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林川带着粗喘的说话声。

    “贱货,早这么配合不结了?”

    “叶闻,老子让你后半辈子都记住今天!”

    “贱货!自命清高!他妈的最后还不是乖乖让我操!”

    “你倒是叫一声儿我听听啊,给老子叫!”

    “妈的,我就不信我操废了你你也能一声不吭。”

    叶闻自始至终都没发出一点儿声音。

    我清楚地听着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的肉体碰撞声,努力想让自己转移注意力但收效甚微。

    我对时间完全没有了概念,那屋里的动静周而复始,碰撞声和水声儿一下下儿见证着时间的流逝,很真实,又完全不真实。

    有那么几个瞬间,我几乎觉得那屋里只是放了台电脑,在没完没了地放着毛片儿,如果不是林川的说话声偶尔传来,如果不是每一点声音和震颤的节律都真实到让人寒毛直竖,我真的宁愿选择自欺欺人,不相信发生的这一切。

    从开始时的那种几乎要胀爆自己血管儿的愤怒到后来的绝望和自责,再到现在完全形容不出的苍凉麻木感觉。

    当窗外的天空明显开始泛白的时候,我怔怔看着越来越模糊的星星,觉得很茫然。

    最后,那种茫然终归还是回到了现实。

    林川疲倦而兴奋的声音最后一次响起,他说:“你今天伺候得我很爽,叶闻,这个生日礼物你还满意么?”

    我平静地听着穿衣服的声音,听着脚步声,看着林川走出那扇门,看着他理了理湿漉漉的凌乱头发。

    两个黑衣服走到林川身边,林川回头朝我笑了笑,我看着他那张脸,心情居然出奇地平静。

    三个人小声说着什么出了大门儿。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感觉不到时间,感觉不到身上有没有哪里疼,也感觉不到自己这会儿头脑里是不是还在想些什么。

    我只知道,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在完全安静的环境下发呆,除了自己的心跳声之外再听不到其它声响,一直盯着自己的膝盖看,直到再听见屋里有了动静我才慢慢儿抬起头,也许是眼睛睁得太久了,突然就一阵发酸发涩。

    我用力眨眨眼睛,感觉正常了点儿,在无意识状态下把视线移到那扇门上,等着,想等到,又怕等到。

    过了一会儿,当脚步声渐近,我首先看到了扶在门框上那只看上去略显苍白、手指修长好看的手。一瞬间,我想移开视线,但最终只能任凭自己的目光定在那身形高挑的人影上。

    叶闻的头发有些凌乱,衬衫扣子扣了几颗缺了几颗,他扶着门,站了片刻后才跨过矮矮的门槛,前脚刚一落地就眉头一皱,抿紧了嘴唇。

    我下意识地想冲过去扶住他,回过神儿来才发现自己还被紧紧绑着,动弹不了也说不出话。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狼狈最孬种的时候,我真觉得没脸面对叶闻,但也没法从他身上移开视线。

    叶闻在门边儿站了会儿之后就径直走过来,看着他走路的样子,我最终还是转了头,看着白墙,眼睛里火辣辣的,但拼命忍住了。

    叶闻走到我面前,我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带着红血丝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的浅棕色,眼底却带着一片憔悴的淤青。

    他的脸白得几乎没有血色,嘴唇稍稍干裂,嘴角有一丝不太明显的血痕。

    叶闻抬起手,帮我把嘴里的布团扯了出去,他的指尖擦碰过我脸上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冰凉。

    这屋子里没有暖气,我穿着外衣坐了一夜都觉得身子僵了,何况是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叶闻……一想到这儿就觉得跟被火烧了一样,思维自动绕了个弯儿把那些想象中噩梦一样的画面跳了过去。

    叶闻帮我解开绳子,手指碰在我脖子上,哑着声音说:“对不起让你遇到这种事,走吧,我带你去医院。”

    我用自己听着都觉得不是自己的声音吼了一句,“去他妈什么医院!”刚吼完就看到叶闻的表情一僵,我立刻恨不得抽死自己。

    忍着麻木僵冷的感觉站起来,双腿打了几个晃之后才勉强站稳,我低着头说:“对,去医院,你这样一定要去……”说着说着,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就把手伸了过去,想脱叶闻的衣服,“你先让我检查一下儿。”

    话说出口,我并没意识到问题,叶闻的身体却僵在了那里,我的手刚碰到他的衣领就被他一巴掌打开。

    “别碰我!”

    我有点儿无措地看着他,他躲开我的视线转过头,声音软下来却带着微颤,“对不起,你现在别碰我。”

    我的手僵在那儿,他这么说了,我不可能主动去碰他,但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收回来。

    我低头看自己脚尖儿,看了一会儿之后听到叶闻又说了一句,“关关,我没事,今天这事儿……也已经过去了,你完全没有责任。”

    经过那扇推拉门儿的时候我无意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一片狼藉,白色的床单上还带着零零散散的红色。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就是个空了心儿的椰子,里面甚至连点儿水都不剩了,就算晃荡半天也晃不出个屁来,嘴就更是跟被胶水儿粘住了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一直跟叶闻并肩慢慢走,走出门,走出小区,从小路走到大路打了车,到了那家很久以前我发烧时住过的私家医院。

    一晃神儿的功夫,年龄不大的护士已经帮我给脖子上的伤口清洗过上好药了。

    她倒了一杯水给我,“喝吧,你看你嘴唇都干裂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嘴唇干裂,但听她一说就觉得嗓子眼儿里像冒火一样,接过水就喝干了。她又给我一杯,我也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两杯水下去,脑子又开始想事儿了,我问那护士,“刚刚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小护士把我手里的空杯子接过去,“你说叶闻?他的体检什么的一向都是白医生亲自负责的,我刚刚看了一眼,还没从诊疗室出来呢……叶闻这次来脸色不太好看,是感冒了么?我记得他身体一向不错的,很久没生过病了,这一年多每次过来都是体检……哎不对,好像也有过一回感冒……”

    “他经常来么?怎么好像所有护士都跟他很熟?”

    那护士笑笑,“他们一家子有什么毛病都来我们医院的,算是熟了,加上他跟我们白医生是朋友,大家都认识他也正常。”她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儿,“你先休息会儿,我去看看怎么样了。”

    过了能有十分钟,那护士又回来了,见到我就问,“你跟叶闻一起来的,知道他怎么了么?”

    我哑口。

    小护士咬了咬下嘴唇,“刚刚听说把他转去特护病房的单间了,问了白医生,结果他什么都不说,病历也不像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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