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着赵大,轻飘飘的眼神却令人心里发毛。

    “我没喜欢过他,你少拿自己的心思忖度别人。”赵大说,“楚歌现在也有人了,你离他远点

    儿,遇见你他就没有好事。”

    “那可不一定。”孙豫州轻笑几声,他摩挲着手指,道,“谁说的准呢。”

    赵大火气蹭得上来,他上前一步揪住孙豫州的领子,“你别给我阴阳怪气的,你把话说清楚了,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思。”

    孙豫州把赵大的手指一根根从衣领上掰下来,“最应该离开楚歌的是你啊,怎么?守了十几年的树,却被别人摘了果子,滋味不好受吧?”

    赵大沉不住气,爆发似的喝道,“我特么根本不喜欢楚歌!你当我吃/屎了吗!”

    正准备和陆海空回去的楚歌:……

    楚歌幽幽地转过头,对着赵大说,“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你能不能吃顿熊心豹子胆再说一遍?”

    赵大条件反射地说,“我说我吃了屎才会喜欢你……哎哎!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抓抓头,瞪了一眼孙豫州,转头又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就算吃了屎,那也不会喜欢你的!”

    楚歌白了赵大一眼,“回头就给你吃。”

    赵大:……在场有中文翻译吗?我好像突然不会讲中文了。

    楚秋之前被吓的抹着眼泪,这会儿见到说不清的赵大,蹭到他身边,“你是不是智商下线了?还有救回的余地吗?还有你什么时候喜欢我哥的,我怎么不知道?”

    赵大摸摸脑袋,仰天长叹道,“我也不知道啊……”

    楚歌看了不远处的孙郁州一眼,对方似笑非笑的注视着他,嘴唇翕张,他辨认出来对方说的是:再见

    他别开眼,并没有回复,回头对陆海空说,“我们回去吧。”

    陆海空紧抿着嘴,除了刚开始说的话,到现在一直没有开口。楚歌当着他的面跳下去救孙郁州本来心里就虚,现在回了酒店看着一声不吭的陆海空,小心翼翼地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生气啦?”

    陆海空反手拉过他的手,把人领进浴室里,闷着气在浴缸里放水。

    “我也没想到当时孙郁州会掉下去,见人摔下去的时候我脑子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我就在海里了。”楚歌抬头看着天花板,无辜地说,“我一点都不是成心的,就算是条狗掉下去,我也会去救的。”

    陆海空试水温的手一顿,说,“狗会游泳。”

    楚歌见人终于开了口,绷着的心一下松下来,扑倒陆海空背上腻腻歪歪地扯对方的嘴角,“不生气了吧?笑个五毛钱的?”

    陆海空叹了口气,单手扶住在后背撒欢的人,“快脱了衣服洗洗,黏在身上不舒服。”

    楚歌乖乖爬下来脱着上衣,脱到一半头还在领口里,忽然问,“那个……你也要洗吗?”

    陆海空见他犹犹豫豫,眼神乱瞄,只得帮他把衣服脱下来,“等你洗完我再洗。”

    “你也一起吧,不然等会更难受。”楚歌脱了衣服迈进浴缸里,张开双手,道,“地方够大,是不是单手脱不了衣服?”

    楚歌见陆海空的衣服因为一路揽着自己早已打湿,起身就要过来帮他,“是不是害羞了?啊?大姑娘上吊头一回,我懂我懂。”

    “什么上吊,”陆海空没忍住,笑着让楚歌快点去洗澡,“快洗完了去睡一会,看你浑身没力气。”

    楚歌着实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脱衣服都觉得胳膊发酸。倒不是因为体力消耗太大,而是一回想孙豫州跳下去的那一瞬间,他便觉得从脚底蔓延出一股冷意遍布全身。让陆海空这么一说,到真的想快点睡一觉。

    陆海空出了浴室,脑海里却不断回放着之前发生的事。孙豫州刚掉下去时,他就觉得事有蹊跷。却没想到楚歌紧接着就去救孙豫州,赵大死命抱着他,说着楚歌水性好,你还伤着一条胳膊下去反而拖累着他。

    何止楚歌水性好,孙豫州的水性也并不差,不然有哪只旱鸭子掉进海里还会自如的换气等着对方来救自己。他却不能要求楚歌对这件事视之不见,也清楚哪怕不是孙豫州楚歌也一定会去救人,但问题就是,楚歌当真是内心一点波澜都没有,完全是头脑一热去救人的吗。

    而楚歌这边却是一直发着呆,他不知道该如何与陆海空解释,又想起在海里和孙豫州接吻的画面,顿时觉得像吃了一吨苍蝇。他用手背使劲擦了几下嘴唇,有些干裂的唇划的手背疼。

    他心里肯定也疼,楚歌心想,但却不知如何解释。孙郁州是横在他心里的一座山,哪怕这人又活了过来。而对方也知道楚歌心里放不下,才在掉下去的时候不慌不乱,等着自己去救他。

    可再救你一次,就能磨灭过去的重重阴霾了吗。楚歌气恼地抓了抓头,忽然眼前一亮,想起来一位知心大哥。

    他匆匆洗了澡披上浴巾跑出去,结果房间内却没有见到陆海空。

    “海空?”楚歌见阳台上有人,推门一看就见陆海空忙把烟头掐灭。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陆海空说,“多泡一会儿解解乏。”

    楚歌嬉皮笑脸地说,“在海水里泡多了,喝水喝的有点腻。你快去洗澡,不然你在阳台再站一会儿,干货店里就该找你买咸鱼了。”

    他推着陆海空的后背往回走,人刚进到浴室里楚歌就赶紧把门一关,拿着手机往阳台跑。

    找到号码刚播出去,没几秒就被接起来。

    “啧,”对方充满嫌弃的话一清二楚地传过来,“怎么是你啊?我现在装作没听见还来得急吗?”

    “师兄还在我这儿呢,你要是敢挂断电话我就立马跟师兄说你喜欢他。”楚歌说。

    “这算什么威胁啊?”梁泯毫不在意道,“除了你师兄,全天下都知道我喜欢他。”

    楚歌嘿嘿笑了几声,“那我就爆料,师兄跟他前任没做成的原因是因为你给人家下了药。”

    “哎?怎么是我家小宝贝楚歌来的电话?”梁泯见风转陀,立刻关心备至,“最近庙里的二货们是不是去搞突袭了?要不要哥哥给你支支招?”

    “梁哥我跟你说这件事儿,你做好心里准备。”楚歌拖着腮,胳膊撑在阳台上。

    “怎么?那个混小子来找你师兄了?”梁泯顿时正经起来,“居然还敢来,你等着,哥哥现在就过去。”

    “谁跟你说这个了,你在l市待着吧,我师兄最近不太想见你。”楚歌说,“他躲出来不就是因为你治好了我老板的不孕不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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