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导师还是爱我的、他没有放弃我。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圈也不知不觉潮红了起来。

    “咚咚咚~”有人敲门,我惊了一下,赶快吸了吸鼻子,走到门口,从猫眼里朝外望望,并没有人。我有点儿疑惑,趴在门上听听,走廊里似乎有说话声,于是我压下把手,打开房门。

    一大束火红的玫瑰出现在我的面前,随后便是瓦西里面带笑容的一张脸。但这张脸上的笑容却在看到我因为情绪激动而变得通红的眼圈时僵住了。

    “你来做什么?”我问。

    “昨天的花,你没有拿走,你瞧,今天还是这么鲜艳!”

    说完,他不等我邀请,径自捧着花走进了房间。

    我无奈地将门关好,走回到房间里,接过他的花,可实在找不到瓶子来插。

    “你可以把花瓣揪下来,扔进浴缸里,泡个放松心情的花瓣浴。”瓦西里说。

    “好主意,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机智。”我说。

    瓦西里笑了,“我显露一下智慧,这很稀奇么?”

    我一边将花拿到卫生间,一边说:“从概率上来讲,是的。”

    当我从卫生间走出来时,发现瓦西里已经将脱下来的大衣,搭在了椅背上,并将他的屁股舒舒服服放在了我的床沿上。

    看来他还打算在这儿待上一会儿。

    我走到床旁的书桌边,翻出纸巾擤擤鼻涕,瓦西里仰头看着我,突然说:“晴,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我点点头说:“好。”

    “一个俄罗斯姑娘跑回娘家,向父亲抱怨自己被丈夫打了……”

    我打断他:“这个笑话我听过了,不会再笑了。”

    “你不会为了一个笑话笑两次,可为什么却为了同一个人哭了一次又一次?”

    我一愣,擤鼻涕的动作也僵了一僵,说道:“我不是为了那个人哭,我是为了……”我转着脑筋想要解释或者掩饰一下,但是突然间又改变了主意,马上头一扬,胸一挺,斩钉截铁地说:“关你屁事!”说完我将纸巾一丢,转身坐回到椅子上,继续浏览着明天发言要用的ppt。

    瓦西里无言以对。看来,学会“关你屁事”和“关我屁事”能节约人生80%的时间,这是真的。

    我专心看着电脑屏幕,仿佛身旁这个大活人并不存在。

    瓦西里自顾自点燃了香烟静静地抽了一会儿,突然喃喃自语道:“这里安静得就像图书馆。”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去过那里。”

    “谁说我没去过?”

    “难道你去过?”

    “……好吧,我确实没去过。”瓦西里说着,将脸凑到我耳边,说:“今晚……就你一个人在?”

    ☆、27|4.06

    很快,前菜上来了。瓦西里给我点的是烟熏鸭胸肉沙拉,我尝了一口,味道的确不错。

    “去年你不辞而别,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瓦西里问我。

    我抬眼看看他:“是为了面试一份工作。”

    “那你后来得到那份工作了么?”

    “是的,我已经在那家公司实习了一年了。”

    “你和是在工作中认识的么?”

    我停住了手上的动作,吃惊地抬起头,“你怎么知道他叫?”

    “我们接吻的时候,你叫我。”

    我生气地将刀叉扣在盘子上,“叮铃”两声脆响,“本来我还在为扇你耳光而感到内疚呢,现在看来,我还是打得轻了。你明知我神智不清认错了人,还要趁人之危,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下流无耻。”

    瓦西里听我这样说并没有反驳。

    侍者来到我们桌边,为我们上主菜。我暂时住了口,看着侍者放在我面前的加拿大龙虾配花椰菜,我端起香槟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吃完这顿饭,我们就扯平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瓦西里突然抬起头,问道。

    “你为什么会好奇这个?”我一边切着龙虾一边说。

    “我,就是想知道你会爱上怎样的男人。”

    “哦,这个么,他很成熟、睿智,最重要的,他非常有才华。”

    “他比我英俊么?他比我更有钱么?”

    “说到英俊这一点的话,我觉得他21岁的时候肯定不如现在的你,但目前来看,他拥有你没有的韵味和气质。”

    我吃了一块龙虾,继续道:“要是说到钱呢,你有多少钱?”

    “我不确定。”瓦西里脱口而出。

    我嗤笑道:“这算哪门子的回答啊?不确定?”

    “我的律师告诉我,无论何种情况下被问到财务问题,最安全的回答就是——不确定。”

    我笑着摇摇头,说:“难道你的律师没有告诉你,面对一位醉酒的少女,最安全的行为就是保持距离,而不是猥亵她么?”

    “没有,他只告诉我,\'瓦夏,如果你真要那么干,千万别留下证据!\'不过我不算猥亵你,我连你的三垒都没碰。”

    我#%*$#%*$

    柳德米拉走过来为我们添酒,我趁机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我知道你是哪种人,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

    “其实,最近几年俄罗斯的经济形势每况愈下。”瓦西里说。

    “哦,那对你们家族的财富有什么影响么?”

    “没有,我们依旧富得流油。”他吃了一口牛肉,得意地说:“但我对于金钱的多寡并不是很在意,甚至,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也可以自食其力。"

    “自食其力?”我笑了:“娇生惯养的小孩子还真是会胡扯啊!我问你,计算曲线下的面积应该是用积分还是用微分?”

    瓦西里愣了愣,“额~这个…”他转着眼睛想着答案。

    “回答错误。”我低下头继续切龙虾,说:“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还想自食其力?”

    “好吧,我收回想要自食其力的话。”瓦西里无所谓地说:“反正我的钱够我游手好闲一辈子了。”

    吃过了晚饭,我坐上瓦西里的车。“想去别的地方玩玩儿么?”他看着我,眼含期待地说。

    “不,送我回去吧。明天是论坛开幕的大日子,我可不想因为前一晚没有休息好而在会场上睡觉。”

    瓦西里神色有点失望,但他还是坐直身子,发动汽车。红色跑车象一条流线形的鱼,滑进了莫斯科夜晚的车流中。

    一座城市的白天和夜晚往往是不同的,白天的莫斯科因为到处都是体量庞大的建筑和冰冷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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