻之,王刚身为一门贼爷,虽然中了埋伏,却是不落下风,偏在此时一个古怪的年轻人拿着一副国际象棋的法宝加入了战局,此人年纪虽轻,手下却是硬得要命,王刚苦战了一夜,反是落得个失手被擒的下场。
    但年轻人并没有为难他,而是跟他进行了一次秘密的谈话,那番谈话彻底改变了王刚的生活,年轻人向王刚展示的一些东西,却是展示出了一种神秘的力量,为了能得到那种力量,为了自己毕生的心愿,再加上大半辈子以来长期被华四老头儿压制的负面情绪的爆发,让他终于下定决心叛出贼行,转而投向了那年轻人。
    “我没错,我绝对没有做错!”王刚反复在心里重复着这几句话。
    也没有和曾小胡再罗嗦,一声暴喊,身上瞬间冲出十几道绿色光圈腾空升起,向曾小胡席卷而来,仔细一看,却是非常杂乱的十三张麻将牌,其中有东南西北中发白,一、九筒,一、九万,一、九条,好一个“国士无双十三幺”的牌形。
    曾小胡那边得了老狒狒孙悟不空的指点,知道这招厉害,此刻口中念念有词,随手便祭起七个泥娃娃,只见那七个泥娃娃像长了眼睛一样,在空中各个奥手阔步,虽然腰挺的很直,但就像是喝醉酒的人一样摇摇晃晃的迎上了那十三张麻将牌。
    也该王刚倒霉,说起这惊门秘术,虽是大先生所创,但当年孙悟不空这老狒狒却是最喜偷坟掘墓,对于惊门的各种功法是熟之又熟,后来的岁月里更是给惊门创出了不少的招式功夫,王刚修炼了一副麻将牌的法宝,一方面是赌性使然,另一方面更是因为他无意中得到了惊门古传的一本密卷,而可惜,好死不死的这本密卷,正是当年孙悟不空所著,此中缘由,却不是那王刚所能知晓的了。
    那边王刚刚一出手,孙悟不空便看出了他的手法,那“国式无双十三幺”是王刚麻将诀的杀招之一,别人也许没有见过,但活了几千年的孙悟不空却是在一旁偷笑,这一招原本就是他所创,立刻便传音入密告诉曾小胡破解之法。
    那十三张麻将牌在刚冲出的时候是非常整齐的一条直线,但就在快接近曾小胡的时候,那些花花绿绿的麻将牌却突然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来在中国传统麻将玩法里有一种打牌就叫做“十三幺”其实胡出这手牌已经很不容易,就是因为那些牌虽是胡牌,但却又互不关联,所以才发生了这种种变化。
    十三张麻将突然只见四分五裂,十三张本来非常整齐的排列突然炸了开来,变成了从十三个不同的方位四面八方的向曾小胡打来,看似杂乱无章的攻击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每张牌遥相呼应,一拨接一拨的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那些看似像喝醉酒的六个泥娃娃像突然酒醒了一样,一各个突然长大了数倍,手拉手围成了一个大圆圈,在曾小胡的面前高速的旋转起来,而那十三张从不同角度冲过来的麻将却找不到空隙能接近曾小胡,每每往前冲的时候都被那六个高速旋转的泥娃娃给弹了回去。这本是这些泥娃娃的防守绝招,这种高速旋转是借用了中国传统玩具陀螺的原理,只要陀螺高速旋转起来,任何物体接近陀螺必将被反弹出去。
    突然只见,奇光又起“国事无双十三幺,红中成一对,胡牌!”随着王刚的一声暴喊,又一张硕大的红中带着一道红光飞向了那十三张牌,那张红中在一道劲力的推进下猛的撞在了前面那张红中的身上,前面的红中像是得到了什么感应,身子一颤,顺势碰到了别的牌上,就这样,在两张红中的牵引下,十四张牌从新排成了一个整齐的队列,突然从上而下钻进了那旋转的大圆圈。
    正所谓暴风的中心区域便是暴风最弱的地方,王刚身经大小无数次战斗,此时便是看出了那高速旋转的泥娃娃就像是龙卷风,而要想破那招式只有找到风眼所在,也就是圆圈的正中心。
    旁边的孙悟不空这叫一个乐啊,那泥娃娃大阿福本是一攻守兼备的宝物,用来防守固然是固若金汤,可由守转攻之时,这风眼,便是最大的陷阱。
    “以我之名义,家族大团结,哇哈哈啊哇哈哈,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颜。”曾小胡也是口中念念有词,虽然他不明白孙悟不空传给他的口诀为什么念上去这么别扭,不过眼前所见,威力却是着实不小。
    本来那钻进风眼的十四张麻将牌声势很是好大,频频发出隆隆的声音,但随着曾小胡的口诀出口,那圆圈里又发生了异变。只见一堆泥娃娃大阿福突然表情上发生了变化,众泥娃娃张嘴一笑,一道白气从各自的嘴中吐出,排成一溜的麻将牌一个接一个的被白气洗礼了一番,随即“乒乓”之声不绝于耳,那外围的圆圈却是越转越快,那十四张麻将牌像是散了架的骨头,居然被一个一个的被绞成碎末,抛出了那旋转的圆圈。
    “不可能,居然破了我的国士无双十三幺!”王刚此时一张脸变的蜡黄,额头汗珠一滴滴的渗了出来,手捂胸口,一张嘴,一口殷红的鲜血吐了出来。其实王刚并没有判断错误,要破这陀螺阵确实要从那风眼打入,只可惜当年大先生设计的这泥娃娃精妙无比,泥娃娃本来是有七个,携起手来共同向外自然是防御坚固,若是一转身同时向里,那风眼之处,便成了所有攻击最终的汇集之地,各种攻击交合之下,威力何止涨了数倍。王刚的麻将牌排成一条直线,正是在挨个的被七个泥娃娃先x后杀,再x再杀了。
    孙悟不空早就知道那“国事无双十三幺”还有个最后的杀招,那便是胡牌,他也知道凭王刚的经验应该很快便能看出那陀螺阵的弱点,但他反而利用了这个弱点,把最弱之地变成了最强之地,引诱王刚自投罗网。
    所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在孙悟不空的传授下,曾小胡这次竟是一击奏功,眼前的王刚原本一脸苍白的样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蜡黄里透着青色的脸,一口鲜血喷得自己衣裳前襟血腥淋漓,已是盘腿坐了下来。
    “没想到你这小崽子竟然能把我逼到这个份上,”此刻的王刚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好吧,我就让你看看,我的王,赐予我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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