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追上来,就是为了帮忙守夜吗?
    柳叶飞躺在帐篷里的毛毯上,看着漆黑一片的四周,感觉颇有些哭笑不得。
    如果把她硬拖进帐篷里来的话,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呢?柳叶飞听着外面铁环与贴片摩擦碰撞的窸窣声响,知道安普尔正在脱下铠甲,不由得感觉心里有几只爪子在挠来挠去
    “呃,安普尔”终于忍不住了,柳叶飞起身从门帘探出头去,话到嘴边却忘记了应该说什么“晚上有点儿冷,你要不要毯子?”
    脱下了铠甲的少女正抱着两把剑背对帐篷坐在门口,闻言转过身来说道:“不用了,帐篷和毯子我自己也带着呢,不过看来也用不上了。”
    柳叶飞还想说些什么,一时间却找不到话题。
    旷野下的夜空依然是黑漆漆的一片,月亮还没出来,满天的繁星并没有增加多少亮度。仅仅间隔了几米远,柳叶飞眼中的少女也只是一个不很清晰的轮廓。没穿铠甲时的安普尔又恢复了她一贯低头缩肩的样子,怯怯的看上去很好欺负,柳叶飞却知道这不过是有些自卑的心态带来的假象,孱弱的身躯里隐藏的却是可怕的力量和野性
    柳叶飞有过和她并肩作战的经历,也亲身常识过她的强壮,因此也只好苦苦压抑着强行推dao的念头,开始思考着制定另外的计划。
    “耶费,”正在柳叶飞苦于没什么话题可谈的时候,安普尔却主动打破了这尴尬的静默“今天晚上的月亮还是很圆,所以你得小心一些最好把剑放在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虽然说话的语气是平淡的,可配合她那一双野兽般的眼睛还是营造出了一个完美的恐怖现场,柳叶飞顿时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对月长嚎的狼人
    这姑娘不是怕在营地里祸害更多的人才跑到我这里来的吧?有这么个怪物给自己守夜,换成谁还能睡得安稳啊柳叶飞小小的郁闷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了女孩脸上隐隐出现了一丝恶作剧成功般的笑意,顿时柳叶飞一下子忘记了她的那可怕的本质,双腿发力垫步从帐篷里蹿了出去,一个虎扑将女孩搂进怀里,这下没有了铁甲的阻隔,抱起来感觉舒服多了。专攻于脖子和腋下的一番抚弄将安普尔捏得浑身发软,很快两把剑便从她怀里落到了地上,强忍着不肯发出来的笑声变成了几丝呻吟更是惹得柳叶飞食欲大振,可低头缩成一团的女孩只将头顶对着他的脸,几次想要啃下去却只咬了一嘴头发。
    初时安普尔只是在下意识地推拒着,很快就停止了反抗,后来甚至变得主动起来。柳叶飞心中感叹进程的顺利,觉得几乎胜利在望了,正想把她抱进帐篷里去一鼓作气完全搞定,突然发现双脚被她给绊住了,接下来本已经软到快要站不住的安普尔突然爆发出一个力量,瞬间就把立足不稳的柳叶飞推dao在地。
    虽然下意识地保护住了后脑勺,柳叶飞依然摔得失神了一下,等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双腿双臂都已经失去了控制,膝关节和肘关节被按在地上了。
    柳叶飞被压制在地上,四肢的关节被少女的体重压得生疼,他却浑然不觉,反而由于这暧mei的姿势而更加想入非非起来。安普尔用双脚踩住他的膝盖,双手按住他的双臂,整个躯体悬空在他身上,虽然没有接触话说这种体位是叫什么来着?
    被逆推了?柳叶飞冒出这个念头。这不就是个俯卧撑的姿势吗?
    安普尔身材矮小,虽然在力量上有着绝对的优势,想要控制住柳叶飞的四肢也是费了很大的劲,眼见他的头还在不老实,于是用额头抵住他的下巴,免得他再妄图到处乱啃。
    “你的精灵不要你了,所以就把yu望发泄到我身上么?哼”安普尔努力想要装出一副冷淡的语气,无奈由于呼吸还在紊乱之中,带着娇喘的话语显得格外有诱惑力。柳叶飞也很配合的没敢反抗,被她的话刺激到是一方面,更有威慑力的却是女孩那印在他脖子上的嘴唇这时他才想起来狼人的可怕不知道晚了没有。
    柳叶飞静静的等着承受女孩接下来的怒火,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一会儿,安普尔似乎撑得也累了,松开双臂俯卧在了他的胸前。恢复了自由的柳叶飞也没敢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只是轻柔地把她合拢在怀里,至于翻身把她压下去的念头自然是要咬牙打消了。
    “该说你什么好呢?你明知道我是你这种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不知死活。”安普尔叹了口气说道。
    “别多想了,你可是个圣武士,神亲自挑选的战士,不要那么轻易就动摇了信念。”柳叶飞与其说是安慰怀里的女孩,不如说是在安慰自己“我就算不相信你,至少也要相信提尔的眼光吧?公正者可不会随便就把神恩赐给一个随时可能危害社会的人呢。”
    “可那天你见过我失控的样子了。我还伤到了萨伦先生”女孩的身体抖了一下。
    柳叶飞把一条手臂枕到后脑下面,另一只手轻轻抚弄着女孩的脊背,隔着衣服仿佛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张“这个啊你看,提尔是个很强大的神,他的信徒那么多,他也不可能有时间和精力去亲自管理每一个信徒吧?光是那么多牧师的祈祷就能让他头痛死了,所以诸神才放任他们的圣武士行事追随自己的信念么。所以啊偶尔提尔不管你也是情有可原的么,再说你也这么大了,也该能自己管住自己了。兰森德尔教导我们说啊,希望是无所不在的啊!”他用一声悠长深远的哀号结束了自己的胡扯,因为安普尔在他肋下稍稍拧了一下。
    “可是泰洛尔姐姐告诉我说,男人是很奇怪的,如果他们的yu望长期得不到释放的话呢,性格就会变得非常变态,届时他们会对一切雌性生物感兴趣,哪怕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是不是这样的呢?”安普尔很单纯很好奇地问道。
    柳叶飞大大的汗了一下,心中破口大骂多管闲事的爱神圣武士在教坏小孩子,反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安普尔说:“她还说啊,我们只要坚决地抵制自身yu望,恪守自己的信念,就能很轻易地利用男人的这种弱点去控制他们呃,你怎么了?”她发现了柳叶飞由于紧张而发生的异样。
    柳叶飞此时已经将泰洛尔归类为远远见到要绕着走的可怕角色,嘴上回答说:“别听信那种胡扯。你想啊,淑娜女士明明是个追求自由的神,按理说这种神是不应该有圣武士的,可她偏偏有,而圣武士又是最讲究纪律约束的一群人,这种信念跟神本身的自由意志一冲突”最后很是无耻的下结论“所以应该说淑娜的圣武士才是最变态的人啊。”
    “那你的观点是什么呢?”安普尔懒得去计较柳叶飞的辩论,直至本心的提出了问题。
    “淑娜女士说,爱是最伟大而高尚的感情,我们应当”然后他的高谈阔论被安普尔毫不客气的打断:“别乱扯你不相信的教义。你如果对女士有一点儿尊重的话至少也打理一下你的头发和胡子吧?知道泰洛尔姐姐为什么喜欢跟你过不去吗?”
    柳叶飞恍然大悟,原来长得难看又出来吓唬人对于淑娜的信徒来说真的是不可饶恕的罪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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