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桂、丫鬟和被绑的任桂齐声骂道:“你这个畜生!”
    简小浪逼问道:“小子,快说,那本书在哪里?”
    任桂依然沉默不语。
    “三、二、一,不说是吧”,简小浪一个手起刀落,那丫鬟一声惨叫,小拇指被切了下来,顿时鲜血直流,鲜血溅的桌子到处都是。
    任桂心中一颤。
    “好,既然你不肯说书的事情,我姑且问你个其他问题,听好了,那太夫人座榻的机关在哪?”简小浪见那余大福在那捣鼓半天也没搞出什么名堂,于是临时起意个问题。
    任桂依旧是沉默。
    “三、二、一,还是不说,是吧”,又一个手起刀落,丫鬟一声惨叫,另一只手的小拇指被切了下来。
    这简小浪知道,若是死,这几个人恐怕一刀一个结束了事,那太容易了,这些人都是郡王府训练过的,对死估计已不在乎,唯有用狠招才能让他们开口。
    任桂实在是听不得这么惨的声音。
    “说,那太夫人座榻的机关在哪?”,说罢一把拽过另外一名丫鬟。一刀砍了下去,这个丫鬟的小拇指也被砍了下来,这次,简小浪还没问就切掉了那女子的手指,简小浪已很不耐烦了。
    “那本书在哪里?”简小浪愤怒的问道。
    “你不说是吗,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扛到什么时候,十个手指切完,还有十个脚趾,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不是铁石心肠,真的忍心看着这两个姑娘这么年轻就没了手和脚?”
    “你杀了我吧,别折磨她们了”,任桂带着哭腔说道。
    “那本书,究竟在哪里?”简小浪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三、二、一”。
    简小浪每一个字都让任桂的心在颤抖。
    那姑娘的脸色也已吓得惨白。
    “请别为难她们了。”
    太夫人从地室中走出,她的声音充满了疲惫。
    “别为难她们了。”太夫人重复道。
    简小浪迈步上前,试图胁迫太夫人。
    “快说,书在哪里?”
    窦封急忙阻止简小浪的无礼行为,“小浪,不可无礼。”窦封与太夫人是旧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那本书。窦封并不想引起太大的冲突,尤其是对于这位曾经是义父旧臣的夫人,窦封不想做得太过火。听到太夫人刚才的那段话,窦封了解到李神通对窦王的情感,这令他心中升起了一丝旧情。“我们只是为了寻找那本书,并不想为难您。请您告诉我们书在哪里,我们会立刻离开。”
    窦封接着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这本书对我来说意义重大。它本应属于我,我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
    太夫人眼中闪过一丝疑虑,她追问:“窦王将此书仅交给你一册,而将另外五册交给其他人,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吗?”
    窦封迟疑片刻,回答:“义父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敢揣测他的意图。”
    “此书关系重大。你的父亲将此书交给五位德高望重的旧臣,因为他们都是窦王指定,经过窦王筛选,心系天下百姓之臣。这些人是你父亲最信任的人。”
    “但是他们背弃了窦王的信任,辜负了我义父的期望。”窦封的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太夫人看着窦封,语重心长地说:“窦封,事情并非你所想象。你义父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成为君主或夺取天下,而是希望天下太平。”
    “可如今长安城的景象呢?皇城内动荡不安,百姓疲惫不堪,他弑兄逼父,这样的人配吗?”窦封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
    “窦封,你今天的做法是错误的。你正在走向一个无尽的深渊。”
    “不惜一切代价,就算是错的,我也要走到底。”窦封眼神坚定,没有半点退缩。
    太夫人深吸一口气,无奈地摇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书在哪里?”窦封紧追不舍。
    “放了他们,我自然会告诉你书在哪里。你必须保证我们所有人的安全。”太夫人提出了条件。
    窦封满口答应:“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简小浪,松开她们。”
    简小浪为那两个丫鬟和任桂松绑。姑娘手指上的鲜血滴在地板上,染出了一片殷红。
    任桂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太夫人,郡王遗言吩咐,切不可将书交于此人。”
    “任桂,这是天意。”太夫人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太夫人,这……”任桂犹豫不决。
    “去吧,随他去吧。一切都是天意。”太夫人叹息道。
    简小浪跟着任桂进入地下室取书。不久后,他们拿着《北郊游记》出来。窦封接过书,狂笑道:“书我已经拿到,李世民做梦也想不到,长安城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崔影恭维道:“恭喜宗主再下一城。”
    窦封满意地点头:“幸得崔兄相助,才能成事。此番大功,我必有重赏。”
    崔影坚定地说:“在下誓死追随宗主,愿助宗主成就宏图大业。”
    窦封大笑道:“好!有崔兄这样的英才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窦封翻阅着《北郊游记》,脸色突然变得严峻起来,笑容僵硬在脸上,他盯着任桂的眼睛,冷冷地说:“你敢戏弄我?”
    任桂不知窦封什么意思。
    “书已经给你了,你莫不是想出尔反尔?”
    “哼,你这本书是伪造的,想戏弄本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本书是郡王亲自交于我手上的,怎么可能是假的?”任桂说道。
    “太夫人,戏弄我,就不要怪我用一点手段了”。
    “窦封,书已经给你了,你要是不想认,借此杀了我们,要杀要剐,随你了”。
    窦封一把将手里的北郊游记撕了粉碎,两眼放出骇人的光彩,看着令人恐怖。
    “我看,不让你们吃点苦头,是不可能交出东西来”,窦封说道。
    “只有这一本,郡王府再无第二本”,太夫人说道。
    “这本书是郡王亲自交于我的,不可能会错”,任桂继续说道。
    “小浪,把这个说谎的小子给我绑了,把他舌头给我割了”。
    任桂抵抗,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技不如人,简小浪与崔影很快就把任桂制服。
    “让他尝尝说谎的代价”,窦封说道。
    “你们……”,太夫人怒道。
    “把她也给我绑了”,窦封示意余大福把太夫人也绑了。
    “从这小子的舌头开始,下一个耳朵,直到太夫人愿意告诉我们为止”,窦封一字一字说道。
    简小浪与崔影将任桂的头死死压在桌上,任桂拼命反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这割舌头可没那么好割,需要把嘴巴撬开,揪出舌头,需要付出吃奶的力气。
    简小浪有的是手段,弄得任桂满脸是抓痕和血迹,死死揪出了任桂的舌头。
    千钧一发之时,躲在暗处的司星辰一个翻腾进了厅中。
    司星辰在郡王府眼看着伪装成胡商的窦封三人进了窦王府,心中着急,越是着急就越容易犯错。
    于是也假意说自己也要卖珠宝,奈何门卫并不相信,郡王府守卫森严,没有约好,守卫根本不会让你进,也不会给你传话。
    司星辰想硬闯,但司星辰这么个奇怪的胡商,已引起了守卫的注意,郡王府有人跟着司星辰。
    司星辰好不容易甩开那郡王府的府兵,寻思潜入郡王府。
    一潜进郡王府,心中正在想,这郡王府怎么会如此松懈,才发现府里的府兵一个个都倒了,浑身没有任何血迹,如睡着了一般。
    再一路探到了太夫人厅中,窦封三人果然在此,另外还有一人没见过,看着那两丫鬟惨遭切指,很想去救,但一想若是自己冒然进去,根本不是窦封对手,不但救不了人,自己反而会陷入敌手,唯有快速搬出救兵,方可救他们。
    于是司星辰又小心翼翼折回,这郡王府太大了,门外的守卫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唯有惊动这门外的守卫,让他们去搬救兵才有用。
    司星辰从倒地的弓箭手中找出一把弓箭,在百步以外拉满弓,用十成力射向了郡王府的大门,果然羽箭死死钉在大门上,门外的守卫听到了门上的一声异响,大门打开。
    司星辰又快速回到了厅中,见厅中突然多了一个太夫人,再看那简小浪正要要割任桂的舌头,千钧一发,司星辰知道此时必然要拖住窦封,那门口的守卫自然会发现府内的不正常,必会去搬救兵,只需半个时辰,长安城的救兵肯定会到。
    那任桂手里的书为什么是假的?
    只有司星辰清楚是怎么回事。
    胡人装扮的司星辰翻腾进了厅中。
    大喝一声:“好大的胆子,敢拿假书骗你老子”。
    “什么人?”简小朗问道,揪着任桂舌头的手一松,任桂的舌头又缩了回去。
    “我是尼老子”,一边说一边眼睛对着任桂眨巴眨巴眼睛。
    这任桂头部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好在舌头是保住了,撩开头发看了看,见刚进来的这个胡人客商对自己眨眼睛,不知道什么意思。
    任桂心想这个胡商怕是和窦封一伙的。
    窦封见冒出来个胡人,心中一惊,这院子外怎么还会有人,说道:“大福,你去外面看看”。
    大福领命去查看。
    窦封又对崔影说道:“怎么回事?不是全部都放倒了吗,哪来的胡人?”
    “正因为都放倒了,无人戒备,也许这胡人才进的来,谨防有变,宗主,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崔影说道。
    胡人,窦封心中有些犹豫,若是这郡王府中的人,立刻绑了便是,若是冒然得罪了这个胡人,影响了自己与胡人的关系,日后若是兴兵,想要借助胡人之力恐怕会有所影响,因此窦封一直都是想拉拢胡人,而且在这长安,有胡人也并不奇怪。
    窦封脑子飞快的运转,打量着这个胡人,猜测这胡人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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