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苍龙道人
这是一头女蛟，体白如玉，还有着人的形态，此时她躺在一席玉枕上，远远望去都能看到身材极为霸道，让人鼻血喷涌。
此时她慵懒的抬起了一只长满鳞片的手臂，抬起她带着两只玉角的脸庞，指了指远方的曦道：“前段时间似乎也是有个人类孩子，在一战中极尽璀璨，诛杀了我我全部幽冥海的天才，震动天下，如今看起来似乎又要多了一个。”
这淡淡一句话出口，就像是风暴浪潮一样席卷了众人。
“一个人族能将幽冥海的生灵全部斩杀？”此时还有些人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何止是幽冥海。相传在东荒太古神山一战，有一人类孩子斩尽了进入神山的诸教天才，连幽冥海一位长老都斩了，就连尊者都死了两尊，真是霸道无双，盖世绝伦啊。”有知情者开口道。
“什么，连尊者都能斩了？这也太扯了吧，尊者那是何等人物？”一群没听过的人不可置信。
“尊者不是他斩的，据说是一尊古老的太古生灵亲自出手。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那个小孩也陨落了，要是没有陨落的话，此等注定会在未来占据一席尊位，”有生灵感叹道。
“是啊！。。。”
众人附和，连连点头表示惋惜。
而车辇中的女蛟听闻众人话语，依旧神色不变，只是好奇的将曦上下打量，随后缓缓开口。
“你说是吧，三弟。”
“是。。。二姐。”
小黑硬着头皮回答道。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
“你既然逃来了，就暂时别回去了，幽冥海将有大祸发生，你若是回去也是送死。”被称为二姐的女蛟看曦看腻了，又懒洋洋的躺下了。
“弭狼，去下跪道歉。”女蛟的声音从车辇中传来。
弭狼是先前的那三头狼，如今听到话语让它脸庞涨的通红，面对眼前这个孩子，它放不下自尊心，选择沉默强硬的站着。
砰！
突然从车内飞出了一道霞光，刹那间神曦漫天，有道音响起，一股白色的浪潮如同闪电般袭来，啪的一声就将这头倔强的三头狼炸成了血雾，惊呆了众人。
“好狠的母蛟，连自己人都杀。”曦看到后不可置信，脱口而出。
车内的女蛟并没有在意曦的话语，而是轻飘飘传来了一段话语。
“我现在要去寻找苍龙道人，小黑你就自己在外面躲藏一段时间吧。”
“走！”
命令发出，失去了弭狼后，剩下的几尊生灵沉默站到了前方，继续为车辇开路。
直到车辇走远，人们才反应了过来。
“苍龙？她刚才说了苍龙道人？那不是几千年前的存在吗？”
“是啊，传说苍龙道人早已化道，没想到现在还存活于世上。”
“寻找这种恐怖的存在有什么作用？”
“可能是幽冥海要大乱了吧，没听到刚才她说过吗？”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小黑和曦一边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一边走出了人群。
“没想到，你真的叫小黑。”曦看着小黑阴沉着脸，打趣道。
“哼！”
小黑甩了甩尾巴表示回应。
曦刚想说话，没想到就被一旁坐在地上的灰袍老人给拉住了。
老人脸上皱纹很多，浑身脏兮兮的，他的胡子有一只手臂那么长，袍子还有很多洞，看起来不知多少年都没有打理过了一样。
“咦？你干嘛！”
曦甩动着袖子问道。
“什么秘密？”曦这个小孩子好奇了，他这个年纪，最喜欢听秘密了。
“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拥有无数机缘。”灰袍老人此时双手摆弄，手画的很大，在空中不断比划，试图想让曦理解。
\"那究竟是什么？！\"曦也动心了，他蹲了下来，好奇的望着这个老者。
“死亡会迎来新生，当大限将至时，在最后一刻会绽放数倍于巅峰的色彩。”
老者望着曦笑了起来，神神叨叨道。
“嗯？！”
曦继续蹲着听，感觉很有意思。
一旁的小黑却不耐烦了，它见过不少这种老神棍，可能费尽无数口舌，就为了混口饭吃。
果不其然，随后这位灰袍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破石头，告诉曦这是一颗诸王之石，以后大有用处。
果不其然，看着曦乐呵呵的样子，老者开口了，要拿一些蟹肉来换这块破石头。
曦大感兴趣，小黑无奈跑去一旁，换了个两米的大螃蟹过来，丢到了地上。
但是这老者也不介意，探出干瘦的手掌，五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插入了螃蟹蟹钳，如同破开豆腐一样吃了起来。
小黑看的内心一跳，看来这神棍老人似乎有点实力，这种蟹壳极硬。就连它都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破开。
不多片刻，这灰袍老人就坐在地上将两只螃蟹腿吃了个干净，剩下的扔到了一旁，也就不管了。
他拿出石头，在空中画了个抛物线就落在了曦的手中，随后拿胡子擦了擦嘴巴，站了起来。
坐在地上不知道，等到他站起来后才发现，这灰袍老人身材很是高大，竟然比小黑还要高，伴随着有些消瘦的身躯，看起来更是摄人。
“你的气很不寻常，但是被死气压制了，难以突破。”灰袍老人盯着曦沉吟。
“既然你能给老头子我一口吃的，我也就帮帮你吧。”
老人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了曦的额头上，顿时让曦感到额头一热。
仅仅只在刹那间，曦身体上的不适就已经没了大半，体内的九大仙种从原本的死寂不动，也开始缓缓流动了起来。
“我不能帮你祛除太多，有时候困难也是一种磨练啊。”
“只有饱受磨练的人才能变的更加坚强。”灰袍老人看着曦，满脸笑容道。
曦望着眼前的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了老村长，感觉这个脏兮兮的老人和老村长很像，瞬间感觉眼睛酸酸的，当即弯下腰，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就在灰袍老人笑嘻嘻接受的时候，他却突然脸色一变，突然扭头向一旁跑去。
“有人要找到我了，先溜咯，小伙子，一会老头子我送你一份大礼。”
灰袍老人边跑边叫，样子很滑稽，把一旁的曦逗得哈哈大笑。
小黑感觉到很无语。
又继续兜兜转转了一阵子，欣赏遍小岛风光，小黑和曦寻到了一家豪华酒楼，打算吃饱喝足就回去。
刚踏入酒楼最顶层的三楼，小黑就大声叫嚷了起来，让好酒好肉随便上，只上贵的别上好的。
正在叫卖的鹧鸪老板何时见过这种阔气场面，很快就堆满了三个大桌子，全是海中最贵的食材，其中还不乏有修炼到归墟境的海中生灵，吃一口肉都是大补。
曦吃的不亦乐乎，但是小黑尝两口则是兴趣缺缺，肉感不怎么好。
越是这样，就越让它心烦，小黑巨大的身躯躺在椅子上，拿爪子剔着牙，一边偷偷的向曦腰部看去，盯着那根露在外面的骨头看。
“要是此时喝一碗骨头汤多好。”小黑幻想着，实在是记忆中的香气太迷人，它感觉它的身体需要这种东西。
把那根骨头偷走的想法又浮上来了，小黑开始悄悄摸摸的向曦靠近。
“吃的怎么样？”小黑向着曦问道。
“好吃！”曦此时连干了两个大桌子，到处都是狼藉，嘴上都是油脂，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干饭。
“好吃就行，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黑分散着曦的注意力，一边向曦靠了过来，爪子藏在背后，想偷走的曦腰中间挂着的那根骨头。
“我叫，曦！”
曦干完了一大口浓厚鱼汤，丝毫没有在意小黑的举动，大大咧咧的说道，背过身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背门大开，已经看不到小黑的举动了。
“就是现在！”
小黑狂喜，猛然探出了爪子，它打算立马抢夺后飞速遁向天空，任凭曦在怎么体魄强健，没到归墟境的他也只能在地上哭泣。
想法和行动都如电光火石，但就是在这刹那间，整片世界迎来了一声巨响。
酒楼四周当场就炸开了。无数碎片直接当场化作了灰，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狂风和烈火就卷席而来，烧毁了一切。
一双巨大的翅膀张开了，似乎要压塌了天穹，一阵龙吟声直冲霄汉，让万物皆颤。
几乎瞬息间，岛上的所有生灵都忍不住这强烈的颤意，齐齐跪下来臣服。
小黑此时也是强忍着颤意，抬头向天空中望去，只见一只覆盖天际的乌鸦横在了天空中，光一张翅膀就覆盖了整片岛屿，蔓延几万里，双翅震动，岛屿都被掀飞到了天空，四周卷起了无数条粗达几里的龙卷风水柱，几乎要翻天覆地。
“是苍龙道人！”有生灵颤抖的惊呼道：“听说苍龙道人本体是一头乌鸦。”
“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无数生灵尖叫出声。
但这时一个嘹亮的女声却响起了。
“大战将起，请苍龙道人施以援手，救救幽冥海的生灵们吧。”
这道声音通过修为的加持，传遍了所有岛上的生灵们，让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一些先前听过的生灵们几乎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先前的那位乘坐车辇的女蛟龙。
“原来是二姐。。。”小黑在呐喃自语，同时又在好奇，幽冥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二姐这样级别的人物来跑到这种地方寻求一位不世道人的帮助。
“哈哈。”
苍龙道人的回应传遍了方圆几十万里，它庞大的身躯在天空中怒鸣。
“小母蛟，你当我是谁，我也是太古生灵，蕴含太古血脉。”
“你还来问我怎么阻止太古生灵？”
“我的回应就是干爆。”
“干爆你们幽冥海。”
伴随着随后一句话，一道恐怖的音波也是震了下来，激起了万米高的巨浪，几欲将小岛淹没了。
“而且，那颗诸王之石我已经送人了，送给了这位小兄弟。”
天空中，巨大的眼眸眨动，突然盯上了在一旁的曦，如同一颗硕大的古星要降临了一样。
所有人都顺着苍龙道人的目光看了过来，看到曦之后，皆是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诸王之石我毫不在意，落在谁手上也不会管，谁拿走那是谁的本事。”
苍龙道人大声吼道，声音传遍了四方。
此时曦很懵懂，但听到话语后，还是很兴奋，原来这只乌鸦就是之前他遇到的灰袍老人。
“原来那颗真叫诸王之石，我还以为是瞎取的名字呢。”
曦此时喃喃自语，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话语中的音量，让周围的生灵都听到了这句话。
“完了！”
小黑以爪子扶额，虽然这东西不知道实际用处，但以它的经验来看，这块石头定然是非凡异常，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孩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就承认了。
果然，周围的生灵全是脸色一变，一股淡淡的杀意已经开始弥漫了起来。
眼看曦要将石头拿出来确认，小黑赶紧靠过去，一只爪子将曦掏石头的手按了下去。
“你有根超凡的骨头，现在又多了块石头，真是不怕死吗？”小黑在曦的耳边快速低声道。
“哦，是这样啊。我没注意，嘿嘿！”
曦尬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这无所谓的态度看着小黑更是一脸捉急。
这时，苍龙道人的声音浮现在了曦的耳边，只有曦一个人能听到。
“这就是老头子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好好的接着吧。”
“只有磨砺到极限，才能诞生极致的强。”
“你若能坚持下来，我们自会有缘再聚。”
“啊！”曦张大嘴，刚发出一声，却发现，这覆盖几十万里的苍龙道人竟然在瞬息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刹那间就彻底不见，仿佛遁入了虚空一样，让众人目瞪口呆。
“咫尺天涯，不知道这一步就跨到什么地方去了。”
良久，直到小黑的二姐轻叹一声，伴随着风暴平息，众人这才回过来神来，但全是心有余悸。
这种级别的生灵实在太可怕了，只是显出本体就有如此庞大的声势，若是全力一击，恐怕轰碎一片大陆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皆是各怀心思，但还是有无数人将目光打量在了曦的身上。
如今的曦，就如同一只肥羊一样，留在原地等待宰杀。
此时她慵懒的抬起了一只长满鳞片的手臂，抬起她带着两只玉角的脸庞，指了指远方的曦道：“前段时间似乎也是有个人类孩子，在一战中极尽璀璨，诛杀了我我全部幽冥海的天才，震动天下，如今看起来似乎又要多了一个。”
这淡淡一句话出口，就像是风暴浪潮一样席卷了众人。
“一个人族能将幽冥海的生灵全部斩杀？”此时还有些人不知道。
“你还不知道？何止是幽冥海。相传在东荒太古神山一战，有一人类孩子斩尽了进入神山的诸教天才，连幽冥海一位长老都斩了，就连尊者都死了两尊，真是霸道无双，盖世绝伦啊。”有知情者开口道。
“什么，连尊者都能斩了？这也太扯了吧，尊者那是何等人物？”一群没听过的人不可置信。
“尊者不是他斩的，据说是一尊古老的太古生灵亲自出手。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那个小孩也陨落了，要是没有陨落的话，此等注定会在未来占据一席尊位，”有生灵感叹道。
“是啊！。。。”
众人附和，连连点头表示惋惜。
而车辇中的女蛟听闻众人话语，依旧神色不变，只是好奇的将曦上下打量，随后缓缓开口。
“你说是吧，三弟。”
“是。。。二姐。”
小黑硬着头皮回答道。
众人皆是吃了一惊。
“你既然逃来了，就暂时别回去了，幽冥海将有大祸发生，你若是回去也是送死。”被称为二姐的女蛟看曦看腻了，又懒洋洋的躺下了。
“弭狼，去下跪道歉。”女蛟的声音从车辇中传来。
弭狼是先前的那三头狼，如今听到话语让它脸庞涨的通红，面对眼前这个孩子，它放不下自尊心，选择沉默强硬的站着。
砰！
突然从车内飞出了一道霞光，刹那间神曦漫天，有道音响起，一股白色的浪潮如同闪电般袭来，啪的一声就将这头倔强的三头狼炸成了血雾，惊呆了众人。
“好狠的母蛟，连自己人都杀。”曦看到后不可置信，脱口而出。
车内的女蛟并没有在意曦的话语，而是轻飘飘传来了一段话语。
“我现在要去寻找苍龙道人，小黑你就自己在外面躲藏一段时间吧。”
“走！”
命令发出，失去了弭狼后，剩下的几尊生灵沉默站到了前方，继续为车辇开路。
直到车辇走远，人们才反应了过来。
“苍龙？她刚才说了苍龙道人？那不是几千年前的存在吗？”
“是啊，传说苍龙道人早已化道，没想到现在还存活于世上。”
“寻找这种恐怖的存在有什么作用？”
“可能是幽冥海要大乱了吧，没听到刚才她说过吗？”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
小黑和曦一边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一边走出了人群。
“没想到，你真的叫小黑。”曦看着小黑阴沉着脸，打趣道。
“哼！”
小黑甩了甩尾巴表示回应。
曦刚想说话，没想到就被一旁坐在地上的灰袍老人给拉住了。
老人脸上皱纹很多，浑身脏兮兮的，他的胡子有一只手臂那么长，袍子还有很多洞，看起来不知多少年都没有打理过了一样。
“咦？你干嘛！”
曦甩动着袖子问道。
“什么秘密？”曦这个小孩子好奇了，他这个年纪，最喜欢听秘密了。
“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拥有无数机缘。”灰袍老人此时双手摆弄，手画的很大，在空中不断比划，试图想让曦理解。
\"那究竟是什么？！\"曦也动心了，他蹲了下来，好奇的望着这个老者。
“死亡会迎来新生，当大限将至时，在最后一刻会绽放数倍于巅峰的色彩。”
老者望着曦笑了起来，神神叨叨道。
“嗯？！”
曦继续蹲着听，感觉很有意思。
一旁的小黑却不耐烦了，它见过不少这种老神棍，可能费尽无数口舌，就为了混口饭吃。
果不其然，随后这位灰袍老人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拿出了一块破石头，告诉曦这是一颗诸王之石，以后大有用处。
果不其然，看着曦乐呵呵的样子，老者开口了，要拿一些蟹肉来换这块破石头。
曦大感兴趣，小黑无奈跑去一旁，换了个两米的大螃蟹过来，丢到了地上。
但是这老者也不介意，探出干瘦的手掌，五根手指轻而易举的插入了螃蟹蟹钳，如同破开豆腐一样吃了起来。
小黑看的内心一跳，看来这神棍老人似乎有点实力，这种蟹壳极硬。就连它都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破开。
不多片刻，这灰袍老人就坐在地上将两只螃蟹腿吃了个干净，剩下的扔到了一旁，也就不管了。
他拿出石头，在空中画了个抛物线就落在了曦的手中，随后拿胡子擦了擦嘴巴，站了起来。
坐在地上不知道，等到他站起来后才发现，这灰袍老人身材很是高大，竟然比小黑还要高，伴随着有些消瘦的身躯，看起来更是摄人。
“你的气很不寻常，但是被死气压制了，难以突破。”灰袍老人盯着曦沉吟。
“既然你能给老头子我一口吃的，我也就帮帮你吧。”
老人说着，伸出了一根手指，点在了曦的额头上，顿时让曦感到额头一热。
仅仅只在刹那间，曦身体上的不适就已经没了大半，体内的九大仙种从原本的死寂不动，也开始缓缓流动了起来。
“我不能帮你祛除太多，有时候困难也是一种磨练啊。”
“只有饱受磨练的人才能变的更加坚强。”灰袍老人看着曦，满脸笑容道。
曦望着眼前的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到了老村长，感觉这个脏兮兮的老人和老村长很像，瞬间感觉眼睛酸酸的，当即弯下腰，对着老人鞠了一躬。
就在灰袍老人笑嘻嘻接受的时候，他却突然脸色一变，突然扭头向一旁跑去。
“有人要找到我了，先溜咯，小伙子，一会老头子我送你一份大礼。”
灰袍老人边跑边叫，样子很滑稽，把一旁的曦逗得哈哈大笑。
小黑感觉到很无语。
又继续兜兜转转了一阵子，欣赏遍小岛风光，小黑和曦寻到了一家豪华酒楼，打算吃饱喝足就回去。
刚踏入酒楼最顶层的三楼，小黑就大声叫嚷了起来，让好酒好肉随便上，只上贵的别上好的。
正在叫卖的鹧鸪老板何时见过这种阔气场面，很快就堆满了三个大桌子，全是海中最贵的食材，其中还不乏有修炼到归墟境的海中生灵，吃一口肉都是大补。
曦吃的不亦乐乎，但是小黑尝两口则是兴趣缺缺，肉感不怎么好。
越是这样，就越让它心烦，小黑巨大的身躯躺在椅子上，拿爪子剔着牙，一边偷偷的向曦腰部看去，盯着那根露在外面的骨头看。
“要是此时喝一碗骨头汤多好。”小黑幻想着，实在是记忆中的香气太迷人，它感觉它的身体需要这种东西。
把那根骨头偷走的想法又浮上来了，小黑开始悄悄摸摸的向曦靠近。
“吃的怎么样？”小黑向着曦问道。
“好吃！”曦此时连干了两个大桌子，到处都是狼藉，嘴上都是油脂，但他毫不在意，继续干饭。
“好吃就行，现在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黑分散着曦的注意力，一边向曦靠了过来，爪子藏在背后，想偷走的曦腰中间挂着的那根骨头。
“我叫，曦！”
曦干完了一大口浓厚鱼汤，丝毫没有在意小黑的举动，大大咧咧的说道，背过身去，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背门大开，已经看不到小黑的举动了。
“就是现在！”
小黑狂喜，猛然探出了爪子，它打算立马抢夺后飞速遁向天空，任凭曦在怎么体魄强健，没到归墟境的他也只能在地上哭泣。
想法和行动都如电光火石，但就是在这刹那间，整片世界迎来了一声巨响。
酒楼四周当场就炸开了。无数碎片直接当场化作了灰，紧接着一股强烈的狂风和烈火就卷席而来，烧毁了一切。
一双巨大的翅膀张开了，似乎要压塌了天穹，一阵龙吟声直冲霄汉，让万物皆颤。
几乎瞬息间，岛上的所有生灵都忍不住这强烈的颤意，齐齐跪下来臣服。
小黑此时也是强忍着颤意，抬头向天空中望去，只见一只覆盖天际的乌鸦横在了天空中，光一张翅膀就覆盖了整片岛屿，蔓延几万里，双翅震动，岛屿都被掀飞到了天空，四周卷起了无数条粗达几里的龙卷风水柱，几乎要翻天覆地。
“是苍龙道人！”有生灵颤抖的惊呼道：“听说苍龙道人本体是一头乌鸦。”
“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无数生灵尖叫出声。
但这时一个嘹亮的女声却响起了。
“大战将起，请苍龙道人施以援手，救救幽冥海的生灵们吧。”
这道声音通过修为的加持，传遍了所有岛上的生灵们，让所有人听得真真切切。
一些先前听过的生灵们几乎在瞬间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先前的那位乘坐车辇的女蛟龙。
“原来是二姐。。。”小黑在呐喃自语，同时又在好奇，幽冥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二姐这样级别的人物来跑到这种地方寻求一位不世道人的帮助。
“哈哈。”
苍龙道人的回应传遍了方圆几十万里，它庞大的身躯在天空中怒鸣。
“小母蛟，你当我是谁，我也是太古生灵，蕴含太古血脉。”
“你还来问我怎么阻止太古生灵？”
“我的回应就是干爆。”
“干爆你们幽冥海。”
伴随着随后一句话，一道恐怖的音波也是震了下来，激起了万米高的巨浪，几欲将小岛淹没了。
“而且，那颗诸王之石我已经送人了，送给了这位小兄弟。”
天空中，巨大的眼眸眨动，突然盯上了在一旁的曦，如同一颗硕大的古星要降临了一样。
所有人都顺着苍龙道人的目光看了过来，看到曦之后，皆是露出了异样的神情。
“诸王之石我毫不在意，落在谁手上也不会管，谁拿走那是谁的本事。”
苍龙道人大声吼道，声音传遍了四方。
此时曦很懵懂，但听到话语后，还是很兴奋，原来这只乌鸦就是之前他遇到的灰袍老人。
“原来那颗真叫诸王之石，我还以为是瞎取的名字呢。”
曦此时喃喃自语，但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话语中的音量，让周围的生灵都听到了这句话。
“完了！”
小黑以爪子扶额，虽然这东西不知道实际用处，但以它的经验来看，这块石头定然是非凡异常，他也没想到这个小孩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就承认了。
果然，周围的生灵全是脸色一变，一股淡淡的杀意已经开始弥漫了起来。
眼看曦要将石头拿出来确认，小黑赶紧靠过去，一只爪子将曦掏石头的手按了下去。
“你有根超凡的骨头，现在又多了块石头，真是不怕死吗？”小黑在曦的耳边快速低声道。
“哦，是这样啊。我没注意，嘿嘿！”
曦尬笑着摸了摸后脑勺，这无所谓的态度看着小黑更是一脸捉急。
这时，苍龙道人的声音浮现在了曦的耳边，只有曦一个人能听到。
“这就是老头子我送给你的一份大礼，好好的接着吧。”
“只有磨砺到极限，才能诞生极致的强。”
“你若能坚持下来，我们自会有缘再聚。”
“啊！”曦张大嘴，刚发出一声，却发现，这覆盖几十万里的苍龙道人竟然在瞬息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刹那间就彻底不见，仿佛遁入了虚空一样，让众人目瞪口呆。
“咫尺天涯，不知道这一步就跨到什么地方去了。”
良久，直到小黑的二姐轻叹一声，伴随着风暴平息，众人这才回过来神来，但全是心有余悸。
这种级别的生灵实在太可怕了，只是显出本体就有如此庞大的声势，若是全力一击，恐怕轰碎一片大陆也不是什么难事。
众人皆是各怀心思，但还是有无数人将目光打量在了曦的身上。
如今的曦，就如同一只肥羊一样，留在原地等待宰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